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李三

第4部分 (第1/4頁)

第四集（1）

戲院裡，譚家麟陪著韓復榘一起看戲。

戲臺上，女戲子綠牡丹正在臺上唱《玉堂春》。這位綠牡丹是濟南的名戲子，也是戲班裡的臺柱子。身材豐滿，體態婀娜，神情勾人魂魄。譚家麟被綠牡丹迷得神魂顛倒。

韓復榘問他：“幾點了？”

譚家麟正看得入迷，沒有聽到韓主席的問話。韓復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臺上的綠牡丹：“我問你呢，幾點了？”

“哦，大概八點了。”

“大概？”韓復渠不滿的問：“你沒帶表啊？”

譚家麟馬上掏出懷錶：“八點半了。”

“哦。”韓復渠答應了一聲，繼續看戲。

臺上的綠牡丹注意到了譚家麟，眼睛不由得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陣。譚家麟見綠牡丹注意到了自己，馬上遞給綠牡丹一個愛慕眼色。綠牡丹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紅暈。

這時，突然衝進來一批警察。他們四處張望，一名警官看到了韓復渠後，跑到他跟前：“報告韓主席！”頓時人群裡一片譁然：“啊？韓主席來了？”韓復渠瞪了警官一眼，戴上墨鏡，大聲說了一句：“你才韓主席呢！廢物！”說完轉身離去。譚家麟小聲對警官說：“韓主席微服私訪，你們在這裡瞎攪和什麼？”

“玉和堂的老闆說找韓主席有急事。”

譚家麟無可奈何的離開戲場。走之前，他又回頭向綠牡丹示意，綠牡丹向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戲院的老闆得知韓復渠來到了本戲院，趕緊到後臺的貴賓廳迎接。譚家麟把老闆支走了。這時，玉和堂的老闆趕來。原來，他是來給韓復渠送頭一天雲龍到他的當鋪上當的金錶。老闆告訴韓復渠，說是個花子來當的。韓復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金錶被花子偷走，轉身就走了。譚家麟非常機靈的幫韓復渠解了圍，替他收回了金錶。

走出了戲院的大門，譚家麟臨走前對戲院老闆說：“綠牡丹的《玉堂春》唱得不錯啊！”他掏出幾個金條：“把這個給她，明天晚上會全樓，我請客！”

“明白！我明白了！一定照辦！一定照辦！您走好！您走好！”

此時的雲龍住在濟南的一家酒店裡。他從夥計的嘴裡聽說譚家麟是個貪官，從上任開始不知道揮霍了多少公家的財務，他還告訴雲龍，譚家麟當天晚上要到會全樓請綠牡丹吃飯。雲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會全樓內。綠牡丹如期而至。

譚家麟把陪同的人支開到一邊，和綠牡丹在酒席上眉來眼去。此時的雲龍正藏在包房的房樑上偷偷注視著這一切。

三杯酒下肚，譚家麟開始向綠牡丹調情。雲龍乘機偷了譚家麟的皮包。

雲龍把鐵嘴霸王代到自己的住地，對鐵嘴師父說：“我認字不多，把你找來，主要是要幫我看幾樣東西。”雲龍把公文包拿出來，先從裡面掏出一些大洋給了鐵嘴師父，說是給他的酬勞，讓他幫忙自己看看公文包裡的公文裡都寫了什麼。鐵嘴師父不肯收，說這錢髒。雲龍說：“上次我給您看病的錢也是譚家麟他們的。您靠嘴吃飯，我靠的是手。”鐵嘴師父問：“你是燕子李三？”雲龍笑了：“當年給燕子李三送行時，您也在場啊！您忘記了他的年齡了？不過，這老燕子李三，就不能有徒弟了？”鐵嘴師父聽了，非常興奮：“在我心裡，燕子李三根本就沒有死！”

雲龍讓鐵嘴幫忙看檔案裡都寫了什麼。鐵嘴發現那都是韓復榘受賄的條款，還有與日本人簽署的出賣山東的條約。鐵嘴師父非常生氣，氣憤地把這些東西送到報館，說讓報管把這些東西都公之於眾。雲龍使了個手法，把檔案送到了報館。報館不敢登載，又將檔案轉給了韓復榘。

韓復渠看了送來的檔案，非常生氣。超譚家麟大發雷霆。譚家麟說：“主席，這都是您簽署的檔案呀！”韓復渠一看，果然有自己的簽名。他氣急敗壞的說：“怎麼都他孃的傳到報館去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要撤譚家麟的職。譚家麟嚇壞了，趕緊向韓復渠說上次丟表的事情，他有線索了。韓復渠聽了，說：“是嗎？其實呢，我也不是有意揮淚斬馬謖。這樣吧，你先到警察局當局長去吧！”

晚上，雲龍獨自在一座平房的屋頂上喝酒。這時，他看到幾個人駕著一輛馬車駛來。接著有一個姑娘叫喊的聲音。雲龍沒看清，只見馬車載著一個大木箱，匆匆行走了。

雲龍緊跟其後，隨著馬車來到了一個叫做“迴夢摟”的地方。雲龍發現原來這裡是妓院。妓院的老鴇把雲龍強行拉了進去。

迴夢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