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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箱裡寫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包括我家的貓啊陽臺上的花啊什麼的,但是他從來不回。
但我心裡清楚,他的生活被我打擾得不輕。
後來他告訴我,我對他而言,就像一株帶著辛辣芬芳的植物,開著妖嬈的花朵,讓他不知進退。他只好不理我。
但他終究還是抵不住誘惑理我了,在某一個週末放學後,他來到我面前,主動跟我說:“讓我們去看看你的那隻貓吧!”
呼呼,我成功了!
我真想把這個訊息快點告訴張漾,但是我沒有時間,我帶著許弋去了河邊,那是我們市裡唯一的一條小河,沒有風景,但是很安靜,我看到一個很乖的女生在河邊看書,或許是小說什麼的,她看到我們,匆匆地收起書來走掉了。
我無數次地見過這個女生,她很可愛,粉嘟嘟的,我這一輩子都別想這麼可愛。
許弋問我:你在看什麼呢?
“沒。”我收回視線說,“你終於愛上我啦?原來追男生是這麼累的。”
在空曠的小河邊,許弋走開一點點,站在離我有5米的地方,背對著我。我也不靠近。
還有最後一抹晚霞,豔紅的光彩塗了半邊天。很大的風,我那天出門的時候匆忙。髻梳得一點也不整齊,前面的髮梢都貼住了臉。我很大聲問他:“你說話呀,怎麼連跟我說句話都不願呢。”
“我很漂亮對吧。我知道我很漂亮。”
“許弋同志,我喜歡你。”
他握緊拳頭,看樣子很想找個東西可以捶一下。
於是我在河邊慢慢地蹲了下來,也沒有再說話。他也許感到詫異,以為我已經走了呢,所以轉過身來,看到我蹲在那裡,用手不停地揉眼睛。
我嘀咕著:“我的眼睛進了沙子。”
我抬起頭對著他:“我的眼睛進了沙子,你來幫我吹一下吧,真的很疼。”
他沒有動。
我重複著:“真的很疼,好不好,你過來幫我一下。”
許弋終於跟自己妥協,他走過來蹲下身,想知道我的眼睛到底怎麼樣了——等他看到我眼睛裡狡詰的笑,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我伸出手去,迅速但是輕輕地托住他的臉,吻住了他。這個吻讓他驚訝極了但他沒有躲開。
如此美好,讓我心動。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人。
我騙了他,這個美好的孩子。
我不是沒有內疚,但愛情讓我失去一些應有的理智。我在半夜三點的時候跑到郊外一座廢棄的小樓上去抽菸,看菸頭從高空墜落,一個微弱的火花,絕望地掉向早已乾涸的草地。
草地下面,是一片黑色的骯髒的泥土。
我對自己說:吧啦,你不壞,你只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有一天放學,我從學校裡晃出來,忽然看到了許弋。
他揹著個大書包,靠在校園門口那顆巨大的梧桐樹下。他看著我走近,眼神裡有些藏也藏不住的憂傷。
我走過去,捏著嗓子故作輕快地說:“帥哥,幹嘛哩?今天居然敢逃課??”
“我想你了,吧啦。”許弋有些委屈地說,“我居然兩天都沒有你的訊息。”
我伸出手,在他的臉頰上迅速地捏了一小下:“對不起啊,寶貝,我這兩天忙暈過去啦。”
“你忙什麼?”他問。
“忙什麼呢,嗯,讓我想想。”我把眼睛抬起來看天,結果我看到了黑人,個子很高的黑人,帶著七八個男生,正從學校裡面走出來。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我想讓許弋快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黑人一夥很快就圍了上來,黑人又戴那些讓我眼花繚亂的金屬飾物了,他不說話的樣子有些恐怖,看上去像一條就要吃人的狗。
我推推許弋說:“你先走。”
許弋沒動。
黑人粗聲粗氣地說:“這難道就是你喜歡的小白臉?吧啦,你的品位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啊。”
“你敢動他,你試試?”我對黑人說,“我會跟你沒完。”
“哈哈哈哈……”黑人仰天大笑,“黎吧啦,我才發現你他媽不是一般地會疼男人!”
“那是。”我說,“你他媽被我開除了,只有嫉妒的份了,怎麼著?”
“我能怎麼著,我不想怎麼著,我壓根也不會怎麼著,我就算要怎麼著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我要怎麼著!”黑人急了,繞口令卻說得倍兒溜。
“滾!”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