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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才好解決。
屋子裡越發安靜下來,碧蓮出門的時候索性連外間屋裡當值的小丫頭也一併帶走,關上房門叫人守在門口,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免得主子叫人的時候又摸不到人。
盧峻熙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女子,臉上似笑非笑的盡是嘲諷,像是嘲諷柳雪濤,又像是嘲諷自己或者說整個盧家。
柳雪濤索性轉身面向裡,頭痛欲裂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解。而且這本身就是說不清楚的事情,她若是知道甬路的拐角處會撞上大管家,打死她也不會跑那幾步,乾脆讓這彆扭的男孩子拉著手好了,反正拉拉手也不會死。
倒黴啊倒黴!
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心底的痛楚加上身上的煎熬,柳雪濤忽然之間覺得很悲哀,悲哀到了極致。
眼淚不知何時從眼睛裡流下來,冰涼涼的滑過她的臉一滴滴落在枕畔嗎,她只是半躺在床上,任憑繡著鴛鴦戲水的枕頭溼了大片,卻是越哭越難過,索性嗚咽著哭出聲來。
盧峻熙起初時還很生氣,送大夫出去的時候還想著如何責問柳雪濤不守婦節,敗壞家風。等碧蓮和紫燕兩個丫頭出去後柳雪濤轉身面向裡面,他差點就衝到床上去把她揪下來。
但是那大紅衣衫包裹的小小的肩膀那麼單薄,彷彿他稍一用力便會把她捏碎一樣,心中衝動的惡魔掙扎了幾次三番,他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沒動。
可平靜了沒多久,她居然哭了。
她低低的抽泣聲像是一條鞭子,一下下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他便跟著痛了起來。
“唉!”盧峻熙仰面長嘆一聲,十分不情願的從椅子上下來,長腿踩著紫紅色的地毯慢慢的走到床邊,先是坐下來嘆道:“我這兒什麼也沒說呢,你怎麼就哭起來了?”
這話一說出口盧峻熙便想給自己一個嘴巴。
怎麼聽這口氣都像是在哄她,明明做錯事兒的是她,為什麼自己還要賠小心?
這女人,真真命中註定是自己的魔星。
柳雪濤聽了這話,心中越發覺得委屈。索性拉過帕子捂住臉嗚嗚的哭起來。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你這樣哭,叫人家聽見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母親病著呢,你可不許耍小孩子脾氣。”盧峻熙伸出手,拍了拍不停抖動的肩膀,再次表示自己的妥協。
“我耍小孩子脾氣嗎?我……我沒有!”柳雪濤哭的厲害了,原本嗓子就因為傷風受寒高熱的原因啞了,這會兒更是破鑼一樣的難聽。可正是因為她這句沙啞的辯解,讓盧峻熙的心又恨恨的抽痛了一下。
想想昨晚,想想清晨,她的聲音還那麼甜美可人,只這麼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著實叫人心疼的很。
“好了好了!聽聽你這聲音,再哭的話可就說不出話來了。後兒回門兒,岳父大人見你這樣,還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盧峻熙一肚子的氣早就無影無蹤了,萬般無奈之際,便一側身上了床,伸手把柳雪濤拉進懷裡摟住,又拿走了她捂著臉的溼帕子扔到一邊,另拿了自己的帕子給她擦淚。
“那就不回了。省的父親真的把你怎麼樣,我豈不是罪過更大了?”忽然滾入男人的懷抱裡,溫熱的氣息把她包圍住,再加上他笨拙的擦她臉上的淚水,原本就有些無理鬧三分的柳雪濤忽然有些氣短。
“不回門?”盧峻熙一愣,心裡隱約的歡喜,手上擦淚的動作一下子停了,雙手把懷中的女人推開幾寸,低頭去看她的臉,又故意嘆息,“那怎麼行?母親那裡也說不過去呀!”
盧峻熙是很不願意見柳雪濤的父親柳裴元的,這位岳父乃江南名士,不但生意做的好,才華更好。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從科舉入仕的,而且他已經在鄉試中取得了功名,後來卻因為管了一件閒事得罪了京城某權貴的遠房親戚,被人家暗中算計,以至後來在省試中名落孫山。
此後他便淡看功名,一心專注於家族的生意。後來把柳家的生意做的極大,不僅僅把鋪子開到了京城,近幾年來和一些西洋人也有了生意往來。
如今的柳裴元早就不是當年任人欺凌的一介書生,他憑著自己的財富建立了一張緊密的關係網。別說縣臺大人,就算是府臺大人恐怕也並不放在眼裡。只是他為人低調,輕易不肯得罪人,所以眾人都當他不過是個有錢的鄉紳而已。
盧峻熙初時也瞧不起柳裴元,但後來因為兩家要結親,便見過幾次。幾次的交往下來,盧峻熙便入霜打了茄子,每次提到這位岳父,他的心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