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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上來的人才產生了深深的疑慮。認為他們只會寫錦繡文章不會辦實事。
附帶的,李隆基還讓李林甫大力整頓科舉選才的規則與模式!
自開元以來,大唐便是對契丹與奚人又拉又打,對他們恩威並施,分化二者與突厥之間的關係,壓縮突厥的生存空間。
張九齡為相之時,對於三者的關係沒有深刻理解,單方面主持與日漸式微突厥媾和,企圖聯合突厥對付在西域和隴右蠢蠢欲動的吐蕃。
此舉使得契丹與奚人震恐,認為他們被唐庭所拋棄,內部“突厥派”話語權大增,使得二者進一步倒向突厥。
這便是幽州邊鎮不穩的動亂之源。
事實上,安祿山之所以被任命為平盧軍軍使,便是因為他是幽州某個突厥化粟特部的話事人。大唐中樞需要藉助這些“中立派”的力量,去對抗日漸遠離大唐的契丹與奚人。
方有德之所以這兩年聲名鵲起,深得基哥信任,便是因為他用“另類”的方式,給已經被罷相的張九齡擦了屁股,用拳頭讓契丹和奚人臣服了,而且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武力干涉渤海國內的政權更替。
這一手搔到了基哥的癢處!
以至於基哥一直想把平盧節度使的職位也給方有德兼任,只是朝中反對意見太大而作罷。
還是那句,基哥認為方有德很有用,所以他要大用。這固然有“從龍之臣”的光環加持,但最根本的,還是因為基哥並不是什麼講交情的主,他非常的勢利眼。
有用的人就上,沒用的人就滾,基哥的眼中,沒有寬容和包容。
契丹與奚人的臣服,讓李林甫覺得,自己不小心的話,便有可能是下一個“張九齡”!
“來人啊,備車,本相要去興慶宮。”
李林甫拿起桌案上的那一疊草稿揣進袖口,對下僕吩咐了一句。
圖窮匕見,這些東西終究還是要給李隆基看的,李林甫心一橫,不想再改了。
……
“誒,舒服了啊。”
方重勇坐在桌案前,快活的呻吟了一聲,享受著阿娜耶給他的手腕進行按摩。
吐蕃人的軍法,終於被他謄抄完了。不得不說,這些鳥玩意真尼瑪長,如此的形而上學,他就不信吐蕃人會一板一眼的照著軍法辦事!
方重勇打聽了一下唐軍之中的軍法,發現吐蕃軍法的嚴苛,還在唐軍之上。只怕平日裡執行軍法的力度,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將士們的所有精力都在應付軍法上,那麼他們必然沒有餘力去考慮戰爭的事情,這便是軍法“過猶不及”的道理。
只不過對於方重勇來說,這部軍法的價值,在於吐蕃人對於行軍打仗,提出了很多很細節的要求。比如說夜間紮營,要如何佈置斥候,如何佈置營地,把營壘設在什麼樣的位置比較好,怎樣設定固定哨和流動哨等等。
這東西與其說是一部軍法,倒不如說是一部極具操作性的兵法書!它的可貴之處,不是如《孫子兵法》那樣的指導性原則,而是把行軍打仗的細節說得明明白白。
“你說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涼州城內能抄寫的流外官與書吏那麼多,你非得自己去抄,還累個半死。”
阿娜耶一邊賣力的按摩方重勇的手腕,一邊忍不住低聲抱怨道。
她嘴上總是不依不饒,但身體卻又很誠實的圍著方重勇打轉,自覺地照顧對方的飲食起居,可謂是勤勤懇懇,對得起她那長滿老繭的小手了。
“以後到長安了,要講究點規矩。就你剛才那句,權貴家中將你杖斃也是理所當然的。”
方重勇沒好氣的懟了一句,隨即讓對方坐在自己身邊。
阿娜耶老老實實的坐下,等著方重勇訓話。
“對你來說,長安並不是一個好地方,你確定真的要去麼?”
方重勇沉聲問道,臉上表情肅然。
阿娜耶咬咬嘴唇,最後點點頭道:“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河西的“土妞”,如果不揭穿她那信安王私生女的身份,那麼可以走的路確實不多。古代早婚,再過兩年,阿娜耶就要選擇嫁到河西地方某一個軍戶家庭。
她可以選擇任意一家,卻不能不做選擇!
去長安,則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性。
或許慘死埋骨他鄉,也可能飛黃騰達走上一條不同的路。
是貪圖安穩的沉淪,還是冒險搏一個未來,阿娜耶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明白了,把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