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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疼。卻說不出話,嘴被堵得嚴嚴實實。
他開始掠奪她。她開始潰敗。
但是第一次,她在他身下沒有激情。
她沒有回吻他,撫摩他,只是死魚一樣承受。
他進入她的時候,她全力感覺著子宮的疼痛。那裡,有一個他們的結晶,屬於愛。現在,空無。他們終於只是畜生。
不久,她拍拍他,說:先生,請用安全套,防止愛滋病。
這話狠。他出來了。沒有做完。
兩人靜靜地躺著。默不作聲。窗簾布很厚,隔斷了一切市聲。他們在一起,如此近,卻又如此遠。
過一會,他轉過身,摟她入懷,說:我想你了。你是不是?
她說,不想。
他說,是。我感覺了,你很冷漠。
她想,誰冷漠在前?交易這種話誰說的。你甩了人一鞭子,還不許人喊疼。馮至鳴,別人在意你,我不會。
他說,問個問題,除了陳劍,你還跟多少人做過。
她心抽了下,辣辣地疼,隨即笑說:很多很多。你呢?
他說,很多很多。
她說,我們沒意思。
他說,是沒意思。
她說,從一開始就沒意思。
他說,我也這麼想。誰讓你。
她猛然截住他,說:請你不要再侮辱我。給錢,我走人。
他說,現金沒有,明天吧,我叫人送支票給陳劍。
她一耳光就上去了。啪地一聲。很響亮。
心裡忽然抖得厲害。嘴唇哆嗦著。她竭力睜大眼,對著天頂,防止眼淚下來。她不想為這種人哭。但似乎撐不住了,便急劇轉過身去。
他忽然自後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緊,臉貼在她光滑的背上,嘴唇輕輕地磨著,彷彿要呼進最後一口暖意。
就這麼抱了一陣,她掙脫開他,爬起來,從包裡取出那個吊墜,說:還給你。
他接過。而後,到窗前,開出一絲縫,順手扔出去。
她怔怔地看。眼淚溢了出來。
迅速地,她抱了衣物去衛生間。
一番沖洗後,她出來,靜靜地對他說:從肉體始,從肉體終。再見。馮大公子,祝你幸福。誠摯的。
他說:也祝你。誠摯的。再見。文語聲小姐。
36
夏天狂躁不安,可也有它的好處,容易受傷也容易忘卻,來不及回味就不由自主捲入到下一場景,即使疼痛鮮明也轉瞬即逝。而秋天的傷口,久久難以癒合。
那日晚,出了酒店後,語聲在馬路上孤獨地坐。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她沒聽到。
這個世界怎麼這麼空曠,她對自己說,沒有聲音,沒有人煙,怎麼會這樣。
我跑到哪裡來了呀。
她不知道她的心在一瞬間空掉了。
等到她終於能聽見聲音,能看到人煙的時候,時間已到午夜。手機的電池已經耗光,處於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