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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引起這條河流血?”麥倫問道。“是個詛咒嗎?”
“據我所知,好像是由那茂盛的有毒的水藻花導致的。”泰塔說道。德墨忒爾也贊同這種說法。
“的確是水藻,可是我確信它是非自然的,是與阻止水的流動同樣的災難性影響。”
血色的水溝被滿是黑色淤泥的堤岸彼此分開,水溝裡雜亂地丟棄著的是成團的垃圾,來自城市的汙水,根鬚和漂浮物,被遺棄的內河船的殘骸和已經膨脹的鳥獸的死屍。唯一常在空曠沙灘上的活物是那些奇怪的蹲式動物,他們用那畸形的蹼趾在泥裡笨拙地跳著、爬著。它們相互之間殘忍地爭鬥著,為了佔有那些死屍,將死屍撕裂開來,然後大口地吞食著一塊塊的腐肉。泰塔聽到麥倫極為厭惡地低聲嘀咕著,“它們正如商隊的隊長向我描述的一樣,巨蟾!”在此之前,他還不能確定這種動物的種類。麥倫咳嗽了一聲,接著吐出了好像卡在他嗓子裡的怪味兒和臭氣。“這種已經降臨到埃及的令人厭惡的東西就沒有個終結嗎?”
然而泰塔意識到,正是這種兩棲動物巨大的體形令他困惑。它們太大了。脊背像灌林野豬那樣寬,當它們用那長長的後腿站立起來的時候,它們的高度幾乎和黑背豺一樣。
“在爛泥上有人的屍體!”麥倫驚叫道。他指著他們下面臥著的一個很小的屍體。“有一個死嬰。”
“好像是那些遠去的冷酷的底比斯公民,他們不再埋葬他們的死者,而是把他們拋進了河裡。”德墨忒爾悲傷地搖搖頭。
當他們觀察時,其中的一個蟾蜍抓住了那孩子的胳膊,拼命地搖著它的頭,撕咬著屍體的肩膀,直到鬆動為止。然後它把脫落的小胳膊拋向了高空。當胳膊又掉進那張著大口的蟾蜍嘴裡時,它一口就吞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被這情景震驚了。他們登上了堤岸,沿之前行,直到城市的外牆。外邊的這個地區擠滿了臨時搭建的棚子,這些都是那些被剝奪了耕地的農民、寡婦和嬰兒、病人和垂死的人以及所有其他的受災民眾建起來的。他們在蓬亂的茅草頂棚、四面敞開的簡陋的住所下,蜷縮在一起。所有的人都面容憔悴。泰塔看到了一個年輕的母親懷中的嬰兒,貼到母親那乾癟的沒有奶水的乳防上,可是那孩子衰弱得連吮住奶頭的力氣也沒有了,蒼蠅在它的眼睛上和鼻孔邊爬來爬去,那位母親眼中充滿了絕望。
“為了她的嬰兒,讓我給她點兒食物。”麥倫準備下馬,但德墨忒爾攔住了他。
“如果你讓這些悲慘的人看到食物,馬上就會引起騷亂。”
當他們繼續前行時,麥倫悲傷而又內疚地回望。
“德墨忒爾是對的,”泰塔低聲告訴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我們無法救助那些捱餓的人。我們必須拯救埃及王國,而不單單是幾個臣民。”
泰塔和麥倫選了一個遠離難民的地方作為露營地。泰塔把德墨忒爾的管家叫到一邊,向他指出:“要確保你的主人舒適,好好地保護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造一個柵欄來保護營地,以防止竊賊和那些食腐動物的侵入。為那些牲畜備好水和飼料。在我為咱們安排好更合適的住處之前,留在這兒不要動。”
他又轉向麥倫。“我要進城去法老的宮殿,不要離開德墨忒爾。”他用後腳跟磕了一下坐騎的腹肋,朝城裡的正門飛馳而去。當他騎馬透過城門的入口時,衛兵們從塔上望著他,但是沒有找他的麻煩。大街上幾乎空寂無人。這裡沒有像他在城牆外面見到的那樣像乞丐一樣滿臉菜色的人。在他到來的時候,他們匆匆忙忙地跑開了。一股令人厭惡的臭氣在城市的上空飄散著——這是死亡和苦難的氣味。
宮殿的衛兵隊長認出了泰塔,跑著為他開了側門,當他進到裡面時,他很尊敬地向他致意。“我們的人會把你的馬牽到馬廄去的,巫師。王室的侍從會照料它。”
當他下馬的時候,泰塔問道,“法老在居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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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節:慕雄狂厄俄斯(26)
“陛下在。”
“帶我去見國王。”泰塔要求說。隊長趕緊聽從,帶他進入過道和大廳的迷宮。他們穿過庭園,那裡曾經有草坪、花壇和清澈叮咚的泉水,曾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地方;接著他們透過廳堂和迴廊,那裡從前到處是歡歌笑語,國王侍臣和達官貴人們在那裡夜夜笙歌,雜技高手、行吟詩人和舞女等奴隸在那裡各盡所能、大顯神通。現在卻是陋室荒堂,花園裡是一片焦土,已成為不毛之地,泉水已經乾涸。打破這死一般沉寂的,只有他們走在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