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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老大想了想,也說他一句:三寸不爛之舌。
燕雀不懂鴻鵠的想法,馬遠南懶得跟這幾個燕雀計較。
想到這裡,馬遠南又覺得自己原來的觀點在谷青面前有點不合實際了。現在的問題是他喜歡谷青,喜歡她的不嬌不作,落落大方,看似單純,其實很有主見。可是谷青喜歡他嗎?憑著他們兩家親密無間的關係,憑著他們兩青梅竹馬的一些共同回憶,他認為谷青應該是喜歡他的。那麼,是谷青沒有表示過?還是他粗心沒有看出來呢!
馬遠南猶豫了,去主動追谷青吧!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不去追吧!又擔心失去她。關鍵是他不知道谷青對他的態度,這種事光憑感覺還不行,人家不說出來就不能確定。
如果能想辦法瞭解到谷青也喜歡他就好了,那就萬無一失了。他真想找個機會直接問她:你喜歡我吧!
不行不行!這不是馬遠南的風格,還是慢慢想辦法吧!馬遠南想,他與谷青之間也許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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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難言之隱
暑往寒來,時間就像脫了韁的野馬,過得飛快。
一年以後,馬遠南大學畢業,在本市一家國企找到了工作。又過了兩年,谷青也大學畢業,在本市一家銀行做職員。
丹楓市是個省會城市,也叫丹城,算是個大城市吧!好幾百萬人口。馬遠南家和谷青家雖然住在同城,但不在一個區,相距較遠,所以兩家人平時交往的機會並不多。只有在逢年過節時,兩家人必定要聚在一起吃一頓飯,敘敘舊。像春晚一樣,這已經成了兩家人的傳統節目,一直延續了下來。
1997年的春節,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兩家人又聚在一起吃年飯了。
與往年相同的是,兩家人湊在一起還是八口人,一家四口。
順便介紹一下,馬遠南有個妹妹叫馬麗,24歲,在廣州上完大學後又讀研究生,馬上就要畢業了。谷青也有個妹妹,叫穀苗兒,大學畢業已經一年,在本市南城區的培英小學當美術老師。
與往年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春節聚餐,兩家的父母們談到了兒女們的終身大事。到目前為止,眼前這四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沒一個向父母透露找物件戀愛結婚訊息的,終於把四個老人憋得沉不住氣了。
酒席間,馬遠南父親指著四個孩子說:“你們說說,現在誰有物件了?”
四個孩子都不吭聲。
“你們的父親是軍人,並且是打過仗的軍人。為什麼強調這一點,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作為你們的父母,我們是很開明的、很開明的!對吧!教導員。”馬遠南父親面對谷青父親。
“沒錯!”谷青父親點頭,我們不會干涉兒女的婚姻。
“可你們不能不找啊!”馬遠南父親兩手一攤,表示他的不滿。
穀苗兒笑著說:“馬伯伯,你是不是想給我們介紹物件了?太好了!我就想找個公務員。馬伯伯是處長,給我介紹個你們局裡的小夥子吧!要個頭高點的……”她抬起手剛想比劃一下,被身旁的母親一把拉了下來。說她還小,不著急。
馬麗馬上宣告:“我還在讀書,也不著急。”
馬麗母親說:“今天說你哥你姐的事。”她乘機問兒子:“你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說的是“你們”,話裡就包含了谷青的意思,說完還望了谷青一眼,谷青馬上低下頭。
原來,馬遠南的父母和谷青的父母很久以前就有個約定,兩家人要結成親家。他們分別對自己的子女私下談過,可一直沒有得到反應。
馬遠南看看谷青,吞吞吐吐地說:“我、我還在努力!還——不好說。”他的話裡寄託著對谷青的期望。
馬遠南父親有點懷疑,“怎麼?你們還沒談?”
谷青東張西望。
“怎麼回事?小青?”谷青父親問。
谷青言不由衷,“這個——是這樣的,我們年齡還不大,先幹好工作。”
馬遠南父親掐著指頭一算:“馬遠南你過完年就28歲了,你還想要等多久?還想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談個戀愛結個婚,有那麼複雜嗎?比打仗還複雜嗎?你是軍人的後代,你得有點軍人的作風,乾脆!果斷!”
“對對對!”一提到部隊和打仗,谷青父親也來了勁:“什麼叫軍人的作風?我告訴你們,那就叫一個雷厲風行,勇往直前,當然還要意志堅定。”他像以往跟戰士作動員一樣,不停地揮手,“在戰場上那是容不得半點猶豫不決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