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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重勇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涼州安氏有沒有問題?
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也說不好,反正安祿山給他們寫了謀反信,其中一封外洩被沙州張氏拿到了。
至於涼州安氏到底是不是忠臣,到底有沒有跟安祿山勾結,這個也沒有人能反證對吧?
萬一呢?畢竟他們的真實想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啊!
這封看上去極有可能是偽造的信,如果再伴隨著關於安祿山的那一系列真實證據在一起,就會形成一個“九真一假”殺局!
涼州安氏要怎麼自證清白?
是向基哥證明他們在朝中有黨羽,很多子弟都在朝中為官,已經是“與國休慼與共”,根本不可能謀反?
還是向基哥證明他們在赤水軍將校中,亦是關係深厚,甚至有家族子弟當副軍使,在河西軍界執牛耳?
又或者證明他們跟西域那邊的胡商聯絡緊密,可以低價拿到某些貴重貨物,對河西民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不管基哥會怎麼想,反正方重勇自己設身處地的揣摩了一下。
他要是看到這樣的檢舉信,將來無論如何也要在涼州狠狠摻一把沙子,不能讓涼州安氏痛快,在本地繼續坐大了!
基哥被這封檢舉信打了預防針,等涼州安氏再運作朝中勢力,建議西域遠征軍換帥的時候,基哥或者說大唐中樞的宰相們會怎麼想?
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至於這封檢舉信是不是真的,幕後是誰在操縱張氏這麼做,其實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大唐中樞不會猜不到這是方重勇在其中運作,甚至都能猜出這封信是偽造的。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無論安氏是不是無辜的,方重勇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朝廷中樞希望看到西邊有不同的聲音,也希望河西有鬥爭,以便互相制約!
“好!這件事張氏一定做!請節帥把這封信交給在下吧。”
張彌咬咬牙說道。
方重勇搖了搖頭,從書架上拿出一張信紙,對張彌說道:“你只需要在上面寫一封保證書,蓋上手印,簽上名字就行了。其他的東西,不需要伱操心。反正你也是向本節帥舉報涼州安氏,其他的事情,就由本節帥代勞吧。”
哈?
張彌本來還心存僥倖,想回家以後眾人商議一番再來定奪,沒想到方重勇做事滴水不漏,壓根不給張氏任何“變通”的機會!
現在擺在張彌面前的只有兩個選項:
要麼上賊船,跟涼州安氏徹底鬧翻!
要麼不上船,等待事後方重勇的瘋狂報復!
沒有中間狀態可以選,沒有委曲求全可以選。
要麼就幹,要麼就死!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要好好的考慮。
按理說,本節帥應該給你們思考的時間。可是軍務緊急啊,遠征軍每耽擱一天,所耗費的物資都不可計數,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張公臺以為如何呢?”
方重勇笑眯眯的看著張彌詢問道,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好,保證書而已,某這便寫。”
張彌惡向膽邊生,他知道如果不寫這份“保證書”,此事大概是沒法善了了。畢竟得知了這麼大的秘密,如果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方重勇能留張氏的人過夜麼?
留著張氏給涼州安氏的人通風報信?
只怕今日便是張氏滅門之日。
張彌自己磨墨,提筆麻利的寫下來一份保證書。上面說所附安祿山之謀反密信,皆為真實,張氏可以保證等等。同時還將涼州張氏的家族信物交給了方重勇,那是一塊質地精美的白色羊脂玉佩。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方重勇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說道:“張氏不愧是我沙州的首善之家,發現涼州安氏圖謀不軌,便向本節帥檢舉他們可能的陰謀。真是本地大戶之表率啊!本節帥一定奏明朝廷,將來朝廷自有封賞。”
“維護朝廷治理,都是我等的義務,何須封賞呢,方節帥真是太客氣了。”
張彌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這下算是把涼州安氏得罪死了。
要是方重勇遠征西域不成功,無法重創涼州安氏。那麼他們張氏的人將來也沒辦法在河西經商了,老老實實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吧。
涼州安氏的報復,會讓他們無法承受。
但是換個角度看,此時搭上了方重勇這條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