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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點喜歡呢。
完了,她以為自己同姐姐們不同,如今瞧來,她忍不住要說,她們還真是一家人哪!
“濤兒!”
“嗄?”半掩的星眸驀地瞪大,範濤下意識地將眼前的男人推開。
蒙前沒有防備,瞬即狼狽地被推倒在地,還撞到書櫃,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
“濤兒,你到底知不知道現下是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和個男人窩在同間房裡,你……”
範洋在書房外頭吼著,轉開眼,不敢睞向讓燭火對映出一對剪影的書房大門,不解妹子怎會這般胡來?
她從不過問她和大姐的事,也以為妹子還不識男女情愛,沒料到她竟然也這般糟糕……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自己還沒大膽到這個地步。
“二姐!”範濤開了門出來,蒙前也尾隨在後。
範洋側眼睇著兩人,沒好氣地道:“回去了。”
回去再同她問清楚,怎會在這時候還同個男人在房裡,唼!
“請留步。”蒙前見她往書房前的石板子路走去,他忙著跟上去:“你別再過來,我現下心裡惱得很,不想同你說話。”範洋不客氣地阻止他。他憑什麼以為他欺負了她妹子,她還會好好地聽他說話?
“不是,請你聽我解釋,我……”沒料到這突來的插曲,他忙走向前,未料石板子路沒貼平,教他踢到石縫,傾長的身軀直直的往下墜,眼看就快要跌落在地,突然有一隻有力的臂膀千鈞一髮之際揪起他。
“多謝。”他吁了口氣,見眼前是個長相頗為漂亮的男人,不禁問道:“敢問這位爺兒是京城來的按察使?”
他話一出口,範濤不由得挑起眉。“你怎會知曉他是個官?”
“聽說的。”蒙前漫不經心地回答。
聽說的?這蘇州城的人可真是長舌,什麼事都能拿來說嘴。
“哼,他當然知道,畢竟他早已派人探了咱們的底細,他豈會不知道?”範洋一眼瞧穿妹子的疑惑,沒好氣地點破。“濤兒,這人不安好心眼,他是看在咱們與官府有聯絡才打起你的主意。”
範濤微蹙起眉,側眼探去。
蒙前情真意切地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想要多親近你,才會……”或許一開始是,但現下絕對不是。
“得了吧你……”範洋搖了搖頭,拉著範濤便往外走。“別睬他,咱們回去再談。”
“請留步。”蒙前又喚,緊跟在身後,卻驀地發覺範洋頭上的玉簪異常眼熟,忙往前跨進一大步,正欲探手取之,大手卻教兩隻手同時逮住,一大一小,力勁都不小,疼得他痛在心裡不敢言。
“你做什麼?”範濤惱道。“你打算要襲擊我二姐?”
“你找死嗎?”一旁的花問柳扭曲了漂亮的臉喝問。
“不是,我是……”能不能先放開他的手?“我只是想要看看她頭上的玉簪…”能不能放開他?他的手八成要斷了。
花問柳瞧了範洋一眼,見她點了點頭,他沒好氣地鬆手,拉著她往前走。
“玉簪?”放開了他的手,範濤狐疑地抬眼看去,果真見著二姐頭上插了根白玉簪,這玉簪是爹給的,每個姐妹各有一根,是定情用的。
“這玉簪像極了我當年讓人偷走的那根,我只是想要知會你一聲……”蒙前不著痕跡地甩了甩疼不堪言的手。“是不是你當初收了那根玉簪,你卻忘了,教你二姐給拿走了?”
聞言,範濤不禁擰緊眉頭,心頭狂顫得教她震駭。
白玉簪,家裡的姐妹各有一根,大姐和二姐的簪子一直是帶在身邊的,而她的……她豁然想到,爹說他將她的簪子給了她未來的夫君,十年後他便會帶著玉簪上門迎親。
可是甫到京城,便有個人上門典當,其中一項便是她的簪子,她也沒細想,只當是自個幾的東西,遂請玉匠加工成玉步搖。久而久之,她連那個人有典當這根玉簪都給忘了。
方才,不願聯想的圈圈逐一兜起,被打斷的思維在這一剎那自動迴歸,她的腦海裡清楚地拼湊出一個大輪廓,清晰而駭人。
“蒙爺,你一直沒提到那個老山,賊所處的究竟是哪一座山。”她突道。
不要是,千萬不要是……不知怎地,她的心裡就是有一道聲音正大聲疾呼著,就是了,就是了……
“是在太行山上,你知曉那是什麼地方?”儘管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這個,蒙前還是照實據答。
砰的一聲!平地轟上一陣雷,不偏不倚地敲打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