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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臉色立刻就變了,剛要呵斥,祁公公皺眉道:“劉德亮,你還嫌咱們不夠招搖麼?”叫劉德亮的小太監忙低頭道:“是,師傅。”便不再吭聲。
小寶子連忙道:“祁公公,有件事正要稟報您老人家。小三子人是醒了,可是以前的事情,似乎都不記得了!”
祁公公吃了一驚,道:“這怎麼話兒說的?難道這小三子……竟不中用了?”
小寶子道:“那倒不是。剛剛太醫張思荃來給瞧過,說小三子傷勢已無大礙,只是昏迷的久了,身子有些虛弱。張太醫給他開了幾服內託之劑,再臥床靜養幾日,應該就可以復原了。只是他從前的事兒都記不得了,連自己叫什麼也忘了。”一邊說著,一邊向鄭東遞了個眼色。
鄭東忙欠起身子,裝出渾身無力的樣子道:“這位……公公,我,我……”祁公公一擺手道:“別動啦,身子不好就先歇著吧。”轉身低著頭踱了幾步,喃喃自語道:“忘了,恩,忘了……”忽然抬起頭低喝一聲:“蕭然!”見鄭東木然沒有反應,嘿嘿一笑,對小寶子道:“忘了也好,以前的事情你揀要緊的跟他說,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正好將錯就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都知道吧?”
小寶子忙道:“是,知道。”
祁公公哼了一聲道:“知道就好。別忘了教他宮裡的規矩,病一好就要去伺候主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斷不能出什麼紕漏。”頓了頓又問:“剛張太醫來瞧病,可還說了別的什麼?”
小寶子猶豫了一下,道:“雖然沒說什麼,但在診脈的時候神情有些不一樣。我自個琢磨,是不是他瞧出了小三子還沒有……”說到這裡神色緊張起來,下意識踮起腳往門外看了看。祁公公馬上就明白了,點了點頭道:“是了。咱們偷偷換了人,張思荃本不知道。不過他是咱們爺的人,知道也還沒什麼。”
那個小太監劉德亮忽然吞吞吐吐的道:“師傅,徒弟可是聽說……這個張太醫……不太……”
祁公公皺眉道:“有話直說,這裡又沒旁人,怕什麼?”
劉德亮道:“是。徒弟聽說這個張思荃,嘴巴松的跟棉褲腰似的,前兒大阿哥身子有恙,懿貴妃本不讓說的,但是很快這話就傳了出去。徒弟聽宮女們說,這話就是擱張太醫那傳出去的。”
祁公公道:“哦?竟有這種事……這樣吧,今晚我出宮把這訊息跟咱們爺說一聲。太醫那邊的事,咱家也做不得主,還得爺拿主意。”說到“爺”的時候,祁公公用手望上微微一指,鄭東見了這個手勢,心裡不知怎麼便是一跳,隱隱竟有種不妙的感覺。
祁公公又對鄭東和小寶子道:“以後你們兩個有事,悄悄的到敬事房來找我,別再明目張膽的託人給我捎話。宮裡人多嘴雜的,我也儘量少到你們這裡來,省得別人起疑。”鄭東聽了,心裡又是一動,小寶子卻低頭應了聲是。祁公公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東一眼,道:“這裡不便久待,咱家這就走了。小三子,你可得拿穩了啊!”說完帶著劉德亮出門去了。挑門簾子的時候劉德亮還回頭狠狠瞪了鄭東一眼。
兩人一走,鄭東連忙爬起來,道:“這個祁公公是什麼人?你們說的這些話,怎麼我都聽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若是你一聽就明白了,那咱們的腦袋也該搬家了。”
小寶子搖頭苦笑,對鄭東講出一番話來。雖然鄭東心裡隱隱猜到了一點,卻還是大吃一驚。
現在是大清咸豐十年八月,小三子名叫蕭然,今年十六歲,於咸豐五年同小寶子一同入宮當了太監。小寶子大名叫吳寶祿,七年被分到坤寧宮,是個“官房”太監,說白了就是宮中端便盆的。蕭然運氣比較好,口齒伶俐又有眼色,所以做了個回事太監,就是來往宮中專門傳話捎信的,按級別來說屬於一般太監,比小寶子的小太監要高出一級。
真正讓鄭東感到吃驚的是他們的背景很深,真正操縱他們的,居然不是皇上,也不是內務府,而是另外一位手眼通天的神秘人物!
說到這裡,不免要交代幾句:在那個時代當太監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具備著很大的誘惑力,畢竟是吃皇糧拿皇餉,還不用到戰場上送命,運氣好的還能在宮裡熬個品銜,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人報名當太監。報名當然要先淨身,其實並不象鄭東在後世一些電影裡看到的那樣,皇宮某個陰暗的房間裡,幾個太監把人按在木板上,一邊獰笑著舉起刀……淨身這道程式絕大多數都是在宮外進行的,淨身者也大都出於自願(當然也是由於生活逼迫,要不誰變態啊自願切**),一旦淨了身養好傷,才可以到宮裡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