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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獄”座落於城鎮南側,建築在“崆嶺灘”岸畔,監獄三面臨著惡浪翻騰處處急流漩渦之險地,根本不怕囚犯逃咆,正面鑿開一道三丈寬的深澗引通江水,所有出入皆須放下丈長的吊橋通到對岸,整座監獄好像浮於水面一般,號稱水獄的確是名符其實。
“嘎……嘎……”橋板由六條腕臂粗的鐵鏈勾住,緩緩從監獄正門落下,接通對岸:當橋板轟然落地的剎那問,從正面竄來一股陰森涼風,令人不寒而慄。
三名押解展風馳的衙役望著三丈長一丈寬的橋板上快步走出前來交接的四名獄卒,只見獄卒個個皆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於。
一名獄卒用力一推展風馳的肩膀,暍道:“你就認命吧!過了奈何橋前面就是地獄,倘若你有親人在外頭施點銀兩……在裡頭還可以享受些好日子。”
另一名獄卒望著展風馳一臉漠然沒有回應,便冷嘲熱諷道:“啐!看你一身破爛行頭,就知足個六親無靠的流浪漢!像你這種窮小於,在牢房裡肯定會吃虧,說不定還沒有處決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又有一名獄卒詭譎笑道:“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嘿嘿!讓你體驗牢房人滿為患的可怕,會教你後悔死了為什麼要去作奸犯科!”
獄卒好像閒來無事地你一句我一句的打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橋面,整座橋板便緩緩地為六條粗碩鐵鏈拉回原狀,整座監獄聳立於水面,彷彿一頭噬人的巨獸。
展風馳一入大門,眼睛為之一亮,地面全是由槐木鋪地而成,而前方處處花團錦簇香氣秘薛,有十來名囚犯正在整理環境,可見獄吏別具用心的經營,完全看不出是一座陰森恐怖的監獄。
展風馳見位處三丈外,三棟閣樓的中間那棟憑欄處,就是僱主餘滿嬌和一名瞼色陰沉的中年漢子,那漢子正望著自己,態度儼然像一城之主,而餘滿嬌雙眸激出驚訝異采一閃而斂,微微頷首,展風馳斷定那名中年漢子就是獄吏長羅安了。
“啪!”展風馳捱了一巴掌。
“大膽!看什麼?你以為在遊山玩水啊?快低下頭來,那是羅大人和夫人,像你這種要犯,等一會兒大人就會親自來審問,到時可要放規炬點!”
展風馳低著頭裝成驚嚇狀,雙腿顫抖,步行顛跛,一副龜孫子模樣,令獄卒頗為滿意。
又是一道大閘門擋路,上頭一方小格子“霍!”地一聲拉開,現出一對綠綠眼睛,來回掃了一下道:“他媽的!牢房就要擠爆了,還送進來?那些捕快為什麼不一刀宰了這些混蛋?省得老子們得問候這種人渣!”
一名獄卒笑罵道:“老江,牢房犯人愈多就愈有肥水可撈,你他媽的還嫌人多?真是笑話!”
牢門開啟,一陣陰寒迫體,只見密閉式的一道長廊,開著天窗透著地面一個個日照方塊,與陰暗通道形成強烈對比,由此可見木造的監獄不許點燃火燭。
展風馳被四名獄卒帶進一處密閉房間,裡面充斥著陣陣血腥味道,當頭也開著天窗,強烈陽光照射成一個大方塊。
展風馳就站在陽光底下,差點就睜不開眼睛,立即以於掌遮陽,閒眼角餘光環顧四固,卻只能看見四名獄卒雙眼反射的光點,好像門頭野獸位於陰暗處瞪著獵物,全然不見身體;若是膽小的人犯,必然因此心生不安,可見羅安是個精明的人,才有如此巧思。
他站立約盞茶時間。
一陣慢條斯理的聲音悠然傳來,道:“脫光衣服,檢查他身上的東西……”
一名獄卒粗暴地將棍打在展風馳背上,令其顛倒仆地又迅速爬起來,一臉倔強不滿,教獄卒驚訝道:“咦?剛才裝成龜孫子,這下子居然扮英雄了?快脫光衣服,按照羅大人的命令去做!”
展風馳脫光了衣服,獄卒便迅速搜查衣服裡的東西,卻只有一點碎銀;獄卒並命令展風馳張大嘴巴檢查,又叫他開啟雙腿連肛門也不放過。
“稟大人!沒有什麼違禁品。”
羅安在陰暗處傳聲道:“好一副魁梧體格!應該是練過武術吧?可惜走錯了岔路,報出你的出生地及姓名年齡,好落籍結案。”
展風馳冷冷道:“常州趙子虎!今年三十二歲,勉強算是一名帶刀護衛。因朝廷廢藩而流落江湖,至於哪個藩名就恥於說出口了!”
羅安道:“嗯……牌文上是寫得一清二楚無誤,你不講出藩名還算是有點骨氣,像你這種懂武的流浪漢在這裡比比皆是。聽著!將他關進甲號牢房,先殺殺其銳氣!”
獄卒拿了一套牢服,叫展風馳穿上,這牢服前胸漆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