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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回去歇著吧,好好休息,最近,我們可能有大麻煩。”
方重勇幽幽嘆息了一聲,對一臉遺憾的張光晟說道。
……
“這一局輸了。”
左相府的書房裡,左相張守珪聽完長子張獻誠的彙報,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京兆府衙門今日的應對非常妥當,甚至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他找不到一點破綻!
除非動用極端手段!
張守珪身邊還坐著一個瘦小文弱的中年人,正是御史中丞張倚。
經過一番折騰與縝密思考之後,張倚還是徹底倒向了左相張守珪,從而拒絕了右相李林甫伸過來的橄欖枝。
無論李林甫怎麼拉攏,張守珪對張倚開出拜相的條件,都遠遠超過了前者的價碼。李林甫當然不可能支援張倚拜相,那樣只會削弱自己的權柄。
所以這一場爭奪戰,其實扣住張奭反而是關鍵的勝負手,但是已經可以半場開香檳的李林甫,到底還是被基哥橫插了一腳。
事實上,張倚現在掌控的權力,與負責邊鎮軍務的張守珪非常互補,兩人聯合起來的效果,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
而李林甫的權力基本盤都在六部,若是張倚拜相,則他必定會把手伸到六部當中,搶奪李林甫的權柄。
正常情況下,張倚只可能倒向張守珪。
權力的動物,眼中只有權力。
李林甫親近方重勇,甚至還想拉攏方有德,原因也是希望補強自己在邊鎮的影響力,這同樣是因為權力,而不是方有德這個人對基哥多忠心,方重勇這個人處事有多機敏。
“今天鄭叔清才堪堪應付過去,我們怎麼就輸了呢?”
張倚有些不滿的詢問道。
張守珪擺了擺手,不想過多的解釋。
但他看到張倚臉上似乎有不悅之色,便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鄭叔清這一套,正好是以退為進,以拖待變。我們要是在這裡跟他去消磨,那真是正中下懷。”
看到張倚似乎還不明白,張守珪心中膩歪透頂,強忍怒氣說道:
“某在除了兵部外的六部當中沒有太多親信,右相不管軍務,某雖然主管兵部,卻也被軍務捆住了手腳。
聖人讓張御史審查科舉舞弊的事宜,實際上也是希望你不要干預科舉。
所以明擺著的,某與右相鬥法,就只能圍繞著京兆府衙門展開,絕不能將戰場擴大到整個朝堂,這便是聖人的意思。
讓方重勇擔任金吾衛中郎將,亦是平衡兩邊的實力。如今方重勇明擺著偏袒鄭叔清,我們強攻不成,只能另尋他法。”
張守珪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李隆基最近的人事調整,可以說是四兩撥千斤,非常微妙。隱約之間,將左相右相的鬥爭,集中在一個很小的範圍,甚至都不希望科舉被波及到。
他還特意拉偏架,讓鄭叔清釋放了御史中丞張倚的兒子張奭,就是為了不讓右相那邊乘勝追擊。
“放心,本官一定會盯著右相那邊。一旦科舉的籌備傳出什麼風聲來,本官便會一查到底的。”
張倚信誓旦旦的對張守珪保證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就一點都不記得,就在前不久,他兒子張奭便公然到杏花樓內慶祝自己科舉中第!
還沒考就中了,這是多麼的囂張,已經完全超乎“考試作弊”這個範疇了,乃是地地道道的視法度為無物。
或許,在張倚這一類人眼中,法律制定出來,便是讓別人遵守的,他們能不遵守,則一定會想辦法避過。
“近期風聲很緊,張御史也要謹言慎行啊。”
張守珪意味深長的勸誡道。
張倚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譏諷,冷哼了一聲,起身行禮便告辭離開。
等他走後,張獻誠這才滿臉憂慮的對張守珪說道:“父親,某觀這張倚不是成大事的人,跟他們合作,甚為不智啊。”
“你還說別人,你自己那點破事,某都還沒來得及教訓你呢!”
張守珪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隨即他立刻調整情緒問道:“事到如今,你那一招可還能用麼?”
“回父親,這一招現在用起來更好。”
張獻誠不以為意的說道,顯然不認為他爹的擔心有什麼必要。
“方重勇現在畢竟是金吾衛中郎將,而且手裡還有五百士卒。
你那麼做,勢必會把他也拖下水。到時候,我們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