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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方有德搖頭嘆息,不再言語。
……
“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我們的朋友,一種是我們的敵人。
以後你們在辦事之前,要想明白,涉事的人到底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我們的敵人。
對朋友就要有對朋友的態度,要講公平公正公開,不要欺辱朋友,不要把朋友逼成敵人。
對敵人就要旗幟鮮明的反對,要消滅要不留情面,不要含含糊糊的弄不清自己要做什麼,不要讓我們的朋友搞不清我們自身的立場。
更不能跟敵人妥協勾結!
你們看看,本節帥就去了一趟龜茲鎮,庭州這邊居然搞出這麼大的破事,把某這張臉都丟盡了!
庭州是什麼地方不知道嗎?那是我們遠征軍的大後方,從庭州往西走,就沒有大城可以補充輜重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給丘八們發軍票,是讓他們在庭州強買強賣的嗎?你們就真不怕等遠征軍出征以後,庭州這邊的百姓鬧個民變,斷我們的糧秣?到時候餓死你們這幫不長心的!
這次賠出去的河西交子,全部從將來犒賞三軍的財帛裡面扣除,不單獨懲罰個人。一撮人犯錯,所有人擔責!”
庭州內城的府衙大堂內,方重勇拿著一根細木棍,指著白板上寫著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對著在場的將領一陣亂噴。
“節帥,末將跟您一路去了龜茲鎮,壓根就不在庭州啊,就這也要受罰啊?”
何昌期一臉委屈抱怨道。
“傻逼!傻逼!你這個傻逼!”
不遠處的五色鸚鵡撲騰著叫囂著,想要飛起來,卻又因為腳上套著鐵環飛不動,不得不回到原本站著的木棍上。
“呃,那個誰,把這畜生帶到後院去吧。”
方重勇眼角抽搐,無奈指著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生,忽然之間記不起來叫什麼名字的將領說道。
那人叉手行禮,忍住笑將五色鸚鵡帶出了府衙大堂。
“這次銀槍孝節軍無人強買強賣,所以就不受罰了。但其他各軍,一視同仁,只要軍中有一人犯錯,即視為全體犯錯。”
方重勇義正言辭說道。
“節帥,處置犯錯計程車卒,自然是無可指摘。可是沒有犯錯的也要受罰,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啊。”
段秀實繼續勸說道:“更何況大軍出征在即,如此……”
“如此就更要讓那幫無法無天的丘八們知道,什麼叫令行禁止,什麼叫軍隊是集體!
有人犯錯,他的袍澤卻沒有站出來阻止他們,事後也沒有向主官舉報他們,這就是包庇,與犯事之人同罪!
這次讓他們長個記性,下次看到同僚作奸犯科的,別以為裝作沒看見就能置身事外!”
方重勇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這下段秀實也沒活說了。同獎同罰,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而是長久以來能打的軍隊都普遍共有的軍法。
正在這時,管崇嗣帶著幾個百姓走進大堂,兩個人抬著一個大籮筐,整整幾個大籮筐,裡面全都是方重勇前世被稱為“哈密瓜”的瓜果,乃是西州、庭州、伊州等地的特產。
庭州不缺日照更不缺水源,有哈密瓜自然不算稀奇。不過此時哈密瓜被基哥起名為“御瓜”,名頭極大。這些瓜按本地物價差不多十貫,要是送到長安,價格翻十倍都不止。
“這是……”
方重勇一臉疑惑看著管崇嗣,他好像沒有下令採買哈密瓜啊。怎麼就堂而皇之的把這些瓜送到府衙了呢?
“方大使,您來了庭州以後,撥亂反正肅正軍紀,還親自一家一家的登門道歉,賠償損失。
這些都是庭州百姓的一點心意,送點御瓜給您和安西遠征軍的官爺們解解渴。”
一位穿著錦袍的老頭對方重勇行禮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百姓的心意本大使收到了,禮物是萬萬不能收的。這樣吧,天氣熱來回搬運麻煩,本大使就擅自做主買下來。”
方重勇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十貫的河西交子,遞給那老頭說道:“買東西是一定要給錢的,不然就成土匪了。敢問老人家姓誰名誰啊?”
“老朽乃是庭州官學教習,方德!”
這老頭恭敬行禮說道。
哈?
在場丘八們面面相覷,差一個字,就能當方大使的爹了,這老頭不會是故意過來騎臉輸出的吧。
方重勇也是有些尷尬,不過現在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