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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過去,深雲戶不禁攥了攥拳,暗自念道:“百里……”
柳映江潭底有情,望中頻遣客心驚
楚冉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人放在床上,卻見她將頭轉向床裡。
心中一黯,卻是什麼都不能做,苦笑一下拉起她的袖子,看到她白得不沾人氣的手臂上擦得一片紅腫,隱隱有血滲出來。
嘆了口氣,自是回頭取了凝肌散來給她敷上。一碰到她,她便渾身一顫,整個人向後躲去。
知道她是極怕疼的,不管怎麼疼都不喊鬧出聲,自顧咬著牙強忍。可原來對著自己和若即卻不是這樣,就是傷風感冒要吃藥,也會拗上半天,或是抱著他們撒嬌,什麼招式都使出來,少喝一口便是一口。
再看床上那個扭頭向裡,攥拳咬唇的女子,不禁黯然,那般的日子已是一去不復還。
細細地敷上了藥,才將衣袖拉下來,卻不願放了她的手,只輕輕地捏著。
她一聲不吭,整個房間裡只聽到楚冉的呼吸聲,猶豫了好久,卻還是轉過來,從懷裡摸出來個象牙玲瓏小盒,取出個指甲大小的烏黑丹藥,向楚冉遞過去。 楚冉見她這樣,也不說話,就湊上去就著她的手,舌頭一卷便將丹藥吞下去了。
她的手一顫,面上也沾了些顏色,卻不看他,又翻身向裡,這次是要睡過去了。
深雲戶似是回過神來,在外面敲門催道:“湘大人,皇后有請一同觀戲。”
楚冉聽了才站起身來,小心取了毯子幫她蓋上,還未轉身,就覺得腹中竟然一陣絞痛,勉強運氣,卻是愈演愈烈,火灼一般撩開來。
一失神手中一緊,卻是攥住了她的手指,趕緊放開,膝下一軟,刷得跪倒在床邊。
腹中疼得冷汗直冒,咬緊了牙關,用額頭抵著榻,卻不問。
過了半刻鐘,她才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他:“不問我給你吃了什麼?”
楚冉忍得眼前一片模糊,還要強笑:“信你不會害我,才不要問。我若不信你,你怎麼會肯信我。剛才我要是問,此刻你早走出去了。”
她不說不動。
楚冉輕輕按住她的手,往上看去,她剛剛受傷紅腫的手臂已經痊癒,單獨留下他上的一些傷藥,襯在她冰般剔透的面板上,格外刺眼。
腹中絞痛稍歇,楚冉連連運氣,也未發現什麼異常,又握住她的手:“我帶你走,可好?”
她像是聽不懂他說的話,側過頭來:“走?”
楚冉點頭:“什麼都不要管了,我即刻便帶你走。去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山高水遠,不是你一直要的?”
她不敢相信,只抬頭看去,那張熟悉的臉已經褪掉了青年的澀然,多的是一道道的愁思,撫也撫不平。
人非物亦非,已經變得太多,再也回不去了。可是為什麼這個人,還是和她骨血相連一般,無法隔閡。
她搖頭,一句話不說,只搖頭。
楚冉抓緊了她的手指:“你還在找他?他若是沒死,就一定是躲著不肯見你,你難道不清楚?”
我自然是清楚的,楚冉,即便再怎麼不情願,三年來,也是想得清楚透了。
他的身世,他的地位,他的大起大落,儘管有些荒誕不羈,卻仍都是江湖裡的傳奇;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顯得那麼得突兀。自己認識的,始終都是那個他給自己看的若即。
可是怎麼能懷疑,那個少年的情萌意動,他的信誓旦旦,柔情蜜意,還有誓死相護。
怎麼能信。
又怎麼能不信。
楚冉按著她的手腕,面上竟有了焦急:“你這個樣子,保命才是最要緊的,還能去想什麼別的。便是他沒死,終於給你找到了,你要用一幅屍首去見他?”
她抬起頭來,微微笑:“楚冉,你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可是這次不行。”
楚冉嘆了口氣:“你終還是不願意。”
她搖頭:“我不是不願,而是不能。覆水難收,我毫無退路。”
深雲戶等了好些時候,終於帶著楚冉去見過皇后,又讚歎了一番青年才俊,卻一口不提國事。
即墨一直冷汗直冒地聽著深雲戶不斷找楚冉的茬,只是楚冉似是無心奉陪,沉眸一直在想什麼,最後竟然連他的話都不搭理了。
深雲戶悶灌了好些茶,巫馬寐見了打趣道:“湘大人莫不是覺得這戲實在無聊,還是在想著什麼絕色佳人,這般魂不守舍?”
楚冉一愣,爾後居然微微笑道:“楚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