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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也是應該的。”
“蘭息公子?”風夕一聽頭一偏,笑得燦爛卻帶嘲弄,“聞說東朝四大公子之一的蘭息公子清高雅逸如空谷幽蘭,想來應是遠離凡塵的翩翩絕世佳公子,為何竟如此執著於一枚萬千髒手摸過、無數髒血汙過的玄尊令?不但派部將來奪,更以重金賄賂江湖人。怎麼一說到江山美人、金錢權利,再怎麼清高聖潔的人也會如一堆狗屢一般又髒又臭!”
對於風夕的冷嘲熱諷,豐息似早已習以為常,臉上淺笑不改,看著岸頭道:“船已經在走了,你要和我同路去祈雲嗎?”
“才不和你這隻黑狐狸同路!”風夕手一抻抓住韓樸衣領,然後身形飛起,輕盈落在岸上。
“女人,別忘了約定,皇國再見。”豐息淡淡拋來一句。
“哈……黑狐狸,我就算找到玄尊令也不給你的,我會送給皇國世子!”風夕卻訕笑道。
“為什麼?”
豐息追問一句,船已越走越遠,但風夕的回答卻依然清清楚楚傳來。
“因為那是他所希望的,是他以性命相換的!”
“況且那個約定我都沒答應呢。”看著遠去的白帆,那艘黑船上唯一的白色,風夕喃喃道。
那一片白帆終於消逝於天際,岸上的人卻依然痴立著,看著暮色中的蒼山碧水,心頭卻沒來由的沉甸甸的。
“姐姐,我們去哪?”韓樸喚回還在遠望的風夕。
“隨便。”風夕的回答依舊。
“除了‘隨便’外,還有沒有其它回答?”韓樸第二次懷疑自己的選擇。
“哦。”風夕低頭看看他,然後偏頭想了想,“那我們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南國、皇國、華國、風國、豐國、祈雲……就這樣一路走罷,總有一天會遇到那些黑衣人的。”
“什麼?就這樣走?沒有任何線索的亂走一氣?”韓樸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白風夕,心中不由肯定了自己的假設:江湖上對她的那些神勇非凡、聰明睿智的評價全是誤傳!
“去!你這小鬼擺什麼臉色給我看!”風夕纖指一伸,彈在韓樸腦門上,然後領頭前行,“聽過一句話沒,‘穿在白國、吃在南國、武在皇國、文在風國、玩在華國、藝在豐國’,現在姐姐就帶你去領受一翻吃喝玩樂!”
南國,西境山道。
一大一小兩人正在慢慢趕路,走在前頭的是一白衣女子,寬袍大袖,黑髮如瀑,步法輕盈,神情愉悅。而走在後頭的是一白衣少年,背上揹著一個小包裹,一身白衣已成灰衣,一張俊臉已失神采,一雙眼睛黯淡無光,口中還在有氣無力的喃喃唸叨。
“我怎麼會要跟著你?這是我這一生第一個錯誤的決定!”
“跟著你吃了上頓沒下頓,有時候還吃霸王餐,吃完了還把我留在那兒洗盤子,要麼便是野果野菜裹腹,喝的是山溝裡的髒水!“
“睡覺不是睡在人家屋簷下就是掛在樹上,要麼便是破廟裡草蓆一裹,風吹日曬,沒有一天好過!”
“怎麼可能啊!為什麼天下數一數二的白風夕會沒有錢?!所有的大俠不是都威風凜凜、腰纏萬貫嗎?”
“我應該跟著黑豐息才是,即算是睡夢中被買了,至少能吃到幾頓飽的、睡個舒服覺啊!”
不用想也知道,這抱怨著的人定是滿口咬定要跟著白風夕但此時卻懊悔萬分的韓樸。
“樸兒,你是十三歲不是八十三歲,走個路別象個老頭子一樣慢吞吞的!”前頭的風夕回頭喚著已落後四、五丈遠的韓樸。
韓樸一聽反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了,用最後一絲力氣怒瞪著風夕,以沉默抗議。
風夕走回他面前,看一眼疲憊不堪的他,臉上堆滿嘲笑,“誰說自己是男子漢來著的,怎麼才走這麼一節山路就不行了?”
“我渴、我餓、我沒力氣!”韓樸根本懶得反駁。
“唉!好吧,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捉到一隻野兔或山雞給你填肚子。”
風夕無可奈何,帶小孩就是不好,特別是這種錦衣包著玉食養著的,走這麼一段路就走不動了,而且還挑吃挑喝的。不過……想著他挑食的毛病這一路來已給自己治得差不多了,至少他餓的時候,只要是能吃的,他全都狼吞虎嚥了。
“至於你渴嘛……這附近好象沒什麼山泉。”風夕眼珠一轉,壓低聲音湊近他道,“不如就喝野兔或山雞的血吧,既解渴又進補了!”
“嘔……嘔……”韓樸一把推開她撲在地上嘔起來,卻只是乾嘔幾下,沒嘔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