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乎呼吸相聞,那個小頭頭無意間一回頭,嚇了一大跳,蹦開一丈多叫道:“你站在我後面幹什麼?”說著趕緊檢查口袋裡的東西丟沒丟,愕爾尖叫道,“你剛才拿什麼東西頂我了?”王成把牙刷藏在身後,邪惡一笑。
小頭頭湊到大勇跟前,恐慌道:“勇哥,是打還是撤?此地不宜久留!”
大勇看看我又看看小慧,表情複雜,小慧難得失去耐心道:“要打就打,要走就快走,你怎麼這麼麻煩?”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悠悠道:“誰在我的地盤鬧事呢?”
緊接著,一身筆挺的警服悠然地穿過人群,熠熠的警徽在陽光下閃亮,雖然肩膀上只有可憐的一槓一星,卻像是將軍穿過自己的防區,儀態不凡氣度凜然,更襯得這位女警花英姿颯爽。
袁靜揹著手來到我們面前,看了一眼滿地的凌亂和狼狽的果子狸,卻忽然轉頭問大勇:“是你嗎?”
大勇被她氣勢所迫,結巴道:“呃……只是鬧了點小誤會。”
這也不能怪大勇,事實上在中國大陸你永遠不可能見到某個小痞子一揚脖子囂張道:“警察了不起啊?”因為警察就是了不起的,別說袁靜是這麼一位精神飽滿後臺強大的警察,就算是劉老六孫滿樓那樣的穿上這身衣服,任誰都得掂量掂量——當然,劉老六穿上警服肯定比袁靜還嚇人。
袁靜又扭頭問果子狸:“是誤會嗎?”
果子狸訥訥道:“是……”估計道上規矩這是,碰上警察雙方都得這麼說。就像兩個壞孩子打架,正好老師過來都得說是在鬧著玩一樣。
“既然是誤會那就散了吧。”袁靜很輕鬆地說了一句,然後就站在了一邊。
大勇從果子狸身邊走過的時候,像是提醒又像是威脅,小聲道:“你最好不要出這條街!”然後回頭想找小慧,發現她已經進超市去了。
大勇剛要走,清點完損失的果子狸追出來道:“喂,哪個兄弟剛才見我白板了,四副牌少了十三張白板以後怎麼玩啊?你們拿走又沒用。”
一個小流氓捂著肚子惡狠狠道:“我拉完給你送回來?”
果子狸:“呃……不要了,送你吧。”
大勇他們走後,袁靜看著我似笑非笑道:“經過我都聽說了,你挺勇敢的嘛。”
我嘆氣道:“沒辦法,職責所在啊。”
周圍的街坊紛紛道:“小何主任這次可立了功了。”“是啊,要沒有他我們都遭殃了。”“下屆選舉我還投他票。”
我面帶微笑衝四周抱拳作揖,這次經歷使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那句“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名言,又道是“梅花香自苦寒來”,榮譽來自戰爭的血與火,這次我小何主任在大家心目中算是文成武德,澤被蒼生了。
孟大媽把我拉在一邊小聲嘆道:“高山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有點淘,可心眼不壞,就是讓幾個不三不四的人給耽誤了。”我反應了半天才明白她是說果子狸。
果子狸第一次把他的紋身用衣服蓋住,來到我面前感慨道:“何主任,啥也不說了,兄弟謝了。”
我笑道:“不用客氣。”
這時小綠在我們身後怯怯道:“請讓一下,我要去練歌了。”
街坊一聽此言盡皆臉色大變,各找理由飛奔回家,連高大全和孫滿樓也跑沒影了,袁靜蹊蹺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綠已經進入錄音棚唱上了,那幾百面大簸箕又開始橫掃王府大街,袁靜冷丁打個寒戰,隨口道:“呃,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說著再也沒了來時的悠閒,幾乎是一路小跑著消失了。
阿破堵著一隻耳朵,在果子狸肩膀上拍了一把道:“喂,你是怎麼惹上剛才那傢伙的?”說完趕緊把另一隻耳朵也堵上。
果子狸已經把麻將館裡棉花球塞進耳朵裡了——這玩意屬於王府大街居民的必備品。他見阿破嘴動,忙拽開棉球大聲道:“啊?你說什麼?”說完趕緊塞上……
阿破喊:“我說——”
我一拽兩人道:“我說咱們找個僻靜地兒再聊怎麼樣?”
於是我們三個拐彎抹角來到一堵牆後,阿破氣喘吁吁問果子狸道:“我剛才問你怎麼惹上那傢伙的?”
果子狸重新解釋道:“當年我們把他老大的一隻耳朵給打掉了。”
雖然從前一直不喜歡果子狸,但顯然阿破對大勇意見更大,興奮道:“這麼猛?打的好!沒想到你也是條漢子。”
我卻注意到了人稱問題,問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