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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涼州的王家就不得不提一個在九陽大陸都讓人如雷貫耳的名字——書聖王羲之,王羲之成聖之後他的兒子王獻之在書道上的同樣展現出了別人無法比擬的驚人天賦,僅僅相隔百年,便踏著父親的腳步走上了聖人之途……王家一躍成為最大族,此後王家嫡系幾經搬遷便在涼州定居了下來,憑藉著強大的家族底蘊王家迅速在涼州站穩腳跟,建立書院、置辦產業,數百年時間便成為了涼州境內數一數二的豪族,此後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如今的王家早已屬於踱一踱腳涼州都會跟著顫抖的存在。
正是因為有了鹿彌書院的存在,涼州成為了大唐唯一一個沒有聖院直屬書院的大州。
王守業在身份尚未暴露之前一直對外宣稱他們這一支是書聖後人的旁系,這在以前看來多少是有些朝自己臉上貼金的意味,可能也正是這樣的傳言傳到了涼州王家,再加上王素如今勢頭正勁,或許這才引起了涼州這個龐然大物的注意,起了招攬之心。
因為王守業身份的神秘與撲朔迷離王素也不確定王守業之前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王素對王家招攬這件事倒是並不反感。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小的,如果能夠依託王家這個豪族的支撐今後的很多事情可能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本來信上說讓王素儘量趕在中秋節之前過去,到時候可以參加王家舉辦的中秋詩會,在涼州樹立起自己的名頭,對於這等事情王素並不是太感興趣,再加上武寧這面也都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不可能說走就走,在和林婉君商量了一番之後二人決定等過完了中秋節再過去。
王素本以為林婉君對於經營的溢香樓會割捨不下,沒想到林婉君只是難過了一個晚上便決定徹底放手。
王守業離開之後,王家大宅那面一大家子人需要養活,到處都需要用錢,夫妻二人決定把溢香堂送給大夫人和王有恆去經營,其實並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如今溢香堂的掌櫃已經熟悉了茶樓的運轉,有他幫忙管理著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大夫人和王有恆要做的便只是查查帳目坐等收錢而已。
起初王素提的時候王有恆還有些猶豫,王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怎可接觸這等下賤的商人活動,王素知道他在想什麼,自然對他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老實說王有恆對王素這個說來熟悉卻又陌生的堂哥還是有些許畏懼的,特別是王素跟他說話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王素身上所帶有的那種上位者的壓迫,這種感覺他只在父親身上感受到過。
王素把家中產業拱手相讓也讓他在王家的孤兒寡母面前形象變得高大了起來,對此王素倒是並不在意,他只是再次敲打了王李氏一番,他真怕這個蠢女人再做出有損王家之事。
當然,王素也和趙志文打了招呼,無論是王家還是溢香樓想要在武寧發展,都離不開這位實權人物的照拂。
其實真要離開武寧要做的事情還是蠻多的,他不得不寫了一份頗為無奈的辭職信,對此蔣智和書院裡的先生們倒也都能理解,王素終究和他們是不一樣的,這個少年的前途不可限量,一個小小文院教習的身份對他來說太過屈才了。
最捨不得王素離開的還要數班裡的那幫學生,王素雖然只教了他們一段時間,可王素獨特的教書方式和淵博的學識還是讓班裡的每個學生折服,王素在給他們上完最後一課時學生們集體起立向王素行弟子之禮,一些年幼的學生甚至落淚……
在剩下的時間裡王素要趕回大溪山祭祖、同窗好友擺酒為他送行、趙志文的家宴、溢香樓的交接等等一番事情忙下來已經臨近了中秋。
中秋節傳說是為了紀念嫦娥才有的,“中秋”兩字最早要見於《周禮》,在中國古代曆法中一年有四季,每一季又可分為三個月,八月是入秋以後的第二個月,且又是八月十五,故而名為“中秋”。
中秋節又名團圓節,寓意全家在一起,親人團聚,可如今的王家因為王守業的離開明顯無法團圓,恐怕就是今後這個家也再難團圓,雖然王家大宅也是處處張燈結綵,可節日的氣氛卻並沒有往年的濃重,王素過來拜會了一番便離開,他在心中感慨,可有些事情總要學會適應,王家老宅裡的人必須學會適應沒有王守業的生活。
跟王家大宅裡的氛圍類似,武寧縣的節日氛圍和往年比起來都要差很多,這多少和兩個月前的那場屠殺密不可分,雖然大雨洗盡了血跡,可已經破碎的家庭卻再難團圓,在這樣的節日之中這份感受或許會尤為強烈。
王素無心去安慰任何一個人,他改變不了什麼,這就是人生,生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