干戈入喉

第4部分 (第3/4頁)

布的烏雲，令暴雨停止避免了洪災的發生，這也正是‘斷雲刀’名稱的由來。

“哇，聽起來很威風啊！老爹，你也能劈開烏雲嗎？”聽了父親的講述，燕川虎一臉興奮的問道。

“做不到。”燕川鎮雲搖頭說道：“斷雲刀共分五層——斷木、斷石、斷金、斷水、斷雲。我練習斷雲刀三十多年，到目前也只是到了斷金的巔峰，距離斷水的境界尚差一線。”

燕川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哥哥呢？羽現在能斷什麼了？”

“你哥哥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他已經到了斷石無礙勉強斷金的境界了，比我當年可厲害多了。”燕川鎮雲捏了捏燕川虎的小臉蛋，慈愛的說道：“現在輪到小虎了，讓我們看看你在武道上的天分有多高吧。”

※※※※※※※※※※※※※※※※※※※※※※※※※※※※※※

章初歷662年，八月三十日。

“讓我教林德武技可以，但你先把這個簽了。”樓桑峰林德家中，喬植把一塊寫滿了字的木板放到舒雅面前。紙張在山裡很不好弄，所以一般用薄木板代替。

“這是什麼？”舒雅拿起木板，皺眉問道。

“免責宣告。”喬植一臉嚴肅的說道：“練武的過程中難免磕磕碰碰打打罵罵，必要時還會採取一些極端手段。萬一你心疼兒子，又拿刀要死要活的我可受不了。”

舒雅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先生多慮了，妾身不是不懂事的女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個道理妾身還是明白的。”

“你當然懂事，只不過比較殘暴罷了”聽了舒雅的話，喬植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舒雅臉色驟然變得冰冷，喝問道。

喬植感到一股巨大的殺氣撲面而來，連忙擺手解釋：“沒有！沒說什麼，我只是感慨林德根骨清秀天生靈慧，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將來必然成為絕頂的武學高手”

“哦，那還要有勞先生悉心教導了。”舒雅立刻恢復了溫柔淑靜的笑容，接著，她又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對了，男孩子不能光練武的，還要勞煩先生把平生所學的兵法、歷史、詩詞、冶煉鍛造這些知識傳授給林德哦。小孩子嘛，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哦，這倒沒問題，不過我還要幹家務，恐怕時間不太夠啊。”喬植眨巴著眼說道。

“呵呵，先生真會說笑。”舒雅掩口一笑：“喬先生如此聰明還用小女子教嗎？”

“你的意思是”喬植探著身子問。

“笨蛋！”舒雅一拍桌子，板著臉道：“家務你不會晚上幹啊，一個大男人整天就知道睡覺！從今天起，每天最多睡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教林德、幹家務！”

“額”喬植還想爭辯，但在舒雅殺人的目光下，他只能憤然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喊道：“林德！林德你跑哪去了！趕緊過來練武，一會我還要倒馬桶！”

樓桑峰的另一側，喬植提著一把長劍正在給林德上課。

“我的武技，是名副其實的殺人技法，施展時如獅子博兔，不遺餘力一擊必殺。”喬植大反常態，神情肅穆的說道：“所以，這就要求出手時迅速、準確”

“你也意思就是快、準、狠吧？”林德雙手盤在胸前，一付小大人的模樣：“對敵時以命博命，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然後”

“然後你就死了。”喬植在林德頭上敲了一記，冷冷的說道：“一對一的時候你還可以跟對方拼命，在戰場上，經常要以一敵十，甚至一個打幾十上百個，其他敵人難道會老老實實在旁邊看著嗎？或者說你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合格的炮灰，殺一個夠本？”

林德揉了揉被彈的地方，不解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不遺餘力嗎？這樣哪還有精力防守，所以才我說以命博命啊。”

喬植搖搖頭，沉聲道：“不遺餘力不代表不要命。快、準，你說的都沒錯，但第三點不單單是狠，而是有效。”

看林德露出迷惑的表情，喬植問道：“你還記得前一陣我擊殺叢林重蜥的過程嗎？”

林德怎會不記得，喬植當時的表現給它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喬植展現出真正實力。不，或許這還遠遠不是喬植的真正實力，只不過是他目前為止戰力表現最強的一次。

林德還想起來，在以往獵殺野獸時，無論是山豹、巨虎，還是狐狸、雉雞，喬植無一例外全是一擊斃命。而且獵物中招後立刻身亡，連最輕微的掙扎都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