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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曾說過:”有這幾個人,譬如人家養了惡犬,則人怕。‘指的就是高世伯和夏世叔你們幾個人。如今又說:“有一批人,譬如豢養的厲鷹,更教人懼。’指的就是世侄我所統領的錦衣衛。世人因之稱呼咱們是鷹、犬不分家,所以南、北鎮撫司是同舟共濟,還望二位長輩多加提攜了。”
這頂高帽子戴得高、夏兩人舒服透頂,夏煜連忙作揖朝天一拜,微笑道:“能得聖上一字半句的讚譽乃是天大的恩寵!而這個‘鷹’宇放在‘犬’字上頭,已然說明了‘錦衣衛’比‘檢校’更為重要,所以毛賢侄太謙了!咱們這幾根老骨頭尚需您的照顧,才能永保安泰。”
毛驤一瞼肅然拍胸保證道:“有啊!二位伯、叔的府宅,小侄都派有錦衣衛日夜保護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爾等是聖上的智囊,若稍有疏忽,小侄可要掉腦袋的!”
高見賢老臉上的微笑永遠保持著常態,肚子裡卻很很地詛咒,心中暗付道:“操你媽的毛頭臭小子!日夜守護幾乎成了日夜監視,連老子跟女人洗個鴛鴦澡都有人趴在屋頂上偷窺,簡直缺德帶冒泡,生兒子沒屁眼!”
夏煜望著高見賢臉上的笑容,就曉得這位老哥心裡把了嘀咕,連忙轉了話題道:“毛賢侄!既然派專人請咱們二個老朽芋頭前來,到底有何指示?你我既然是鷹、犬不分家,就明告吧!”
毛驤雙眼詭異的精芒一閃即斂,在桌案拿著一份火漆的機密公文遞給高見賢道:“高世伯!您德高望重,請先研讀這份密文,咱們再作打算!”
高見賢下客氣地拿在手中翻閱詳讀,愈看臉色愈沉,最後氣得雙手微微顫抖,失去了“笑面虎”的常態,並忍下住朗誦一段道:“自古帝王以來,未聞縉紳錙流雜居同事而可以共濟者也。今動舊耆德,鹹思辭祿去位,而錙流儉失乃益以讒問……”
夏煜聞言立即勃然變色,怒拍椅把道:“混蛋!是誰如此大膽寫這種要命的奏摺?簡直跟咱們‘檢校’過不去,快擒來千刀萬剮、殺一儆百!”
高見賢看見奏摺上的屬名,臉色煞白地道:“竟是大理寺卿李仕魯的奏摺?他是……開國謀臣‘秦從龍’的死黨……目前要動他可不容易呀!”
夏煜一瞼陰沉地朝毛驥作揖道:“好在毛世侄將這份奏摺給攔下了,要不然上達天聽,對咱們‘檢校’總是不好,可能必須找幾個替死鬼交差了事!”
毛驤雙眼詭譎頻閃,趁機作揖請教道:“愚侄統轄錦衣衛年資尚淺,真不知這位皇上身邊的開國謀士‘秦從龍’是何許人也?竟連二位伯、叔聞其名也瞼色略帶畏懼?”
高見賢額頭冒汗舉袖擦拭,仍遮掩不住眼神中的恐慌,夏煜見況心知肚明,兩人便三緘其口不再多說一句話,頓使書房內的氣氛為之霜嚴。
毛驪內心凜然卻不動聲色,暗忖這兩頭老狐狸乃是權勢通天、氣焰囂張之輩,放眼天下居然也有畏懼的對手?便揚風點火道:“奏摺中具體指出劉基、徐達、胡惟庸、周德興等人,皆被爾等讒謗中傷、無的放矢……這些人全是開國勳巨,豈是二位伯、叔隨便找幾個替死鬼就可以濫竽充數的……說不定……會危及你們的地位……”
旁觀者清,當高者迷,一語驚醒夢中人。
夏煜聞言臉色槁灰十分難看,立時離座拉著高見賢走到牆角竊竊私語片晌,高見賢便以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毛賢侄!老朽可以告訴你這個人的來龍去脈,這也是一件天大的秘密,所以你必須答應咱們一個條件。”
毛驪笑逐顏開,喜出望外地拍胸保證道:“請講!傾錦衣衛的力量,還沒有辦不成的事!”
夏煜滿臉殺氣搶說道:“請賢侄派人暗殺李仕魯!”
“這件事簡單,三日後必有訊息!”毛驤答應道。
高見賢一臉肅穆中略帶三分懼色道:“當年‘秦從龍’避亂鎮江,聖上才不過是大元帥身分,先囑徐達訪求,又特派其侄朱文正、李文忠到府延聘,並親自到籠灣恭迎。直至稱帝以後,事無大小都和他商量,稱先生而不名,皇上在金鸞殿上早朝,有時會以信箋同他問答,都命內侍送往偏殿請益,連左右侍從都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儒臣中寵禮在勳戚之上,沒有人可比……”
話沒講完,毛顥便驚訝地打岔道:“不會吧?群儒之中,以劉伯溫號稱開國第一軍師……卻從沒有聽過‘秦從龍’這位大儒的名諱,不知他長得什麼樣子?”
夏煜喟然長嘆道:“當年劉伯溫在明處,任其多麼睿智,也被咱們設計,迫其隱退不知所蹤。但這位‘秦從龍’卻若潛龍藏於九幽之處,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