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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了,已經是做完手術的第五天了,風家也陸陸續續有人來看她,如姨還有宋如玉,都有抽空來看她,也坐在病床前逗她開心,可是,冉依顏只會在人前強顏歡笑,而人一走,自己卻終究又忍不住默默落淚,她始終走不出這樣的悲傷。
孩子掉了,翻來覆去的想,其實,也不全怪風冿揚,她也有錯,如果她一早就調整好心態去抱住這個孩子,斷不可能因為風冿揚的一兩句話就讓孩子流產,終究,她也有錯,午夜,一個人回想,這種自責的心裡就更沉重。
風冿揚每天會來看她,可是坐一會就走,她知道,他也內疚,也傷心,因為他眼角的幾乎越積越重的黑眼圈,還有他的人整個臉龐都消受了,神經彷彿也全然的垮了,他不想讓她看到他心煩,所以,他自己就自覺的每天在她面前出現一小會,趁著她熟睡的時候,自己就走了。
風家老爺子也派了人來看望,說了些安慰的話,大概是要她寬心之類的,總之,孩子沒有了,對大多人來說,都是一個傷害,對親生的父母來說,就更是。
第五天了,她終於能順利的下床了,病房外面沒有太多的保鏢,她一直想去樓上看看冉成昊,看看他現在什麼樣了。
vip的病房有隔音,比普通病房更安靜,冉依顏穿著病服,腳上拾起一雙拖鞋,就去了樓上,那唰唰的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在整個空間的樓層裡迴響,病房裡面卻安靜的很。
冉成昊的病房無人看護,冉依顏是推門輕輕進去的。
房間很乾淨,整潔,冉母應該是每天都會來打掃,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傢俱,白色的窗簾,精緻美觀的燈櫃上,有一束白色的玫瑰,淡雅的香氣飄散在整個病房。
白色的大床,冉成昊就躺在上面,整個病房,很安靜,無聲無息,冉成昊這麼多天的臥床不起,據說是車輾到了背脊,後背受了重創,還有腰部也受了傷。
不能起床,也不能說話。
整個人都處在昏睡的狀態…
冉依顏走近,看著病床上穿著白色病服的黃色面板夾雜著皺紋的臉,那雙目緊閉,只有微不可聞的氧氣罩裡的呼吸聲。
一直在冉家生活了將近十五年,看著這張臉也看了近似十五年,一直不知道這是自己的爸爸,在冉依顏心裡,這個男人,不管是養父還是作為親生父親的角色都沒有給她留下多大的印象,她看不懂這個男人,現在,她就這樣看他,凝神看他,將他當著自己的爸爸,但是,就算面前的是她的親爸爸,冉依顏也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比尹瑞琴跟她距離遠太多。
尹瑞琴最近不怎麼來看她,不是她不想,是不敢,她知道冉依顏心裡始終還是恨著他們,所以,她害怕來的次數太多會令冉依顏生厭,所以,她總是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儘量不是提過去的事兒,令雙方都不愉快的事兒,而且,冉依顏的生活是她介入不進來的,所以,尹瑞琴也總是適當的認清自己的位置,很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兒,說什麼話,她怕把冉依顏嚇跑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女兒,而且只有這唯一的女兒,她不願意再次失去她。
冉依顏現在就在冉成昊的病房,看著病床上的人,她本來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當看著那雙目緊閉的蒼老容顏,她眼淚還是‘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她過去,輕輕拾起冉成昊的一隻手,坐在病床邊,輕輕的聲音
“爸爸,我要走了…這不是我現在覺得累和痛才做出的決定,是我一直在腦海裡縈繞著的念頭,當知道我身世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所有的痛就是一開始註定的,你和媽媽沒有想到,我還是沒有想到,我才是冉家的親生女兒,所以,每次他恨我的時候,總會咬牙齒切的說上一句‘冉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那個時候,我以為是他錯了,我想說我不是冉家的女兒,我只是冉家的養女,但是結果,原來真相是我錯了,我如同一個被人凌虐的羊羔,活的很卑微,很辛苦…”
“我不喜歡風家,就如果當初我以為自己是秦家的女兒的時候我不喜歡冉家,這種感覺是一樣的,我不喜歡被人算計著過日子,當我不顧一切的報復完著家,讓媽媽一夜之間蒼老,讓你進了醫院,今後後半身殘廢,而我,最後回頭才發現自己像一個笑話,被人愚弄著傷害著自己血緣最近的親人…。爸爸,你知道麼,我昨晚這一切,我幾乎還不能說後悔,你知道這有多諷刺麼…我每一步都走的很辛苦,過的很辛苦。”
“而現在,我丟掉了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您的外孫,可是,因為我的賭氣,我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