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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戰友們紛紛死於沼澤病。他們患有莫名的頭痛,會不由自主地顫抖,甚至在溼熱的氣候下,他們的面板摸上去依舊很燙。但是麥倫沒有中斷行軍。
每一天早晨,身體較壯的騎兵們幫助那些病弱者上馬,然後挨著他們騎行來扶著他們騎馬。在夜裡,許多人燒得譫妄誑語。到了早晨,死屍就躺在火堆的周圍。在第二十天,分隊長童卡病逝了。他們在泥裡挖了一個不深的墳坑埋葬了他,又騎馬繼續前進。
那些病倒計程車兵中有些人治好了這種病,他們痊癒後臉色蠟黃,還是虛弱無力。有一些人,包括泰塔和麥倫,沒有受到疾病的影響。
麥倫鼓勵那些發燒的戰士們說:“我們越快地擺脫這些可怕的沼澤和沼澤裡的毒霧,就能越快地恢復健康。”接下來,他對泰塔推心置腹地說:“我很擔心,如果希盧克兄弟感染了沼澤病,我們就會失去他們,或者他們拋下我們,我們將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我們就永遠擺脫不了這個令人沮喪的荒野,全都將暴死在這裡。”
“這沼澤是他們的家園,他們對這裡的大量疾病有免疫力。”泰塔讓他放心。“他們會和我們在一起,直到最後。”
當他們繼續南行的時候,在他們面前又出現了廣袤無垠的紙莎草,接著在他們身後又合在了一起。他們好像陷入了粘在蜂蜜上的昆蟲一樣的境地,儘管奮力掙扎,卻永遠不能逃脫。紙莎草囚禁了他們,吞食了他們,使他們窒息。紙莎草千篇一律的單調色彩令他們的心靈麻木和厭倦。之後,在行軍的第36天,在他們的前方極目所至之處,看到了一簇黑點兒。
“那是些樹嗎?”泰塔對希盧克人大聲問道。納康託躍到了農託的肩膀上,他挺直身子輕鬆平穩地站立著。那是他想要看到蘆葦的上方時經常採取的姿勢。
“不,老人家,”他回答,“那是些盧奧人的茅屋。”
“盧奧人是什麼人?”
“他們幾乎不是人。他們是住在這些沼澤裡的動物,以魚、蛇和鱷魚為食。他們在柱子上建造他們骯髒的住所,你看到的那些就是。他們在身上塗抹泥、灰和其他汙穢物來防止昆蟲的叮咬。他們野蠻、放蕩。當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我們就殺了他們,因為他們盜竊我們的牛群。他們把從我們那裡偷來的牲畜驅趕到他們的要塞,然後吃掉它們。他們不是真正的人,而是鬣狗和豺類。”他以輕蔑的語氣唾棄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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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節:血腥的征途(2)
泰塔知道希盧克人是遊牧民族的牧人。他們對牛群懷有很深的感情,並且永遠不殺它們,而是小心地在牲口喉嚨的血管刺進去,讓血流入一個葫蘆容器中。當他們覺得量足夠了,就用一捧粘泥將極小的傷口封上。他們將牛血與牛奶混合到一起,喝了它。“那就是為什麼我們都這麼高,這麼壯,這麼有力量的原因。那就是為什麼沼澤病永遠感染不了我們。”希盧克人會這樣來解釋。
他們到了盧奧人的營地,卻發現高高地坐落在它們的支柱上的茅屋裡已是人去屋空了。可是,裡邊留有最近住過的跡象。在他們燻烤食物的架子旁的一些魚頭和魚鱗還相當新鮮,還沒有被棲息在屋頂上的淡水蟹和禿鷲吃掉,在那軟軟的白色灰燼之中,尚未燃盡的煤塊還在閃著火紅的光焰。在營房遠處,盧奧人用做便坑的地方,還到處是新的糞便。納康託站在營房旁。“今天上午他們就這兒。他們就在附近。說不定他們正從蘆葦蕩裡注視著我們呢。”
他們離開了村子,騎馬繼續向另一個似乎是沒有盡頭的遠方行進。快近傍晚的時候,納康託帶他們來到了一個比周圍的泥灘略高一些的開闊地,是水域中的一個乾旱的小島。他們把馬拴在了他們敲入土裡的木楔子上,用飼料袋裡的碎高粱來餵它們。與此同時,泰塔照料著有病的騎兵,士兵們在準備著他們的晚餐。在夜幕降臨後不久,他們圍著灶火入睡了。只有哨兵們仍然保持警醒。
火已經滅了好久了,當他們睡得很沉的時候,騎兵們突然被驚醒。整個營地一片騷動。他們呼喊著,尖叫著,伴隨著迅速增加的馬蹄的隆隆聲,島周圍來自水塘的濺水聲。泰塔從他的睡墊上一躍而起,向“雲煙”跑去。她後腿直立,猛向前衝,盡力想拔出把她拴在地上的楔子,和大多數馬匹所處的境遇和反應一樣。泰塔抓住了她的籠頭,控制住了她。他如釋重負地看到被驚嚇得渾身顫抖的小馬駒兒還在母親的身邊。
奇怪的黑影在他們周邊掠過,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尖聲叫著,刺耳地長嘯不止,用長矛戳向馬群,刺激它們四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