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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已經足夠了。
你換老婆換得這麼勤快,五十多歲了還在換個不停,難道不是生活作風有問題麼?八歲兒子都敢殺小妾,難道不是當爹的沒有教育好麼?
張九齡也不得不承認,嚴挺之的家風確實有問題。
李林甫的惡意吐槽不一定能奏效,但最起碼,李隆基現在對嚴挺之這個人的印象只怕不會太好!
“這些事情無關痛癢,中樞事務繁雜,哥奴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李隆基不耐煩的呵斥了李林甫一句。
他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已經把李林甫的話聽進去了七八分,事後找人稍微打聽一下,嚴挺之的婚姻狀況與家庭狀況很容易被打聽出來。
和離了不是稀奇事,但和離了再娶,娶了又和離,三番四次如此折騰,這個人肯定是有問題的。
方重勇前世的某些事業單位,管理人員升遷的時候也要做背景調查,那種短期內離婚結婚再離婚的人,肯定會被重點調查,這些其實都是人之常情而已,古今無二。
至於未成年的兒子就敢殺爹的小妾,就更能說明家教有問題了,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嘛。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前面的搞不定,後面的肯定搞不好。李林甫攻訐嚴挺之不假,但他也不是毫無顧忌的在瞎說,起碼整件事還是屬於“敘事扭曲”的合理範圍,而不是憑空捏造事實。
這一波,張九齡被李林甫打了一悶棍,可謂是猝不及防!
“回聖人,如果嚴挺之只是因為家裡的一些事情,那微臣倒也不至於將其拿出來說道。可是除此以外,嚴挺之還徇私枉法,請聖人明鑑,這樣的人不僅不能入相,反而還要貶官治罪才行。”
聽到這話,張九齡額頭上直冒冷汗。他左想右想,也不知道嚴挺之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只能耐著性子等李林甫說完。
“哥奴雖為左相,也不能信口開河!”
李隆基正色說道,擺明了是不信李林甫的一面之詞。
“王元琰,蔚州刺史,貪贓枉法被糾察,如今戴罪之身,正在接受朝廷審查。
王元琰前妻裴氏,乃嚴挺之前妻。此女為王元琰向嚴挺之求情,嚴挺之利用手中職權,赦免了王元琰。
這麼大的事情,聖人竟然完全不知。嚴挺之欺上瞞下,包庇徇私,並非在下胡言亂語。
而且王元琰曾經是忠王府(李亨)參軍,嚴挺之如此迴護王元琰,如果不是因為前妻求告,難道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李林甫一字一句的反問道。
張九齡額頭上滲出冷汗,連忙拱手對李隆基說道:“聖人明鑑,嚴挺之前妻,如今已經與王元琰和離並改嫁,此事,恐怕並非如左相所言那般。”
“等會派人查一查嚴挺之,看哥奴之言是否有誇大之嫌。”
李隆基對身邊的高力士吩咐道。
“哥奴有推薦的人麼?”
雖然在心中已經給嚴挺之判了此生無望入相的死刑,但李隆基表面上還是表示出一副“虛心納諫”的模樣。
“河西節度使牛仙客,政務精熟,亦是從基層一步步到節度使的位置,其人在河西廣受讚譽。牛仙客為河西節度使的這些年,河西藩鎮糧草滿倉,府庫充盈,軍備齊整,想來此人可入中樞為相,以調理民生。
新任河西節度使之崔希逸上表,亦是盛讚牛仙客有宰相之才。因此微臣推薦牛仙客為宰相,請聖人定奪。”
聽到這話,李隆基微微點頭,李林甫這樣子的,才是識大體的宰相。
嚴挺之是張九齡的人,而且現在還在同一個衙門辦公,用鼻孔想都知道這兩人穿一條褲子的。什麼叫任人唯親結黨營私?
張九齡這種就是!
而牛仙客,遠在河西,顯然不可能是李林甫的親信。而且崔希逸還盛讚牛仙客的才幹,足以見得李林甫是大事為重。
只要事後查一查嚴挺之與牛仙客是什麼樣的人就明白了。
想到這裡,李隆基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二位相公都回去歇著吧,朕再想想。”
聽到李隆基這麼說,張九齡還想再多說兩句,最後還是無言以對,躬身行禮告退。他要去找嚴挺之好好問一下,王元琰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二人都離開後,李隆基轉過頭問高力士道:“力士以為如何?”
“奴以為,張相公私心甚重,但牛仙客亦非宰相之才。”
高力士小心翼翼的說道。
“朕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