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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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你走不出這裡的。”黑暗中傳來幽幽的聲音，這聲音因嘶啞而顯得有些難聽。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困在這裡？”好不容易終於有人說話王素立馬站了起來質問道，他目光流轉，神識大開，卻並沒有尋到說話之人的所在。

王素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浩然正氣被調動起來環繞在周身，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把你困在這裡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那個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素依舊沒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收起你的敵意，我只代王凱南傳兩句話，你聽好了，”那道聲音接著說道：“你的妻子王家人會幫你照顧好，你的實力太弱，若想參加聖朝試你只會丟了王家的臉面，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你便全身心在此悟道，無論悟出什麼兩個月後你都要離開。”

“院長在哪裡，讓他來，我要聽他當面跟我說。”王素大喝道。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不行，王凱南也不行，滾回去！”黑暗中那個見不到身影的老者似乎性格並不溫和，語氣很是不善。

一語言畢，樹葉簌簌，枝條顫抖，棲息在枝頭的鳥兒慌不擇路的飛竄，被樹枝掛落幾根美麗的羽毛也渾然不覺。

王素很想硬氣一回，可落在他頭頂的羽毛卻讓他喪失了好不容易鼓起了的勇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素只能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

“還不走！”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凌冽。

“前輩，至少你也要告訴我該怎麼回去吧。”王素探了探手，他說的是實話，如果能找到回去的路他早就回去問徐先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哪裡還犯得著在這裡拔樹撒氣。

“向右走五十步你會看見三塊石頭，沿著中間那塊石頭所指的方向行九十九步便是出路。”或許是因為王素一聲“前輩”喊的，說話那人頓了頓語氣平靜了些，雖算不得溫和，但至少不似先前那般凶神惡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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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一石二鳥

王素只恨自己實力低微，鬱悶的按照指示緩步而行，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出了方才他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的林子。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漫天繁星閃爍，月光溫婉，只是王素哪裡還有心情去欣賞這等無聊的風景，他順了順呼吸，努力壓制住內心的不滿，推開了小樓半開半掩的大門。

小樓中燃著幾盞燈籠，燈光昏黃，在昏黃的燈光之下徐先生依然伏案謄寫書籍，眉宇間獨有一份淡漠，看到此情此景王素先前醞釀好的不忿情緒忽然不知該如何發洩出來，話到嘴邊卻都又卡在了喉嚨裡。

“回來了，老譚送來了些吃的，放在右手起第三排書架尾邊的桌子上，你自己去吃就行了，靠西面有個房間，晚上你可以在那裡休息。”徐先生沒有抬頭，手中的筆也沒停，她面無表情的輕聲說道。

王素看著她，腳下沒有動，這徐先生雖然脾氣是古怪了一點，可也不像是能夠和林子裡那老者聯手坑自己的角色，王素在等，他要等徐先生給他一個解釋。

數十分鐘之後徐先生抬起頭看到王素還站在那裡，神情有些疑惑，開口問道：“老譚是這裡的管家，負責這裡的一切事務，房間裡有床，被子是今天上午老譚剛曬過的……”

徐先生說了幾句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向下進行，便像王素一樣靜靜的看著對方。

寂靜的小樓裡點著昏暗的油燈，兩個原本不熟悉的人就這麼無聊的彼此對視，沒人願意打破寧靜，率先開口，只是二人如此的原因並不一樣，王素是為了告訴對方他很生氣，而徐先生則是真的不大會說話，她只覺得這少年很奇怪，或者說有趣，對於有趣的事情她還是喜歡的，所以她學著少年一起沉默。

“徐先生，您不認為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或許是覺得這樣的確是很幼稚且無聊，王素放棄了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的念頭，苦笑著問道。

“什麼合理的解釋，難道我說的不夠明白？”徐先生如是說。

看著徐先生無辜的表情王素恨不得上前去揍她一頓，當然他不會這麼做，一方面那是他的老師，尊師重道的古禮還是不能忘的，另一方面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是徐先生的對手，貿然動手只會自取其辱。

“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把我囚禁在這裡！”王素憤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