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不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們的職守。
“真靜啊……”站在大門左邊最外側的什長望著臺階下空蕩蕩的街道,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辦完這趟差,自己準能再升一級,至少不必再通宵站崗,也能夠像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其實,今晚本不該由他領班值夜,大門外的守衛配置在正常情況下是四個人。但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張透著邪氣的絹書釘在了驛館的門匾上,害得這裡的空氣驟然緊張了起來。
或許,這不過是個惡意的玩笑。畢竟,這裡駐紮的是鼎鼎大名、四海皆知的屯騎軍;畢竟,在此壓陣的是李敢李校尉。難道有人活得不耐煩了?
“咄、咄、咄……”忽然,空寂的街道上傳來竹杖清脆和緩地敲擊路面的聲音。
是誰,會深更半夜在空曠冷清的街道上獨自行走?
什長警覺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薄薄的霧氣籠罩著街道,並沒有人。
“咄、咄、咄……”敲擊聲分明越來越清晰,薄霧裡好像有誰正向門前走近。什長瞪大眼睛打量四周,也看到了自己七名部下臉上流露出的詫異和警惕。
“取燈!”他低喝一聲,身旁的一名屯騎軍,立即摘下懸掛在門外的一盞闢鬼燈。
什長將它抓到手裡,探身向臺階下照去。能夠照清鬼影的暗紅色燈光映在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驅散了夜晚的寒霧,卻依舊看不見霧中的身影。
“不是鬼?”什長怔了怔,耳邊的竹杖敲擊聲戛然而止。
四周,靜得可怖。
奇怪啊,背後怎麼會有一絲一絲的涼風輕輕吹在自己的脖頸上?像是誰在呼氣。他打了個寒噤,忍不住慢慢回過頭,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夜空,什長的面孔由於驚恐而扭曲變形,雙手向空空如也的黑暗中推去,像是在拼命掙脫什麼。
“什長!”身旁部下錯愕地叫喊,伸手抓住他在身前胡亂揮舞的胳膊。
“唰——”一束亮麗的劍光越過驛館門樓,緊貼住什長的肩頭掠向他背後的虛空。
“噗!”劍光一凝,彷彿刺中了什麼,黑色的血花迸現。
一道虛無縹緲的淡綠色霧影在劍光裡一閃而逝,悄無聲息地隱沒在薄霧中。
李敢一抖腕,傲世神劍鏗然入鞘,托住搖搖欲墜的什長沉聲問道:“你看見什麼?”
“臉……狗臉……”什長的脖頸後側赫然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伴隨著他艱難的呼吸向外嗤嗤漏風,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他體內的血在短短瞬間已被偷襲者全部抽乾。
李敢將什長的屍體交給他的同伴,吩咐說:“你帶兩個人將他埋了。”
“是!”接過什長的屍體,這名手足發軟的屯騎軍差點坐倒在臺階上。
“怕什麼,不過是巫師的障眼妖法。”李敢低頭望了望地上留下的幾滴黑血,冷冷一笑道:“下一次他絕不會有這樣的幸運!”
高凡從外面轉了一圈後躡手躡腳地回到院子裡,小聲比劃著說道:“剛才在門外死人了,脖子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咬出一個血洞,當場就沒命了。
“有人聽見了街道上竹杖敲地的聲響,可就是沒見著半個人影。然後那個什長莫名其妙的一回頭,就被吸乾了全身的血液。他說他看到了一張可怕的狗臉,可在場的其它人卻連根狗毛都沒瞧見。這事可有點邪門。”
“故弄玄虛!”魯鵬啃著從驛館廚房裡搜刮來的雞腿,不以為然道:“殺個普普通通的什長哪用費那麼大勁兒?我說,那傢伙肯定是在故意製造恐怖氣氛,好逼李敢低頭。”
“李敢也不含糊,出手一劍便傷了那傢伙。”高凡嘖嘖讚歎道:“針尖對麥芒啊,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你們別忘了,對方是衝著小霍來的。”厲虹如瞪著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萬一李敢為了寧事息人,把小霍交出去,我看你們倆誰還笑得出來?”
“咱們要不打個賭吧?”魯鵬瞥了眼在囚車裡總睡不醒的霍去病,低聲說:“我猜明天李敢就會把小霍交出去。”
“三天吧。”厲虹如想了想說:“再怎麼著,這傢伙也是終南山翠華宗掌門清醒真人最得意的嫡傳弟子,好歹也能多堅持兩天吧?”
高凡突然有點怒了,說:“你們怎麼能拿好朋友的命打賭玩兒?再說李敢不也傷了那傢伙嗎?撐個七八天的我看不成問題。”
“算我一個,不過咱們先得把賭注講清楚。”霍去病似乎被這番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