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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可憐般受驚的面孔,好像被誰迫害似的,當然,加害者自然是他,一時之間,他不禁感到有些憤怒也有些洩氣,轉身,他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只想逃開這對母子身邊。
直到他坐進跑車駛上路,心底仍舊很彆扭。
他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是一個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了,竟然會在一個女人和孩子的面前如此任性幼稚,如此不可理喻。
可是,只要一想到多年前,方恩典那可怕而又絕情的面孔,以及那傷人的字字句句,他滿腔的恨意又被燃起。
方恩典和她兒子眼中的無辜,在外人眼中,他還真像個惡魔霸王,殊不知,真正傷心絕望的那個人是他,但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苦。
恩典,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玩弄了我的感情,不顧一切的把我甩至一邊,又攀附權貴的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面對這樣的你,告訴我,該拿你怎麼辦?
別人的婚禮過後,便是甜甜蜜蜜的去度蜜月,然而對他和方恩典而言,婚禮比喪禮還要讓人難過。
當他惡劣要他們母子賠償打壞他車子後視鏡八十萬,又拿育幼院小朋友們的未來問題威脅方恩典嫁給自己為妻,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報復她多年前玩弄自己的感情的仇。
他不愛她,早在八年前被她狠心甩掉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不再愛她。
這場婚禮,是建立在復仇的基礎上,他會使盡手段,讓她嚐到比他當年更痛苦的遭遇。
他一個人去酒吧喝酒,聽著那動感的旋律,方恩典那無辜又倔強的面孔,揮之不去的出現在腦海中。
年少時,她經常像只無尾熊抱著他,兩人一起坐在育幼院的天台上看星星,他會哄著她,為她講童話故事,還會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親吻著她幼嫩的面頰。
可是現在的夜晚,他只能與酒精作伴,面對美女的投懷送抱,所給予的回報只有金錢上的滿足。
沒有愛情沒有笑容,陰狠絕情的作風,居然也會被人譽為冷酷王子?!
當他帶著些許醉意回到家中的時候,心底間莫名其妙的對這個多了兩個人的家有些期待……
他不禁苦笑,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呢?
這場婚姻,可是他逼著方恩典舉行的,她寧可將母親遺留下來的育幼院雙手奉上,也不願意嫁給他。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他心情稍稍平復,於是將車掉頭,打算回別墅。
家裡的傭人都已經睡下了,他走過客廳,聽到從廚房處傳來的微弱的聲音,那燈也亮著。
尋著聲音來到廚房,他看到一抹身著家居服的纖細背影,那一頭長髮隨意綰在腦後,是方恩典。
她不知在做什麼料理,廚房裡飄著一股香味。
當方恩典開啟烤箱,將一般香噴噴的東西取出來時,剛一轉身,就與範鈞剛四目相對,她頓時嚇了一跳,手中滾燙的鐵盤一時之間沒拿住,眼看就要掉下去,範鈞剛本能的伸出手接住。
好燙!
然後他聽見她焦急的低呼,“快點把鐵盤放到桌子上,很燙的。”
她臉色都變了,連忙拿塊乾淨的抹布接住滾燙的鐵盤,放到桌上。
她試探的伸手在鐵盤上摸了一下,之後迅速收回手,很可能的將雙手抓住自己的耳朵。
看著她的動作,範鈞剛覺得自己和她彷彿回到了多年前,那時他剛搬出去外面,只要有時間,她就會跑來他的住處做飯給他吃。
“抱歉,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在我身後出現,剛剛沒燙到你吧?”她小心的指了指他的手,想要碰又有些遲疑,表情看起來十分擔心。
範鈞剛抬起手看了一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被燙得通紅,她見了,立刻抓起他的手仔細打量,“糟糕,要起水泡了,我去拿藥膏……”
他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不必了。”他有些不習慣她這突如其來的關心。
可見她因為他的拒絕,小臉上浮現受傷的神色,他又後悔了,覺得自己有些小氣。
“我……我是說這沒什麼。”見鬼!他幹嘛在這個女人面前吞吞吐吐的?!
方恩典也似乎才意識到兩人現在的關係,頓覺萬分尷尬,“對不起,我好像冒犯你了。”
沒想到她會道歉,這讓範鈞剛又彆扭了起來,“這麼晚了,你怎麼沒去睡?”
“哦,我看到別墅花園裡有紫藤花,忍不住想烤點餅乾。”
他的視線落到那一盤剛剛出爐的小餅乾,胸口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