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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后之禮下葬武惠妃。”
李隆基沉聲說道。
“聖人不可啊!”
賀知章一聽就急了,要是以皇后之禮下葬,然後再讓他這個集賢院學士來寫悼詞……這不是把他釘在恥辱柱上“流芳百世”供人“瞻仰”麼?
如今賀知章可以說生死都已經不太在意了,只是這個身後事的問題,他不能忍受。
晚節不保,說的就是這種。
“有什麼不可的?朕的話,你們就當是耳旁風麼?”
李隆基不悅呵斥道,臉上烏雲密佈。
“微臣不能奉詔。”
賀知章躬身一拜,彎著腰長拜不起。
看著對方略有些佝僂的身形,還有已經斑白的兩鬢,李隆基亦是心軟了。
既然有這麼多人,何必為難一個半截都在土裡頭的老人呢?
“罷了,退下吧。”
李隆基嘆了口氣,無奈搖頭說道。
寫悼詞這種事情,別人不是不行,而是沒有賀知章這種逼格。
群臣們要面子,他這個皇帝不要面子麼?
等賀知章走後,高力士忍不住小聲問道:“弘文館現在多出兩個名額,聖人的安排是……”
“讓哥奴送兩個子弟進去讀書吧,反正都是混日子。”
李隆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
弘文館的歷史相當輝煌!
當初李二鳳即位第二個月,便下令在弘文殿聚書二十萬卷,設立“弘文館”,即為國家藏書之所,亦為皇帝招納文學之士之地。
一時間集聚了褚亮、姚思廉、蔡允恭、蕭德言等英才。每次出征,二鳳都會與弘文館謀士們商議軍機大事。這裡便是參政議政的快車道,只要被帝王賞識了,馬上便可以上位。
然而那些早已是昨日黃花了。
開元年間,弘文館衰落的跡象十分明顯,其參政議政的職能,已經被集賢院所奪走,僅剩下藏書與教授學生這兩項職能了。
三日之期已過,方重勇獨自來到太極宮宮城牆外。在出示了“入學證明”後,他被值守的金吾衛官員帶到了門下省的地盤。
弘文館就在皇城內,但具體情況卻是一言難盡。
弘文館在長安有兩處:第一處位於太極宮內弘文殿側,後定於門下省南部,第二處位於大明宮日華門外門下省東部。
還有一處在洛陽。
這都是方重勇向李揆打聽到的,至於洛陽的弘文館這哪裡,有什麼用,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門下省是唐代中央的審議複核機關,與中書省同掌機要,參議國家大政,並負責稽核政令,簽署奏章。
中書省所擬政令文書,須經門下省審驗,透過稽核的交付尚書省執行。
理論上說,凡違反法令、制度、禮儀等不合格的,門下省則有權封駁,要求重新擬訂。凡大臣的奏章,也須經門下省審驗,再交付中書省上呈皇帝,有不妥當的,也發回重寫。
只是理論上。
總之,弘文館就在門下省,可見他已經貼近了大唐決策中樞的最核心!
一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儒雅文士接待了方重勇,然後帶著他七彎八拐的來到位於太極宮的藏書樓前,將桌案上一個並不算很大的紙卷軸交給了方重勇。
“我乃大學士王縉,這個是你念書的課本。”
王縉微笑說道,很是親和熱絡,沒什麼架子。老實說,像方重勇這麼小年齡入學弘文館的學生,背景都不會很簡單的。
“內容好像也不是很多嘛。”
方重勇拿起所謂的卷軸書課本,在手裡比劃了一下,不以為然說道。
就這麼個“卷啊卷”的卷軸書,能有多少內容呢?
他不用十天就能倒背如流!弘文館裡的教學真是鬆懈得喪心病狂啊。
方重勇不免有些輕視起來。
“呃,你好像沒弄明白。這本,只是課本的目錄而已。真正的課本是《初學記》,在那邊一連串的書架上全部都是,你需要哪一卷就拿那一卷,看完再放回去。”
王縉指著藏書樓進門左邊那連著好幾排的書架說道,有些書放在書架高處,方重勇根本就夠不著,卷軸書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不是說在弘文館混資歷很容易的麼?
方重勇一臉疑惑看著王縉問道:“課本就只有這些了對吧?”
“呃,那一片也是。”
王縉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