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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再說。
大夫想了想,只能同意,他指指阿破道:“你自己能走吧?跟我進來。”
老史道:“小子,可別逞能啊!”
“我陪他進去。”我假意扶著阿破說。
小慧趁我們進門的工夫囑咐我和阿破道:“一會千萬別演砸了,阿破,你要看阿憶的提示!”
事到如今,不說老史,總得給袁靜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眼睜睜看著阿破被砍成血葫蘆,可在救護車上躺了一會就又活蹦亂跳的了,這顯然說不通,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正中元妖下懷——他的目的就是讓人類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
可是話說回來,讓阿破裝做彌留之際躺在手術檯上讓他們搶救這更不現實,所以現在扭轉局面只能是靠一個“演”字,我們兩個得唱出雙簧,我在後面說,他在前面做。
那老大夫把我們帶進一間診斷室,戴上橡膠手套,對阿破說:“把衣服脫了。”
阿破隨手一扯,本來就被砍成碎布條的上衣便脫落下來,露出七橫八豎的傷口,因為沒有特意用妖力治癒,有的還在汩汩冒血。
大夫看了一眼那些傷口,感慨問:“當時多少人在砍你?”
“二三十個吧。”
“哦,他們為什麼砍你呀?”
“……不知道,可能看我老實吧。”
“你老不老實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個很遲鈍的人——你沒感覺到疼嗎?”這時我們才發現大夫已經用蘸著酒精的棉籤幫阿破清理出一條傷口,如果是一般人,這會恐怕早就疼得罵娘了,可阿破還穩穩坐在那裡跟人聊天。
此時此景,大夫看看阿破,阿破看看我,我又看看大夫,大家似乎都在等著對方解釋,急中生智的我一拍阿破道:“你是疼迷糊了吧?”
阿破聽我說完又遲鈍了一秒,急忙調整表情,慘叫道:“啊——”
“其實也沒那麼疼吧?這傷口都快結疤了,而且這是我特地發明的談話療法,目的就是轉移傷者的注意力,效果還不錯吧?”
我們都賠笑:“不錯,不錯。”阿破小聲嘀咕:“你他媽玩死我得了!”
這時,老大夫忽然扶了扶眼鏡,瞧著阿破肚子上一道傷口驚訝道:“這刀捅得夠深的啊,肯定有內傷了。”
阿破低頭看看道:“內傷怎麼了?”
“內傷就得馬上動手術,而且得住院。”大夫不住地小心擦拭傷口,只見那傷口皮肉外翻,裡面不知道有多深,大夫用完一瓶酒精棉,返身去取,我小聲責問阿破道:“不是讓你把肚子上的傷口弄好嗎?”
阿破無辜道:“當時你們說了那麼多,我哪能顧上一個不落啊?”
“現在怎麼辦?”
“好辦——”阿破說著雙手平舉,控制著妖力把肚子上的傷口平復成一條小刀口,然後抬頭問我:“看不出來跟剛才不一樣吧?”
我抓狂道:“瞎子都能看出來!剛才光口子就這麼長——”我在他肚子上比劃著,阿破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手術刀照我的手勢又拉了一下,趁大夫回頭趕緊放下。
大夫剛坐下立刻就發現阿破那道傷口不一樣了,他睜大眼睛道:“咦,剛才明明是刺傷現在再看倒像是刮傷了——”他把眼鏡拿下來使勁擦著,喃喃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阿破笑道:“一準是您看錯了。”
大夫把手按在那道傷口上,輕輕壓了壓道:“疼嗎?”
“疼……還是不疼啊?”阿破支吾道。
我急出一頭汗,插口道:“都是肉長的,哪能不疼啊?”這不能怪阿破,他從小就沒有痛覺,只不過是長大後才發現,除此之外他有正常人的觸覺,不過觸覺再往上到達痛覺的臨界點以後他就感覺不到了。一般力量型的人都容易粗暴脾氣大,可阿破就很好處,那就是因為他從來分辨不出別人是在揍他還是在摸他,在他看來世界一片美好……
阿破聽了我的提示,乖乖告訴大夫:“疼!”
大夫又問:“是壓痛呢還是抽痛或者是陣痛?”
這下連我都茫然了,問:“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我要根據這個判斷是不是傷到裡面了。”
我說:“那哪種疼才說明沒傷到裡面?”
大夫不再理我,盯著阿破道:“現在是我問你,到底是哪種疼?”
阿破愕然無語,良久才蹦出兩個讓我都要昏迷的字來,他跟人家大夫說:
“你猜。”
大夫把手套摘了扔在桌子上,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