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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堵著一隻耳朵叫道:“我怎麼找你?”
那人也大聲說:“我在你們家樓頂上呢!”
我掛了電話,走到6樓順著天梯爬上樓頂一看。不禁啼笑皆非,只見一見雙人座直升機正在樓頂盤旋。巨大地轟鳴聲就是他搞出來的。
駕駛員見我上來了,使勁衝我招手,扯著嗓子喊:“跳上來,時間緊急,我就沒熄火。”他一邊說一邊開啟副駕駛的倉門,我哭笑不得,一個箭步跳上去。不滿道:“你怎麼停這了?”
“樓下停不下啊!”
“……快走吧,一會讓人拿彈弓把咱倆打下來!”
我再一看錶,凌晨1點了,當附近的居民聽見動靜披上衣服出來看時我們早已經升上天空,我囑咐駕駛員:“下次可不能這麼幹了啊,你這多擾民啊?”
駕駛員笑道:“我們首長說了,沒有下次。”
話說這直升飛機我還是第一次坐,不禁摳摳這摸摸那。駕駛員不停地用電臺說著什麼,然後他大聲跟我說:“戴上你的耳機,我們首長要跟你說話。”
我忙把耳機扣在腦袋上,只聽易平笑道:“感覺怎麼樣?”
我說:“有點暈。”
老易笑道:“多坐幾次就好了。”
“你廢話少說吧,沒機會啦,有什麼事找我?”
“兩個小時後。你將到達哨所,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直接聯絡我。”
“知道啦!”
易平凝重道:“可是我想到一個問題,這一來一回泰偉就已經丟了一天時間,你把他救回來以後怎麼跟他解釋?”
我想了想,不得其所,只能道:“先救人吧。”
老易嘆了一聲道:“本來是一個個人二等功,被你這麼一搞恐怕功勞沒有,他還得受處分了。”
我大聲道:“功勞可以再立,沒了胳膊就什麼也幹不成了。”
老易也笑了:“去幹吧小子,我會記住你的。”
我大聲說:“您最好還是別記住我了!”
……
兩小時後。西北某哨所上空。駕駛員跟我說:“馬上到了。”
我往下看了看,見一片荒涼地山岡上只有兩排白楊樹和一長溜軍綠色的平房。駕駛員把飛機慢慢落下,停穩之後,他把某幾個燈按滅,道:“到了。”
我下意識地掏錢包道:“哦,師傅多少錢啊?”
駕駛員納悶地看著我,我忙意識到失口了——坐計程車坐慣了,還以為他打表來地……
我跳到地上,直升機離開,從那排小房子裡走出幾個大兵,他們穿著迷彩,斜挎著95自動步槍,頭上是迷彩盔,匕首掛在胸前,說實話在這麼荒涼的岡上看見裝備如此精良的軍人感覺有點不倫不類。
為首的一個高個子軍人過來一把拉住我道:“你就是首長說的那個醫生嗎?”
我納悶道:“醫生?”
“是啊,首長說給我們派來一個很好的醫生。”
“你們首長這麼說?”
高個子點頭。
“那……我就是醫生吧。”我沒想到易平給我安了個新頭銜。
高個子使勁攥著我的手,急切道:“請你一定治好我們隊長,他是一個軍人,沒了胳膊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使勁抽出手來,問:“你們隊長現在在哪呢?”
高個子一指後面地一間房子,只見裡面有人影匆匆在閃,門口的垃圾堆裡全是用過的藥品包裝,看來這就是易平說的兄弟軍區的專家組,胳膊被電流擊掉,說起來只是很嚴重的外傷,張泰偉現在危險期已經過去,其實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
高個子一步不捨地跟著我,一個勁問:“大夫。你說我們隊長的胳膊還有救嗎?”
我看了他一眼道:“有,包在我身上了。”真正地醫生是不會說這樣地話的,可我又不是醫生……
其他的幾個戰士一看就知道跟張泰偉感情很深,但聽我這麼說也都懷疑地看著我,高個子幾乎是推著我走,道:“先去看看我們隊長吧。”
我停在原地道:“先等一等。”
高個子跺腳道:“還等什麼啊?”
“我問你,你們這沒來過別人嗎?”
“這地方誰來啊?”
我很納悶。阿破小慧他們是白天就出發的,現在居然還沒到。我蹲下來,點上一根菸,給小慧打電話,剛響兩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