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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掉了一顆腦袋。
恰巧那個腦袋的主人王素認識,他叫長壽,劉長壽,他還有個外號叫劉九指,家住長安街桂花巷28號,他有一個五十三歲的母親和一個八歲的兒子,他母親是個瞎子,他以前是個賭徒,敗光了家裡所有的產業,老婆實在受不了他氣的改嫁了,他的母親就是為此哭瞎的,他兒子八歲了,今年應該有十歲了……他兒子八歲那年忽然開智了,住在他們家隔壁的趙先生說他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有大出息的人,那天晚上劉長壽坐了一夜,第二天他便成了劉九指——他立志從此不再賭博,為此他斷了自己的大拇指,也是那一年他踏上了危險重重的絲綢之路,因為他要給兒子賺足將來求學的學費。
這些都是他親口和王素說的,可是現在他死了,他的名字並沒能給他帶來好運,他長安的瞎子老母沒了兒子,他那天才兒子沒了父親,所有王素憤怒,所以他要為劉長壽報仇。
咻!
弓如滿月,箭如虹!
鮮血染紅了那只有著潔癖的白兔子的毛髮,它努力想要甩掉那讓它討厭的鮮紅,可鮮紅卻越來越多,它很生氣,順著剛才那箭羽來的方向望去,一名少年正怒視著它。
它覺得自己該怒視回去,於是它開始和那少年對視,那少年的身影慢慢的近了,它還在怒視,下一秒少年舉起了他手裡的刀……
其實此時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的並不止那隻兔子,郭隆興、陳老先生、幾名兵卒還有馬車裡的少女,因為他們還記得方才書生少年走時說的那句話:“我去殺妖。”
第062章 少年持刀,血染長襟
“我去殺妖。”
少年書生的語氣很平靜,他這話並不是對陳老先生說的,也不是對郭隆興說的,更不是對馬車裡面那位他素未蒙面的白痴公主說的,他這句話是跟他的妻子說的,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就像每天早上跟剛睡的迷迷糊糊的妻子說“我去跑步”是一個語調。
其實少年書生這話不僅是對他的妻子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說的。
他需要找到一個點來供他發洩,因為他真的很生氣,他氣妖族的殘暴,他氣郭隆興等人的無動於衷,他氣那對波斯商人父子的死,他氣劉長壽沒能活著回來跟他繼續嘮叨長安城的那些瑣事……所以他決定殺妖。
正巧那只有著潔癖的白色兔子出現了。
正巧王素接過了兵卒手裡的弓箭,於是便有了令郭隆興和陳老先生都詫異的一幕——少年彎弓如滿月,箭氣如虹,一箭射中了那隻兔子的後腿,接著他提刀走了過去,同時有了那句話。
“早點回來。”馬車中的少女雖然擔心,卻還是溫婉一笑,望著那道單薄卻又剛毅的背影開口說道,一如她每個早晨回答那句“我去跑步”一樣。
“你怎麼能讓他去,他只是童生,會有危險的……”馬車中的何姓婢女納悶,一個連秀才文位都沒取得的儒生有殺妖的勇氣固然可嘉,可弱就是弱,他去只會送死。
“他是男人……男人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他要是出意外我會為他守寡。”少女抬起頭眼中留露出從未有過的剛強,這一面也是她未曾在王素面前流露過的。
其實少女從來就沒想過他男人會回不來,他只是去殺妖,怎麼會回不來呢,有危險怎麼了,就連祁連山的那位妖王不也傷不了自家夫君一分一毫嗎?這點危險算什麼,雖然沒見過傳說中妖王是什麼樣,當肯定比那隻大笨熊厲害點吧……當然這樣的話她只會放在心裡,她的目光直直的望著那道剛毅的背影,他去殺妖,那我便看你殺妖,少女的目光盯著那道背景,有緊張,也有崇拜,更多的是濃濃的愛意。
或許是愛意吧,馬車中一直沒說話的貴人收回了“不經意間”瞥向少女側臉的目光,在心中嘀咕,然後她抬起頭,順著少女的目光,望向那名少年書生。
從少年彎弓她便已感到了詫異,這少年的身上似乎……藏了不少的秘密。
同樣感到詫異的便是郭隆興將軍和陳老先生,他們彼此對視,而後搖頭一笑,這少年果然非常人!
武者!少年彎弓的瞬間郭隆興便確定了這點,而且從那一箭的準度與威力上不難看出這少年至少是一名煉體大成的武者,恐怕距離納氣境僅隔一步。
行伍中不乏武道天才,十四、五歲便能達到納氣境的不是沒有,關鍵是少年一直以來給別人的印象便是溫文爾雅的書生,而且他還是在琴、棋、書、畫、詩、詞上都天賦異稟的奇才,道濟府內無人能出其右的文道奇才。
然後,他今天展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