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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和一個女孩子肩並肩地從校園裡走了出來,他打著一把傘,但傘一直很照顧地朝著女生那邊傾斜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女生我在拉麵館裡見過。
張漾也應該是看到了我,但他並沒有理我,只是好像微微地點了點頭,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
夜晚,微雨。丁香花的氣息猶存。我站在許弋的傘下,看張漾替別的女生撐著傘走過我的身旁。那個女孩臉上洋溢著趾高氣揚的驕傲和幸福。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一敗塗地什麼叫做撕心裂肺。無論我怎麼樣費勁,我的眼光也無法從那兩個背影上抽離。我很想衝上去 ,把那把傘奪過來,對著那兩個人一陣亂抽,但是我也做不到,因為我心裡很清楚,如果我真的這麼做,那麼張漾就永遠不會再屬於我了。
我吞了吞口水,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在看什麼?”許弋問我,“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我說,“我只是覺得他有些帥。”
許弋努力地笑笑說:“是他帥,還是我更帥?”
“當然是我男朋友更帥嘍。”我挽住許弋的手臂說,“你看他們那樣,我們超過去,跟他們比一比,看哪對金童玉女排第一!”
伸出他的手拉住我往前走,他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潮溼而小心地握著我在微雨的夜裡疾步而行,我們拐了一個彎,又拐了一個彎,再拐了一個彎,終於到了一個他認為是安全的地方,一棟大樓的下面。
那是一棟辦公大樓,夜裡空無一人,一片漆黑。
我靠在牆上,許弋的手臂伸長了,放在我的頭頂上方。我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年輕的,躍躍欲試的,和張漾完全不同的。這個被我帶壞的孩子,此時此刻,我很怕他吻我,於是我把臉輕輕地扭了過去,下巴抵著我自己的肩,有一點讓我自己噁心的假純情。
許弋啞著嗓子說:“吧啦,我越看你越美麗,真的。”
“你明天去球場打球嗎?”我顧左右而言他。
“我明天不是說好陪你一天的嗎?”他說,“你好好想想,我們去哪裡玩?”
“我今晚沒地方去。”我說。
“怎麼了?”
“我跟我家老太婆吵架了,我離家出走了。”我說。
“啊?那怎麼辦?”他有些慌亂。
我不講道理地說:“我要你陪我。今晚,一整晚。”
“可是,吧啦……”他抱住我說,“可是我媽媽……”
“算了。”我輕輕地推開他往前走去,故作輕鬆地說:“算了,我去酒吧過一夜吧,反正天很快就亮了,你快回家吧,拜拜哦拜拜!”
“吧啦!”他衝上來抓住我,“你別生氣,我想辦法還不行嗎?”
“你想什麼辦法?”我說。
他出語驚人:“要不你去我家!”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家大,我爸媽晚上都呆他們自己房間不會出來。你先在我家樓道等著,等我先回家,安全的時候我發簡訊給你,開門讓你溜進來。然後明天一早,你早點走,他們保管不會知道的。”
“那我睡哪裡?”我單刀直入地問。
“睡……”他想了一下後說,“你想睡哪裡睡哪裡。”
“成。”我說。
我那天腦子八成是壞了,我就是有一種要做壞事的衝動,我壓根就管不住自己,我想起許弋那個風情萬種的母親,在心裡豪情萬丈地對自己說,黎吧啦,你可真有種,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吧啦吧啦3
許弋帶著我回家,快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回身跟我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上樓了。
他家在四樓,我坐在三樓和四樓和樓道間,把一條腿高高地支在樓道的欄杆上,又開始抽我的555。煙只剩下最後的一根了,我把煙盒捏碎了扔到樓梯下面,忽然想起不知道許弋這個乖孩子會不會有香菸,如果沒有,我該如果度過在他家的漫漫長夜呢。
正想著,手機響了。我把手機開到了靜音上面,所以沒有聲音,只有螢幕上“張漾”兩個字在不斷地閃爍。
我有些慌不迭地接了電話。
“你在哪裡?”他問我。
我咬著煙口齒不清地說:“我在許弋樓下,等他爸媽睡著了,再溜進他家門跟他共度良宵。”
“你敢!”張漾說。
“也許吧。”我說。
“來老地方,我在那裡等你。”張漾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很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