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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道:“您說的什麼語?”
老頭得意道:“我們這次交談一共用了三種語言:蒙古語、印地安土語和瑪雅音譯文,最後一種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懂——我們是語言學家。”
我擦汗道:“難怪漢語說這麼好。”
“所以我確定我們的通話絕對不會洩露秘密,你們放心地去吧。”
這時烤箱“啪”的一聲停止了,我開啟一看,是一排烤得香噴噴的麵包,阿破的肚子適時地咕嚕嚕一陣叫,話說我們剛才跑了那麼長時間的路,現在還都真有點餓了,阿破指著烤箱嘿嘿道:“老爺子,那個我們也幫你處理了吧——”
……我們人手一片面包夾蘋果布丁來到第二家門前,還不等我們採取行動門自動從裡面開了,另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站在門後,面無表情地衝我們努了努嘴,客廳的沙發上,果然有個彪形大漢正在那看電視,等他發現我們的時候阿破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他的腦袋按進了玻璃茶几,那上面擺滿了杯具……
阿破嘴裡叼著麵包,把大漢的腦袋又在地上撞了幾回道:“別怪我手黑,我們這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你們覺得沒,黑鬼手藝還是不錯的。”
當我們拖著大漢走出二號語言學家的房門時,老頭不動聲色地目送我們出去,看來先前那老頭在我們面前有意貶低了他這位同僚和競爭對手,人家根本不像他說的那麼不堪,自始至終泰然自若。我們快要走出他家院子時,老頭在我們身後說了句:“霞瞎拿(謝謝你們)。”
我們大驚:上海話都會!
出了語言學家家,我看了看錶道:“這樣太慢了,乾脆咱們再分成兩組,一組去馬路對面。”
林子文笑道:“我看早該這樣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不能幫你們殺人,最多打昏。”
阿破奇道:“為什麼呀?”
林子文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你?你沒死以前我絕不能殺第二個人,給再多錢也不行。”
孫滿樓拉著我的胳膊道:“反正我和何老大一組!”
紅夜女道:“那就這樣吧,我們三個一組,子文和阿破一組。”
阿破無奈道:“我同意,每組裡總得有個下得去黑手的。”
我說:“開始吧,阿破你們去對面,哪組出了問題也好有個照應。”
我帶著紅夜女和孫滿樓逛蕩到了下一家,對著大門我又犯愁道:“真不應該讓一個技術外援走了。”
孫滿樓道:“瞧我的!”他低頭在院子裡繞了半圈,從垃圾筒裡撿來一張廢棄的撲克牌,折成一條兒,往鎖眼裡一塞,門開了……
我歎為觀止道:“你比林子文強啊!”
孫滿樓不屑道:“我溜門撬鎖那會他還和尿泥呢!”
結果這家大概是全家都外出了,自然也沒人看守,孫滿樓在空屋子上上下下跑了一圈,從冰箱裡撇了根香蕉,見我看他,不好意思道:“賊不走空……”
我們從這家出來,阿破和林子文大概已經潛到別處去了,我們剛要走,街上忽然走來兩個背槍巡邏的武裝分子,我和孫滿樓急忙伏在了草坪上,那兩人聽見這邊有動靜,一起舉槍道:“什麼人?”
紅夜女託了託胸,走出去膩聲道:“是我……”
那兩人一見是個風騷的妙齡女郎,居然毫不放鬆警惕,端著槍道:“我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紅夜女嬌滴滴道:“人家是來找外婆的,可是外婆不在家,我好孤單呢。”
那倆互相看看,道:“這街上有亞洲人嗎?”
紅夜女倚著門嬌笑道:“我來了不就有了嗎?你們要不要進來看我外婆的照片呀?”
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點頭,一起走進屋去,就聽紅夜女起初膩聲道:“我掏給你們看哦……”忽又轉為驚訝,“你們,你們……”最後就聽紅夜女勃然大怒道,“操,給老孃滾出去!”
我和孫滿樓在外面聽得一頭霧水,按說紅夜女什麼樣的流氓沒見過,應該不至於急了呀。緊接著就聽屋裡砰砰兩聲悶響,紅夜女氣沖沖地走了出來,一邊把帶血的棒槌別進後腰……
我忙拉住她問:“怎麼,直接對你動手動腳了?”
紅夜女氣憤道:“動手動腳就好了,我操——兩個搞‘基’的!”
我和孫滿樓面面相覷,都憋不住大笑起來。
就這樣,我們挨家挨戶地蒐羅著這些留守的恐怖分子,神鬼不知地解決掉他們,這些人有時候兩個一起,有時候就是一個人,防備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