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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遷也感到自己話說重了,連忙起身將劉陵按住,涎著臉陪不是。
在兩人吵嘴的工夫,車騎將軍越戰越勇,啄得掃北將軍遍體鱗傷節節敗退。那些長隨投劉遷所好,爭先恐後地高聲鼓喝,為車騎將軍加油助威。
忽然一名府中僕從面帶驚惶,一路小跑奔到近前。但他清楚劉遷觀賞鬥雞時不喜歡被人打擾,只好站在一邊扯著脖子乾等。
一轉眼,車騎將軍打得掃北將軍繞著草地四處亂竄狼狽不堪。它彷佛也聽得懂人們對自己的喝采聲,停下腳步拍打翅膀,朝著主人趾高氣揚地喔喔啼鳴,似乎是在向眾人炫耀勝利者的威風。
不料掃北將軍這時悄無聲息地從它身後逼近,猛然騰空奮起,衝著車騎將軍兇狠撲擊。車騎將軍愕然回頭,對方尖利的喙嘴深深戳進它的左眼,登時鮮血長流,銳聲慘鳴。
掃北將軍一鼓作氣窮追猛打,車騎將軍亮麗的羽毛滿空亂飛,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很快便奄奄一息敗下陣來。
劉遷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大叫道:“快,快把它們抱開!”
幾個長隨趕緊上前捉住兩隻鬥雞,再看車騎將軍,已是氣若游絲,生機斷絕了。
“伍被,快救救我的車騎將軍!”劉遷想起身邊的陰陽師伍先生,急忙喝令道。
伍先生木然搖頭道:“只怕救不活了。倒是掃北將軍傷勢稍輕,精心醫治後,調理一段日子還能康復如初。”
“放屁!一隻雞都救不活,我一年一千六百石的俸祿養著你有什麼用?”劉遷目露兇光,下令說:“來人,把掃北將軍的毛統統拔光,扔進鐵籠裡喂豹子,替小王的車騎將軍殉葬!還有那個該死的壽春縣丞,罰他一年……不,三年俸祿,披麻戴孝為車騎將軍送葬!”
伍先生沒說話,霍去病卻注意到他的眼眸裡閃動過一縷不易察覺的譏誚和蔑視。
劉遷這才注意到那個匆匆奔來的僕從,沒好氣地問道:“劉忠,你又有什麼事?”
“啟稟世子,前天抓進府裡的那個姑娘,也不曉得從哪兒聽說她爹在咱們府門外石獅子上一頭碰死的訊息,今天早上在屋裡偷偷上吊自盡了!”
“啪!”劉遷狠狠一巴掌將劉忠抽得原地轉圈,勃然大怒道:“你們都瞎眼了,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今個兒是什麼日子,他媽的倒黴透頂!走,瞧瞧去!”
劉遷罵完,竟丟下劉陵、霍去病和伍先生,由劉忠引路,率著十幾個長隨,風風火火趕往內宅。
“霍總教習別介意,世子正在氣頭上,一會兒就沒事了。”伍先生惟恐霍去病覺得受到冷落,勸慰說:“我也得跟去,說不定待會世子還要我救那姑娘。”
“怎麼會呢?”霍去病臉上掛著讓人捉摸不定的笑意:“死了一隻雞就這樣痛心疾首,世子還真是心地善良,寬仁博愛啊。能跟隨這樣的主公,豈非三生有幸?”
劉陵冷哼道:“對雞如此,對人卻未必了。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三人快步跟上,沿著一條臨水長廊追到了劉遷身後。驀地霍去病劍眉微微一挑,伸手將劉陵拉到背後,沉聲喝道:“有刺客!”
“譁——”荷塘裡的秋水突然翻騰起十餘道沖天白浪,一群身穿深綠色水靠的蒙面人從水下躍出,明晃晃的刀劍刺人雙目。
前排三人雙手連揮,擲出幾十枚梅花鏢,鋪天蓋地射向長廊。那些長隨猝不及防,紛紛中鏢翻滾進荷塘,殷紅的血水瞬即染紅秋池。
緊跟著第二排的四名蒙面人兩左兩右,將剩下的長隨和劉遷前後分割,最後一排的兩名同伴一個手持軟鞭,一個揮舞巨斧直撲獵物。
整個刺殺行動在一剎那間已完全展開,所有刺客各司其職,配合得天衣無縫。
也許真教劉遷說準了,今天實在是他倒黴透頂的日子。
可是,這一刻他已經無暇為自己準確的預言而自鳴得意,一張臉龐由於驚恐變得煞白,順手抓過身邊的劉忠往前一擋,可憐的僕從被斧刃劈成兩半,鮮血噴了劉遷一身。
“颼——”另一名蒙面人的軟鞭毫不留情地纏上了他養尊處優的脖頸,劉遷拼命叫喚,那聲音像極了一隻被扼住喉嚨的公雞。
“鏗!”飲雪魔刀摧枯拉朽,橫空出世,將緊繃的軟鞭一切兩斷。
持斧刺客怒聲大吼,雙手高舉巨斧,朝著霍去病的頭頂惡狠狠劈下。霍去病擋在劉遷身前,就像一座險峻挺拔不可征服的山嶽,合身挺刀疾刺。
“噗!”飲雪血紅色的刀鋒從持斧刺客後心透出,飆射一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