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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起來,透過淺藍色窗簾把屋子照的甚亮,便起身要去上班,孟思思也不著內衣,如妻子伺候丈夫一般服侍著小強穿戴整齊,胸前一對玉兔隨著她的動作不停的蹦跳。小強挑逗的伸手掂了掂,被她用手推開,自顧自穿著起來。
“我下班來看你,這是我的住址,你以後不用去我單位,直接來我家找我。”小強掏出懷裡嶄新的派克水筆,在梳妝檯邊的矮櫃上找了張信紙寫下自己住處的地址。
孟思思在吊帶胸衣外面套上襯衣,倚在小強背上摟著他撒嬌說道:“我好捨不得你走,你走了,我會一天見不到你。”
小強整個人都被她的發嗲弄得酥軟了,他握住孟思思貼在他胸口的柔荑說:“我也會想你的,不過工作就是工作,耽誤不得,以後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
這對戀人依依不捨的黏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分開。小強告別孟思思推門出去,剛下樓就傻眼了,車子還在路邊停著是不假,可是前後又多了兩輛神秘的黑色轎車,幾個穿黑色風衣的便衣在車裡坐著,另有兩個靠著車子在抽菸,看著一地的菸頭,小強知道,他們一定等了自己一夜。
小強上前尷尬的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大家早啊。”
車裡便衣見小強過來就忙不迭的鑽出來,眾人畢恭畢敬的站的筆直敬禮道:“首長早。”
小強估摸著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太合適,便坐上自己的車,點火發動,輕踩油門竄了出去,他要回家換身衣服再去上班。
第六十四回 斷線的風箏
小強走後,孟思思掩上門,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長時間以來,她心裡一直感到無助和孤獨,自從她的單線聯絡人被查出逮捕之後,她更是每日裡生活在惶恐之中,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樓道里的腳步聲都能讓她的心懸到嗓子眼,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太難熬了。
當初她在浦海僅僅受訓了一個多月,就被急欲撤離大陸的軍統緊急派往北都潛伏,軍統特務處給她們這批人的唯一指示就是潛伏下來,等待時機,作為軍統特務處在大陸訓練的最後一批特工,她沒有系統的完整受訓,更加沒有經驗,只有她的單線聯絡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她的單線聯絡人目前已被抓捕,現在她之所以還沒有暴露,應該是因為她的上峰還沒有把她供出來。
她的上峰作為北都方面的總聯絡人,無疑有很多下線,不把她供出來的原因無非只有一個,她很重要,非常重要的重要。
孟思思出生在一個商人家庭,父親在浦海開的綢緞莊生意一直還算不錯,供養著她進了中西女中讀書,這是浦海的教會貴族女子學校,一學期的學費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更別說學雜費、書本費、文具費、實驗費、服裝費、活動費、伙食費、住宿費等等,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夠供養的起的。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國民黨的經濟掠奪政策壓得小生意人喘不過氣來,隨著各種苛捐雜稅;黑社會地痞流氓的敲詐;買辦資產階級開設的洋行進口洋布的衝擊;日本對中國生絲的掠奪和對華傾銷絲綢。父親的生意一日比一日難做。中學畢業後,她考入了金陵女子學院西文字科專業,離畢業只差一年,卻面臨付不起學費幾乎要失學的困境,正當她拖欠學費為難之時,這時學校的政治訓導主任找到了她,提出可以資助她完成學業,於是她同意對方的條件,願意加入軍統,在畢業後為軍統效力。
畢業後她進入軍統的特務速成班匆匆訓練一個多月,就被緊急派往此刻已經解放的北都進行潛伏,按照上峰安排,她進入了北影廠的前身——中央電影企業公司第三製片廠做演員。她成為了軍統在大陸的最後一批學員,接受指令為——潛伏。
斷了線的風箏太需要一個寄託了,其實她從第一次見到曹小強,就看出他是個不一般的年輕人,他穿著嶄新的卡其布夾襖中山裝,那是共產黨為高階幹部的定製服裝,一般只有很高階別才會配給,出身綢緞莊對服裝瞭如指掌的孟思思絕不會看走眼。至於那皮鞋更是擦得雪亮,款式新穎,一定是國外的高階貨,舞會上首長對小強的青眼有加,更是讓她打定主意要接近這個目標。
可是才剛剛接觸,上峰就被抓了起來,這讓孟思思嚇得幾乎想要逃跑,可是她一個女子,又沒有受過逃亡的專門訓練(軍統應該沒指望這些潛伏者有本事逃亡),就算跑,又跑去哪裡呢?回去找父母?浦海也已經解放,如果身份暴露,逃去哪裡都遲早會被抓,她也捨不得離開父母逃亡臺灣,再說了,就是想逃亡臺灣,在這個年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孟思思覺得,為今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