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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你不可再率眾前來打擾我的公幹,全部快滾!”
孫誠慌然率眾跪地磕頭,迅速離去。
展風馳暗忖自己以官方身分命令孫府臺淨空附近遊客,實乃一大敗筆,但是不如此做的話,這種巒山疊翠的環境,要找到“劍魔”展猖,下啻是大海撈針,也只好採“守株待兔”,以靜制動的妙策了。
展風馳望著孫府臺率領一千人等消失於密林之中,才轉身慢步走回茅屋,不到一丈間距時,匆感一股凌厲的殺氣如波濤洶湧般,直襲而至。
展風馳雙眼二兄:心中狂喜,立即朝茅屋方向深深一揖道:“莫非是展老前輩,已在屋中作客嗎?”
一股低沉沙啞的宏亮聲音道:“小夥子好大的派頭!雖然是一問臨時搭建的茅屋,裡面裝置應有盡有,你快進來,老夫有話要問你!”
展風馳一笑,毫不遲疑地掠身進屋。
屋中還算寬敞,正堂中央懸掛著那幅蒙古少女的畫像,已令“劍魔”展猖看得激動不已。
“劍魔”展猖一頭白髮蒼蒼,雙眉仿如臥蠶,眼神犀利如炬湛照,令人見之驟生畏懼之感。
展猖一眼看見了展風馳,瞬間看傻了眼,忍下住喃喃自語道:“你……怎麼長得如此像……我!”
展風馳望著展猖特異濃密的雙眉與銳利明亮的眼神,也為之一默,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展猖在座位上霍然而起,連個招呼都沒有,立即探手化爪欲拿展風馳的左肩,展風馳連忙挪栘左肩後退閃避,又變化了幾種身法,才堪堪離開對方凌厲一抓的威脅。
展猖雙眼異采大盛隨即回座,呵呵笑道:“聽你與那個狗宮的對話,想不到你也姓展?方才你能躲過老夫的猝然一抓,武學已達一流高手之列,快坐下來陪老夫飲酒,咱們既然同宗,也好親熱一番。”
展風馳看見展猖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心中暗自叫苦,因為自己施展了幾種身法才能閃過其突來一抓,可見“劍魔”展猖不愧是十幾年前轟動北武林的第二高手。
展風馳從容地趨前提壺替展猖倒酒,怎料展猖瞬間彈出右手中指,以玄之又玄的角度,點在展風馳的提壺手腕上,令其一麻,而酒壺即將掉落之際,卻被展猖以玄妙的手法抄在右手中,以大拇指彈開壺蓋,整壺酒往嘴裡直到,煩刻間一飲而盡,其豪邁狂態令人大吃一驚。
假如展猖施展這神來一指,點在展風馳的死穴上,他早已斃命了。
展猖飲畢哈哈大笑道:“小夥子,拿酒來!老夫看你順眼,咱們就先暍個痛快,要比武老夫隨時奉陪!”
展風馳在牆角取來二罈美酒置於桌上,拍開壇口泥封,瞬間酒香四溢瀰漫空間。
展風馳抱著酒罈開懷大笑道:“晚輩有幸一睹北武林第二高手的豪邁風采,當然要討教—番,好增進自己的修為。”
話畢,展風馳高舉酒罈先喝為敬,與展猖兩人一口氣狂飲直到美酒溢溼胸襟,約暍了有半罈子方休。
展猖把酒罈放置桌面,其臉色忽然轉冷且殺氣騰騰,陰惻惻道:“好小於!當今武林,能與老夫平起平坐狂飲者,唯你是第二人……你為何下怕老夫瞬間下手宰了你……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
展風馳也隨即把酒罈置於桌面,雙眼射出狡黠異采,一抹嘴角酒漬,不理會展猖喜怒無常的恐嚇,不疾不徐道:“老前輩是見了畫中的少女,因此憶起往事而心事重重,卻藉酒消愁來掩飾你心中的悲痛。您尚未問清楚晚輩從何處得到這幅畫之前,肯定是下會殺我的!”
展猖見展風馳在說話中,驟顯一派得意自信的傲然神態,匆爾激動脫口道:“太像了……太像翎兒的倔強神態……”
展猖話畢,其威武神態一震,立即拉回脫序的思緒,隨即將酒罈重摔於地,砰然
一聲大響,這個老魔頭喜怒無常的個性,雖說展風馳早有防備,卻也嚇了一大跳。
展猖聲色俱厲怒斥道:“世間上的聰明人皆可能是短命鬼!快說出你這幅畫的來處;你才下過二十幾歲而已,絕下可能擁有這張三十年前的老畫像!”
展風馳受到展猖言語上的威脅,立即一甩袖作個送客手勢,臉色驟變冷酷倨傲,道:“展某平時吃軟不吃硬,老前輩想恫嚇晚輩說出贈畫之人,門都沒有!待您明天心情好一點,再登門求教吧!”
展捐聞言一默,隨即哈哈狂笑不歇,其渾厚內勁居然震得茅屋頂略為顫動,笑畢,立即抱起桌上另一個酒罈,高舉著對展風馳一敬,瞬間就嘴,一口氣狂飲得滴酒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