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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蓉蓉走進會議室,抬眼掃過眾人,只見一個個正襟危坐,當她視線掃過之時,那些人極不自然地低下了腦袋。
忠於雜誌社的,心裡一下子生起了愧疚感,就算雜誌社即將倒閉是不爭的事實,他們也不應該公然議論,畢竟在座的都是雜誌社骨幹,他們都對雜誌社不抱任何希望,那下面之人不是更人心惶惶嗎?
背叛雜誌社的,則做賊心虛了,要知道現在雜誌社還未倒閉,在其位不僅不謀其職,反而為新東家遊說老東家職工投奔新東家,這已經不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而是沒有一丁點職業道德。
阮大社長踩著高跟鞋,走到主席位上霸氣一坐,開口道:“在座各位是不是很心急?很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召集大家開會?”
說到這兒,阮蓉蓉頓了下,冷眼一掃在場之人,大聲呵斥道:“大家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雜誌社有虧待過在座的各位嗎?如今,雜誌社面臨危機,你們一個個不想方設法為雜誌社出謀獻策化解危機也就罷了,還在這裡危言聳聽,傳播負能量,弄得雜誌社人人自危,無心工作,這就是你們對雜誌社的報答?”
本來阮蓉蓉不想生氣的,要知道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這陣子,雜誌社陰霾籠罩,大家多多少少都帶著負面情緒工作,就連阮蓉蓉這個一社之長也是憂心忡忡,《舒克和貝塔歷險記》無疑是一劑強心劑,瞬間讓阮蓉蓉一掃之前的憂慮,今天,阮蓉蓉召集大家開會就是要告訴大家,既然十八年前,她阮蓉蓉能讓爛攤子似的雜誌社煥發新春,挺進西南龍頭雜誌社之列,那麼十八年後的今天,她阮蓉蓉同樣能夠扭轉乾坤!
一大早,阮蓉蓉就來到了雜誌社,員工對待工作的散漫態度讓阮蓉蓉氣不打一處來,難道是雜誌社沒有出糧給這些員工麼?一個個拿著薪水不幹活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這些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話題圍繞著“找到下家沒有”之類的,充斥著滿滿地負能量。
什麼叫團體精神?什麼叫唇寒齒亡?
底下的人是這樣,各部門頭頭也是這樣,試問阮蓉蓉怎麼不生氣?
若是雜誌社真的倒閉了,阮蓉蓉不反對員工們找下家,甚至她還會動用自己的人脈為手底下的員工們安排個好去處,即便是現在,阮蓉蓉也不反對員工們另謀高就,畢竟這個社會就業是雙向選擇,用人單位選你,你也在選用人單位。
阮蓉蓉不是氣量狹小之輩,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如果她手底下員工真有一個好去處,她會送上最真摯的祝福祝其前程似錦。
阮蓉蓉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大家好歹主僱一場,就算員工們不打東家打西家,那也用不著這麼高調吧?
阮蓉蓉對雜誌社投入了太多太多的感情,她不容任何人在背後詆譭雜誌社,就算雜誌社最後真的倒閉了,她也不容許,更何況現在雜誌社依然堅挺地存在著。
在座之人聞言,紛紛扮演起了鴕鳥,一聲不吭。
阮蓉蓉見之,直接指名道姓,質問道:“曹大友,聽說你在雜誌社內到處替星星拉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現在已經是星星的人了?”
作為雜誌社的最高決策人,阮蓉蓉在雜誌社豈會沒有耳目?
曹大友是市場部主任,個人能力倒是蠻出眾的,要不然也不會被樂趣聘為市場部主任,更不會被樂趣的老對頭星星雜誌社挖人。
倘若曹大友是按正常手續辦理離職去星星雜誌社那邊幫忙,阮蓉蓉再不滿也不會說什麼,然而截止到目前,她卻未收到來自曹大友的辭職信,這不是明擺著拿著樂趣薪水為星星辦事嗎?
之前,阮蓉蓉一直沒有處理曹大友,那是因為雜誌社的情況不樂觀,在雜誌社銷量每況愈下的這個大趨勢下,就算阮蓉蓉把曹大友處理了,那也改變不了雜誌社關門大吉的結局,不過現在卻不一樣了,《舒克和貝塔歷險記》就是她手裡面的最後一張王牌,她堅信兩隻老鼠一出,雜誌社必能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所以,阮蓉蓉決定不再容忍,她要對那些不安心呆在樂趣發展之人開刀,把那些害群之馬踢出雜誌社,重新打造一支以樂趣為家的團隊!
在座之人聽到“曹大友”三個字,目光唰地一下投向了一個坐在會議室中間,戴著無框眼鏡的瘦高男子,這人大概有三十五六歲,除了嘴巴有點鴨子嘴外,他就跟人群中的普通人沒有區別。
曹大友被阮女王點名,硬著頭皮道:“社長,雜誌社現在這種情況,大家有目共睹,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只不過是為了自己鋪一條後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