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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直走過,並沒有理會她。皇上本就是她家主子,這裡還有甚廢話要說。
“若離。”她出聲喊住我,聲音裡不再有嬌巧的笑意,低沉了許多。
我並不想理會她,這人反覆說喜歡我,與我投緣,只是現在為止,對我最為不利過的人,也是她。
梅萼殘卻不想放我走,將我袖子一拉,依舊用那聽著有些陌生的嗓音喊我:“若離。”
我不掙脫,呆立了一會,見她不放手,才轉過來看她的眼,問道:“做何?”
脫去了笑意的臉,像是被剝去了一層面皮,配上深深的眸子,讓人不敢相認。“我告訴你那塊琉璃壁的來處,你答應我去療傷,如何?”
我笑起來:“這樁買賣,也忒不划算了。這東西,江湖上有些門路的人,怕是都認識。何況若離的身子,不勞梅護法費神了。”說罷,我便抽出袖子來要走,誰知她卻揪得更緊,綢緞的面料被她扯皺了一大塊。
她抬起眼來,一雙眸子定定看我,卻不說話了。
我只勾著嘴角笑笑:“梅護法,這江湖上,也有緣分這一說法。即便你我投緣,即便你是因為身份再不得已去做了那些事情,在若離看來,卻是無什麼分別的。時至今日,你若再想與若離結交,那江湖上便有一說法,恰恰就是說得這般光景,就叫蒼天弄人。只因若離是沒那般肚量,來容這些難容之事,梅護法便當作是有緣無份,也放過若離罷。”
梅萼殘抬起頭來,像是沒聽到我那番話般:“若你去療傷,我帶你去尋木盡風。”
我失笑:“這般來是要他繞著我走,還是方便尋到他後便就地解決了?”
梅萼殘像是挫敗一樣,低下頭去,手中卻還是不放我的袖子。
我將帶子一抽,瞬得脫身出來。梅萼殘只抓著我退去的罩衣,也未再有動作,垂著頭,直到我轉身走去,再沒有看我一眼。
君平獨寂寞,身世兩相棄
坐在嘈雜的茶室裡,面前淡茶粗糧,擺放在油膩膩的桌上。人頭混雜,我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用手按住頭上的斗笠,順了順垂下來的紗。
梅萼殘端坐在我對面,毫不在意地傾在桌上,用茶灌下被風乾得有些僵硬的饅頭,含混地說:“那般事情是不會再碰上了,你莫要一路都這般疑神疑鬼。”
聽她這般說,看看四周的人,難得有幾個看向我們的,一雙眼睛也是骨碌骨碌直盯著梅萼殘打轉的。我放下心來,端起茶水喝了好大一口。梅萼殘掐掐手指頭:“我們出來也有三日了,這麼些時候,宮主那裡的人,應該早已經天南地北地布了羅網了。”
我有些不自在地嚥下了茶水。
那天晚上,我回屋一直等到東方發白的時候,才起床來,偷偷摸進梅萼殘的房裡。
雖不像以前看過的武俠一般,一進屋就有一把寒嗖嗖的劍架在脖子上,我兩步三步走到床邊的時候,梅萼殘已經全醒了,一雙烏亮的眼睛在暗裡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我便真得曉得。”
我卻笑不出來,方才在安昭文面前,無論梅萼殘說了什麼讓人心動的話,我什麼表示都不敢有。他那樣的身份,我又怎麼好去為難他。
梅萼殘從榻上豎起身來,竟是連罩衣都沒有脫的,頭髮也一絲不亂,便像是靜靜等了我許久一般。我看她,說道:“你若幫我尋到哪怕一絲絲若即的音訊,我便隨你去見那什麼醫師好了。”
她瞬得雙眼一亮:“你這話可當真?”
我挑眉淡淡一笑:“從來你們這般那般戲弄與我,我可曾有過一句虛言?”
她一聽這話,便果真不再追問下去,當夜便攜著我,從那船裡跑路出來。
我只曉得我們一路往西走,她卻不肯告訴我哪怕一句有關的事情。我只得老老實實地跟著她。
剛出來第二日的時候,忘記戴斗笠,結果路遇歹人……調戲…… 梅萼殘一人對著七八個人,好不容易脫出身來,拉著我就跑了。
我當時便有些驚詫,人稱江湖大教的靈珏宮,赫赫有名的右護法,連這幾個蟊賊都擺平不了麼。不禁想起來若即當初同我一起的時候,像是連天下武林都不放在眼裡。
一想到他的名字,便想起了他千般好來,一時如洪流滾滾,人呆愣在那裡,連梅萼殘叫了我幾聲都不曾察覺。
最後終於覺得有人用筷子在捅我,才抬起頭來。梅萼殘倒也沒有多問,只是衝著一旁使了個眼色,我四處張望下,卻也不見什麼異常。又回過頭來看她,見她依舊在飛斜眼,才順著她的目光,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