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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但烈日的餘溫並沒有減多少,滾滾熱浪撲面而來,一對年輕的男女在公園的涼亭裡相對而視,久久佇立不語。
“楊天啟,我們分手了吧,我們不合適!”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淡淡說道。
“什麼!”一個瘦瘦、穿的很普通卻很清秀的男孩霎時怔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究竟怎麼了?難道就是因為這幾天公司加班,沒有陪她逛街,不過至於麼?
“我們分手吧!”女孩強忍著淚水打轉,撇過頭去,聲音大了些許。
她心裡很不平靜:“楊天啟,你太理想化了,你根本沒有真正知道我需要什麼?我需要的不僅是精神上的慰藉,物質上更需要。你知道嗎?我媽媽到現在還是植物人,家裡一貧如洗,你有幫助過我麼?不!沒有!”
“小雅,不要逗我了,天挺熱的,我們回去吧!”楊天啟依舊沒有相信。毫無徵兆的分手,讓他萬分不敢相信,只是說話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堅定。
“楊天啟,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們分手吧!”女孩一臉堅定的大聲說道。
“分手?我們在一起五年了啊,要知道那是整整五年啊”楊天啟終於確定她不是開玩笑,旋即滿臉憤怒,他感覺遭到了欺騙,《無》《錯》小說 m。quledu。com這……怎麼可以?不,不會的!天雖然很熱,但楊天啟覺得比冬天的任何時候還冷,心冷!
“楊天啟!我們都步入社會了,應該現實點好不好!我要的是房子、車子,對,還有鈔票!你有麼?你有麼!”女孩撕心裂肺地吼道:“你從來只是帶我去吃幾塊錢的快餐!騎著那個破腳踏車,我覺得很是丟臉!我要的是未來,知道不!未來!”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囂張地停在了公園的對面。讓楊天啟不敢相信的是,林清雅竟然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在駕駛位置上,是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男子,滿臉不屑地朝楊天啟拋去菸頭,然後囂張地絕塵而去。
“小雅,小雅……”楊天啟一臉失魂落魄,內心世界裡更是天黑地暗,他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什麼tmd愛情價更高,什麼tmd天長地久!都是騙人的!
五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金錢的誘惑,在赤裸裸的金錢面前,它顯得一文不值。他悔恨、痛心、更恨自己的無能!他死死握死拳頭,臉色漲紅半響,才恢復平靜。
楊天啟今年23歲,畢業於一所二流大學,和許多莘莘學子一樣,畢業之後懷著一顆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心,步入了社會。哪知被現實的生活打擊的體無完膚,同事之間的漠然,無休止的加班,賺那可憐的辛苦費。房價的日益高漲,一年賺的錢連買個馬桶大的地方都沒有。在這拼爹的年代,你要不是富二代、官二代都不好意思出去和別人打招呼。
楊天啟出生於北方安源省天陽市安北縣一個叫屏東的小山村。父母都是農民,面朝土地背朝天的,辛辛苦苦一輩子,為了子女將來能夠出人頭地,更好的生活,正所謂,想盡了一切的辦法。
林清雅今年24歲是楊天啟的大學同學,和他相戀起起伏伏五年多。她的父母是下崗工人,三年前,她母親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為了治好她母親的病,親戚朋友借個遍,家裡一貧如洗,。最令人憤怒的是,肇事司機至今沒能找到。每天,她的父親和城管打游擊戰。靠著賣早餐的收入,維持著家裡繁重的開支。現實的生活讓這段感情走到了它應有的去處!
楊天啟,揹著一個破舊的老軍式揹包,走進了南州長途汽車站。放緩腳步,他回頭看了看這生活五年的城市。哭過,笑過,也愛過,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
“旅客們,發往天陽市的的客車,八點三十分的,開始檢票了!”一位穿著制服的中年女性檢票員喊道。
聽聞發往天陽市的可以檢票了,乘客們,呼啦一下向檢票口湧去,不大一會便走個乾淨。
“喂,發往天陽的檢票了,還差一位,快點啊,快發車了!”那位檢票員再次扯著喊了起來。內心則不斷地咒罵著,哪個裝13的人,非得掐點上車,以為是上班的啊,詛咒你失戀。
楊天啟被這一吼,頓時清醒過來,一邊小跑一邊大聲回應道“來了,來了!”
“小夥子,趕快啊,就差你一個了!”檢票員滿臉的不耐煩:“關鍵時刻,怎麼掉鏈子,小夥子,這不行啊”稀稀落落,說了一大串,不帶重複的。
車子徐徐開啟,兩邊的綠化帶越走越快,視線模糊了雙眼,不知是車窗太髒還是車開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