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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方重勇詢問道。
西州是高昌國故地,生產力相對發達,物產豐饒不說,田裡還普遍種植大名鼎鼎的“高昌棉”。安西遠征軍到了西州以後,要準備一批棉衣,才敢翻山越嶺不懼嚴寒。
怎麼能一口氣莽到疏勒去呢?
“那是後面的事情,不要聒噪,我路上跟伱說。”
方重勇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直接朝著營門外走去,他要跟夫蒙靈察打個招呼再走。下一步,安西遠征軍主力便要前往西州,而他則是要去龜茲找高仙芝算算賬。
……
自運河邊的開封縣開埠以來,商業日興,人口日漸增多。漕工、船伕數以千計,運河兩岸商鋪雲集。
如今國家承平日久,汴州農田不足以養活家中多餘人口,故而青壯多聚集開封渡口討生活。時間一長,各種“行會”便逐漸興起。
做生意的有“商行”;渡口邊卸貨的有“漕行”;甚至還有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打行”。
方有德目睹之怪現狀,便是兩個不同的“打行”,糾結人手爭奪地盤,收“保安費”,當地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汴州之地,雖然商業發達,農業也還可以,但是……除此以外,可以做的生計不多,這裡畢竟還不是長安啊!所以本地民風奸猾,好勇鬥狠者少,唯利是圖者眾。
別看這些打行的人打得兇,那都是為了錢。打行裡的人,都是根據“契約”進來的,今天在這裡混,明天可能就跑河對岸去了。
男人無所謂忠誠,之所以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沒給夠。
這個道理在汴州可謂是深入人心了。
因為朝廷治理的失位,運河管理人手欠缺,都水監總共也就一百多號人,管理全國成百上千的河流,所有的治理都是停留在紙面上,說說而已。
方有德以前不知道,如今親眼所見汴州渡口之混亂,才明白太宗所謂的“少官減政”,基本上就等於是放任自流。
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裡算哪裡。
“阿郎,你不是大將軍嗎?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當兵吧!”
運河岸邊,方來鵲忽然指著打完收工回家的那群打手說道。
“嗯,確實。”
方有德微微點頭說道,一臉深思的模樣。
第二天,他就來到汴州府衙,趾高氣揚的要汴州刺史薛江童,給自己修一個宣武軍節度使的衙門。
方有德現在可是進了凌煙閣的人啊!地方官員誰敢怠慢他啊!
“刺史世家”出身的薛江童不敢怠慢,對衙門周圍的屋舍下了“強拆令”,命這裡的百姓三日之後必須離開,否則就派人強拆了。當然了,他在州府開封城內又劃了一塊地給那些人重新建房子。
至於建房款,對不起,那是沒有的,因為這次強拆不是為了官員的生計,而是“官府”的事情。
唐律規定官員拆別家的房子,建自家宅子要賠錢賠地,可沒說官府修衙門徵地,要給徵地款啊!在城內重新劃撥一塊地給那些人重建屋舍就已經是皇恩浩蕩了,不服就去長安告御狀吧!
不僅如此,薛江童為了給足方有德面子,還在黃河岸邊專門修了一個渡口,給方有德“編練水軍”,作為宣武軍,也就是運河巡檢執法隊的訓練基地。
並且撥出運河稅收的專款,給方有德招募士卒,定員三千,按每個人五十貫的募兵標準,充足撥款,逐月撥付,一年內付清。
衙門還沒建立起來,方有德就在汴州府衙門前掛出了招募勇壯的牌子。
由於待遇優厚,前來應徵者不計其數。然而當方有德把宣武軍的軍法與規章制度掛出來以後,應徵者立刻就走了一大半。
“第一條,入宣武軍者刺面,一日為軍,終身不得脫。”
“第二條,得勝而死將者,隊正以上皆斬;敗而領軍還者,隊正以下皆斬;將失其軍,殺無赦!”
“第三條,節度使與兵將同吃同住同俸祿,軍功不分級,且只以軍功論賞。”
“……”
看著這一條條讓人頭皮炸裂的軍法,那些想進宣武軍摸魚的年輕人瞬間打了退堂鼓。
很多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汴州又不是什麼邊鎮,也沒有什麼仗要打,有必要把軍法制定得如此嚴苛麼?
然而很快,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一個又一個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漢子,咬了咬牙陸續走進汴州府衙,參加宣武軍節度使方有德主持的“面試”。
如今田畝越來越養不活多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