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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峻熙又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哪裡知道我心裡的事情。”我是應了我家夫人的要求,陪著她演一場戲罷了。你們這些人啊,真是。。。。。。淺薄啊~
趙玉臻劍眉悄然皺起,扭頭和柳明澈對視一眼,又同時轉過臉去看著盧峻熙,然後各自撇了撇嘴。
柳明澈微微皺眉,心想這傢伙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小花旦了吧?
趙玉臻卻湊近了盧峻熙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峻熙啊,你這副模樣,小心雪濤見了生氣啊。”
盧峻熙又無聲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喝了一口悶酒。
柳明澈終於架不住勁了,雖然之前他也曾經嗤笑過盧峻熙的‘忠誠’,可那些多少都帶著幾分探究的樣子。如今見這個妹夫似乎真的對別的女人動了心,他卻先急了,一伸手奪過盧峻熙手裡的酒杯,壓低了聲音問道:“不過是個小花旦而已,就算是她有些顏色,你也不能動心!你忘了你曾經跟雪濤發的誓了麼?”
盧峻熙又搖了搖頭,一臉的悲慼之狀。看見這兩個平時最要好的朋友都被自己裝模作樣的騙了,心裡卻樂得要死,差點兒都憋不住了。
趙玉臻卻同情的拍了拍盧峻熙的肩膀,嘆道:“峻熙,有句話說:自作孽不可活。你可要小心了,別到時候後悔了,又說我們沒勸你。”
盧峻熙又伸手拿了酒壺來,一仰臉對著酒壺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扭頭看著戲臺上由另外的花旦扮演的楊貴妃正舞的嫋娜,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柳明澈和趙玉臻也跟著嘆了口氣,看向盧峻熙的眼神卻不再是同情,而是換成了——活該!且似是帶著警告之意,彷彿在說:自作孽不可活,到時候別怪兄弟們落井下石!
當晚,眾人親友離去,戲班子也撤了,盧家熱鬧了一天,也終於平靜下來。
柳雪濤也累了一日了,回了自己房裡,換下身上見客的衣裳,只穿著粉綾子夾襖和松煙色撒花長褲坐在臥室裡的軟榻上,自顧自的揉著太陽穴。翠濃和香葛端了熱水來,先給她淨了面,又換了洗腳盆來用中藥煮過的水給她泡腳。香葛去收拾衣服,翠濃去弄她剛摘下來的釵環。一旁新調上來的小丫頭菊香便上前來給她搓腳。
翠濃見小菊香年紀雖小,行事卻也老道,便放心的去收拾東西。恰在此時,外邊書房服侍的丫頭進來回道:“回夫人,老爺吃多了酒,這會兒在書房睡下了。叫奴婢過來回夫人一聲,晚上不過來了。”
柳雪濤聞言,冷笑一聲,擺擺手。
那丫頭俯身退了出去,蹲在腳邊給柳雪濤洗腳的小丫頭菊香抬頭看了看柳雪濤漸漸陰沉的臉色,試探著問道:“夫人,水是不是有些冷了?”
柳雪濤忽的一下抬起腳來,生氣的說道:“你知道水冷了還不換去?”
菊香忙拿過大手巾來裹住柳雪濤的腳,又連聲道:“奴婢該死,夫人恕罪,奴婢這就去給夫人添熱水來。”
“算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要熱水做什麼?翠濃!扶我去床上,我們也睡了!”
翠濃服侍柳雪濤這些年,還從未見她這般莫名其妙的發脾氣,聽見吩咐不敢怠慢,忙把放首飾的盒子關好過來服侍,並吩咐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菊香:“夫人要歇下了,你還跪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快退下?!”
菊香聞言忙應聲端著洗腳盆匆匆的退出去,到了外邊院子裡,猶自不解的回頭看向屋門,終究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兒做錯了,於是嘆了口氣去後院去倒髒水,不巧卻遇見一個灑掃上的婆子上前來接過她手裡的洗腳盆,低聲笑道:“姑娘服侍了一天了,也累了吧?這些粗活重活交給我們就是了。”
菊香年小,來的日子也短。在這裡並沒有什麼人知冷知熱,此時猛然遇到這麼個人,一時心裡感激,忙道:“多謝大娘,大娘也累了一日了,怎麼不去歇著?”
那婆子笑道:“我們也沒什麼忙的。再說,今兒正巧我不當值,在屋子裡睡了一天的覺,這會子躺的腰痠。唉,對了,姑娘怎麼不高興的樣子?安少爺進士及第,家裡人人都得了賞,可是你來的日子淺,那賞錢被別人分了去?”
菊香苦澀一笑,搖頭說道:“並不是。只是——剛才服侍夫人洗腳,書房裡當值的姐姐來回說老爺今晚不回房睡覺,夫人好像。。。。。。很是生氣的樣子,還。。。。。。罵了翠濃姐姐。。。。。。”
那婆子聞言,暗暗地嘆了一聲:“這可真是奇了!”說著,便把洗腳盆夾在腋下單手端著,騰出一隻手來拉著菊香奔了後院的一處僻靜的角落,抬手把那洗腳水潑到一叢鳳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