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餚通常都是以“大開大合”著稱,烤全羊那就真的是把一隻羊端上桌,用刀去切盤。
但今日上的菜不知為何,都很小巧。當然了,以方重勇那有限的見識來說,堆頭越小的飯菜往往越貴。
“這道菜是以鵲舌為引,羊心尖肉為主料,歷經很多極度複雜的工序,最後烤制而成,名叫消靈炙。至於怎麼做的,我也不知道。
據說一隻羊,只能取四兩肉。”
鄭叔清指著一小碟擺盤精美的烤肉說道,臉上肉疼的表情隱約可見。
方重勇已經碰到肉的筷子愣是沒敢把肉夾起來。
要是吃一口一貫錢什麼的,他腦子裡都能響起咀嚼金錢的味道。
方重勇把筷子收回來,指著面前的一碗那白米飯問道:“這個又有什麼名堂呢?”
“這碗飯的名字叫清風飯,用料考究得很,製作也很繁複。
首先,要蒸一碗水晶飯,那個你吃過的吧?
蒸熟水晶飯後,再摻進龍睛粉和龍腦末,混以牛乳酪,放入金提缸內封存,再垂直放置在冰池內,待冷透後便是這樣了。龍腦末是一味香料,取材自龍腦香樹,來自波斯。”
龍睛粉就是桂圓曬乾後磨成的粉。這已經不叫“飯”了,而是類似一種工序繁雜的乳酪糕點。
但無論其中工藝如何,價格高昂是免不了的。
“鄭侍郎,錢還是得留著養家比較好,方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方重勇都忍不住規勸鄭叔清把錢省著點花。
其他的菜他還沒問到底是什麼,沒錯,光看外形已經看不出來了,反正直覺上就認為貴出天際。
老鄭這麼揮金如土還包場,家裡真的有礦麼?
呃,說不定還真有!
想到這一茬,方重勇瞬間不想說話了。伱勸說一個家裡有礦的人節儉,很多時候就是對牛彈琴。
“這就是你不懂了。
比如我們坐驛站的馬車行路之時,有沒有可能被盜匪打劫呢?
別說是這種事情了,刺史在赴任路上殞命的,都不是個例。
你平日裡省下那幾個錢,出了事還不夠買棺槨的,不花留著便宜別人麼?
只要身居高位,自然會有人搶著送錢巴結你,又何必為這些銅臭之物堵心呢?”
鄭叔清將杯中的“凝露漿”一飲而盡。這酒富含金錢的味道,讓他的內心十分滿足。
有錢便可勁的造吧,留著幹啥呢。人死了可不就啥也享受不到了麼?
“倒是真有件事,要麻煩一下鄭侍郎。”
方重勇忽然正色說道。
聽到這話,鄭叔清立刻緊張起來。
花鉅款請大餐都沒怎麼在乎的他,一聽說方重勇求辦事,腦子便開始高速運轉,不復之前的慵懶悠閒。
“呃,你不妨說來聽聽,大的肯定辦不了,小的……我試試看行不行。”
鄭叔清十分謹慎的說道,與剛才滿不在乎的人生態度截然相反。
“鄭使君在官場上肯定有些朋友,能不能讓他們上書朝廷,就說吐蕃近些年實力頗有增長,我大唐不宜與之輕啟戰端。”
方重勇說了一件讓鄭叔清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的事情。
“問題……應該不大吧。”
鄭叔清沉吟片刻說道。
如果是要推薦王忠嗣上位,那這種奏章他是萬萬不敢寫的,也不敢讓自己的熟人去寫。
不過開戰之前一般都有廷議,唱紅白臉的戲是在所難免的,總要有人站出來倡導和平。
這種奏章又不是推薦官員上位,不必負連帶責任,事後也不會被追責。
無論勝敗都安全得很。
打贏了,大唐天下無敵,恕我眼拙了。
打輸了,看到沒,我當初怎麼說來著?
不得不說,方重勇這個要求確實不高。
“真沒別的了麼?本官聽說三皇子那邊的親信,正在運作你未來岳父去隴右……”
鄭叔清有些猶疑的問道。
方重勇要是鼓譟對河西用兵可以理解,那樣王忠嗣就可以順勢出山了。但是對方居然拜託自己去唱反調。
這就不太正常了。
難道是想讓未來岳父坐一輩子冷板凳,就像那個在夔州混吃得死的楊若虛一樣?
“你就說行不行吧?
我記得粟特布所需的染料啊,長安本地的應該還不是最優。牛仙客說邊關在清點粟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