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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祐瀛等等,平日裡都是聲名顯赫的角兒,現在已經給嚇的沒了人模樣。更何況還有個九五之尊的主兒,臉蛋潮紅,咳嗽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蕭然指揮士兵找來棉被,用水浸透了,披在咸豐和大臣們身上,向東撤退。洋鬼子這時已經發覺不妙,紛紛向東門殺來,但程通的曲射炮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打的又準又狠,把洋兵的三隊開花炮都打成了啞巴。景壽帶領的親軍是八旗軍中層層選拔上來的,戰鬥力極其兇悍,在神槍手的掩護下分左右卷殺過去,沒有了火炮支援和距離優勢的洋兵抵擋不住,紛紛向兩邊撤退。
整個戰鬥不到小半個時辰,看看聖駕已經順利突圍,蕭然命令神槍手殿後,交替掩護著撤出陣地,順著山谷一路急行軍,直奔興元縣開來。
第二十二章 人頭(上)
一路上倒沒再遇上洋兵,緊趕慢趕的到了興元,已經是後半夜了。蕭然好容易鬆口氣,正要去找雪瑤,明全氣喘吁吁的跑來,一把拉著他道:“我的蕭爺,你倒清閒!龍主子在那邊發火砸東西,說話兒就要殺人吶,你快去瞧瞧吧,現在估計也只有你能勸得了啦!”
蕭然跟著他到咸豐房前一看,載垣、景壽、杜翰那一幫人正急的團團亂轉。房間裡傳出一陣怒吼:“滾!要你們這些個廢物做什麼?瞧病瞧病,越瞧越病!滾出去,再跟這兒礙眼,好歹一個個砍了你們腦袋,落個乾淨!”
接著是乒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打碎了。房門撥開,兩個隨駕太醫哆嗦著退了出來,險些被門檻絆倒。
軍機焦祐瀛眼尖,老遠就瞧見蕭然,拍手道:“好啦,蕭公公來啦,咱們今兒就有救了!”眾人連忙圍了過來,載垣道:“蕭公公,蕭老弟,皇上這回是真急了!好歹咱們這一幫子人,老弟去給咱們說說話。”
蕭然奇道:“王爺這是怎麼說的,我一個奴才,皇上哪裡會聽我的話。再說你們這些位大人,難不成都得罪皇上了?”
景壽一向笨嘴拙腮的,一指載垣甕聲甕氣的道:“都怪他!”載垣叫道:“什麼叫怪我?好處是大家的,罪名就我一個人擔,怎麼著拿我當葫蘆瓢啊?”
杜翰忙打圓場道:“這不是麼,前兒咱們聯名遞了道勸皇上親征的摺子,沒成想落了這麼個結果,皇上現在惱的緊了,叨咕著要治罪呢。蕭老弟,好歹你是救駕的大功臣,趕緊的幫咱們說兩句好話吧!”
蕭然聽了暗暗發笑,心說誰讓你們吃飽了撐的,活該。臉上卻裝做為難的樣子,道:“大人們都是肱骨之臣,國家棟梁,這話我小三子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非說不可的。可是幾位大人不知道,小三子有一號毛病:這張嘴好的時候可利索著呢,可就是一緊張就好結巴,一結巴就更緊張。您說這萬歲爺發火,我要是一時緊張說、說、說錯了什、什麼的……呸!瞧,緊、緊、緊張上了。”
杜翰是個老奸巨滑的傢伙,怎能瞧不出他的鬼心眼兒,一時臉都氣綠了,暗說好你小子,老爺的竹槓你也敢敲!但臉上卻堆下笑來,道:“咱們都能信著老弟,你要是辦不成,那就沒別人辦的成了!”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塊金殼的懷錶,上面鑲著老大一顆貓眼,咬著牙的塞到蕭然手裡。其他人一見就明白了,什麼扳指啦,手串啦,鼻菸壺啦,紛紛塞過來,弄的蕭然倒挺不好意思的,很是堅決的推辭了一番。
直到載垣忍無可忍的說了句“不收就是不給面子瞧不起人”,蕭然才勉為其難的揣了這一兜子的小寶貝。來到咸豐房外,叫了兩聲“萬歲爺”,見沒人應,便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咸豐這時正斜倚在窗邊,呆呆的看著半天的星斗發怔。地上散落著一些戰報,撇眼一瞧,無非是什麼洋夷自永清、通州分兵北犯,一路燒殺搶掠,進逼北京;什麼僧王、瑞麟部兵弁潰散,前鋒營、護軍營、步兵營、神機營四營均已傷亡過半,倒黴的勝保又一次遭到洋兵截擊,幾乎全軍覆沒……於是蕭然非常理解咸豐為什麼要殺人了。
咸豐沉默良久,忽然低聲吟道:
“獨自莫憑欄,
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間。”
聲音粗啞中帶著一些顫抖,惆悵裡透出無限淒涼。蕭然聽了,也忍不住替他嘆了口氣。這首《浪淘沙》是當年南唐後主李煜所做,咸豐這時拿來吟頌,其心境可窺一斑了。稍稍一想,也吟了一首詞:
“乾坤能大,
算蛟龍、
原不是池中物。
風雨牢愁無著處,
那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