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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覺一陣刺鼻眩暈,伶人趕緊鬆開手來往後急退。而如蘭一個踉蹌,軟劍失手掉落地上,方自暈眩時,腰間一緊整個人飄忽起來。,還未及細看,耳邊忽聞朱恩的聲音:“是我,蘭蘭。”遂一歪脖子靠向朱恩懷裡,暈了過去。而此時被煙霧波及還來不及躲避的人,皆搖晃著紛紛倒地,頓時後園一陣大亂。
未幾塵煙散去,哪裡還有半點賊人的影子,只剩人來人往的護院守衛,忙著救人。小嘎子跑到伶人跟前急忙地問:“爺!您沒事吧?”一邊看著伶人一臉憤憤地走出來:“能有什麼事?哼!天殺的!總是在爺最開心的時候敗興子!”刺史大人此時也已匆匆趕到,而下人呈報賊人已逃,除了六人因吸入迷煙昏倒外,府內並無損失,但有賊人遺落的一柄軟劍。刺史大人心裡一愣,只見伶人拿過軟劍抖了抖:“好劍!”遂看向刺史大人哼了哼:“偌大個刺史府是幹什麼吃的?竟讓賊人如此自來自去?”刺史大人聞言竟也不怒:“有周先生在,那些個毛賊,無異以卵擊石不自量力。來來,今晚先歇息用膳,改日自是好戲連場補回來。”復又好言好語,把人迎進客廳裡去了,無多時自是主殷客歡的熱鬧起來。
而朱恩抱著如蘭出得刺史府來,施展輕功一路瓦梁屋頂處縱身而去。但見一輪明月高掛天邊,而眼前天下一片屋舍儼然,寂靜人煙淒涼曠夜,只有自己和懷中昏去的姑娘。一陣悽愴催肝,當初手無縛雞之力,不能保全家人,而今又讓如蘭姑娘為了自己拖累。一時百感交集,長嘆裡不禁熱淚橫流,一頓足,急往客棧方向奮力飛奔而去。這如蘭躺在朱恩懷抱裡,但覺臉上絲絲冰涼,便幽幽醒來。見是被在朱恩摟抱在懷中,不由份外嬌羞,復見其落淚,滴在自己臉上,不忍抬起手,輕輕撫去先生臉頰的淚痕,竟自心痛起來:“先生,怎麼了?我沒事…。”
“醒來啦,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彼此看了看對方一眼,復不再言語,一個輕輕地抱著,一個靜靜的躺著。
守在一簇新墳前,先生已經一~夜沒有閤眼了。只是手裡拿著一個平安符,靜靜地看著,時不時眼淚無聲地滴落。那腐爛的首級雖辨不清模樣,但沒有寶兒和媚娘那樣的髮色光潤,至少長短不一樣。只是,只是淚水,總是控制不住的自己滑落下來。害怕啊,朱恩知道,自己是在害怕那一種,透徹心骨的寒涼。而一旁如蘭無從安慰,只有默默地倚在身旁。近日在城郊一處村落裡,尋租得一處僻靜的房舍,再把從城門口桅杆上,摘取下的女人和孩子的首級,埋葬在附近一清幽地裡。獨捨不得寶兒那身衣裳,擔心著真相如斯,又狐疑著另有期待。五更雞啼,黎明的晨光,終將衝破這黑夜重重的困鎖,可是,路在何方呢?低頭看看如蘭,卻趴在懷裡睡著了,復脫下了長衫蓋在其身上,觸目間,益加思念起親人來。殊不知就這兩日,中州忽然來了幾百號人。不是流離的災民,也不像武林中人,卻又都帶著兵刃,三五成群的分散於城中各個客棧。當地府衙卻也不理,倒忙著把大部分兵力調出城,去了翠華山剿匪。而刺史府裡,連日來好戲連場一派歌舞昇平。
不日,朱恩再探中州刺史府,吸取上次教訓,這次是獨自一人前往了。府裡戲苑,依舊鑼鼓喧天燈火通明,只是防守嚴密了一些,不過這些自然都難不住朱恩。一路從前苑尋至後苑廂房,竟似如入無人之境。尤其後苑,竟不見一個下人走動,想來都是看戲去了。正自尋覓間,來到一處亭臺樓閣前,但見迴廊曲折,小橋倚欄,流水潺潺,而一側廂房裡,似有孩子的啼哭聲傳來。不多時,池塘對面閣樓上的窗戶開啟了,一個丫鬟對著廂房下面喊道:“奶孃,是少爺醒來了嗎?”“誒!是的。”想必是奶孃應了一句,接著從廂房處抱出個小聲啜泣著的孩子來。一陣下樓的聲音,門‘咿呀’的一聲拉開了。“夫人請慢走。”一個丫鬟扶著一個女人跨出了房門。看得朱恩是全身一震,幾疑是眼目昏花。“寶兒,來,來媽媽這。”少婦走向孩子,張開了雙手。朱恩眼淚都飈出來了,一時激動的喉嚨咯咯作響。這不在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親人麼?急欲飛身前往相認,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子說話的聲音。
(六) 夜探刺史府 上
已是正午時分,
城門口空地一側,
支著一個小茶攤。攤主是個約莫四十來歲,消瘦黝黑的男人,正百無聊賴的拍著蒼蠅,口裡唸唸有詞叨叨什麼。朱恩拉著書童如蘭進得棚裡。攤主見有客來,不禁喜上眉梢,吆喝著熱情地招呼起來。三言兩語客套話後,便熟絡的拉起了家常。問到生意如何,攤主自愁眉苦臉的埋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