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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道教徒,並且痴迷長生也有關係。
只不過,雖然基哥下達的政令,抑制佛教的力度很大,但強硬打壓效果卻不佳。
還是那句,任何事物,只要有需求,就必然有其生存土壤,這是不爭的事實。受了苦的盼輪迴,做了惡的求心安,如此這般,佛教又如何會不火呢?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給基哥出了個歪招:既然不能明著打壓,那我們就按科舉的那一套來辦吧。
你不是說你是得道高僧麼?
你不是說得到了佛祖的感召麼?
所以我讓你背誦十本經書,你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要是背不出來的話,那就說明你不適合傳播我佛的光輝,這樣的話,勒令你還俗,沒有問題吧?
此策一出,如同利劍出鞘。那些混在寺廟裡面不學無術的“假和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懶和尚”,頓時無處遁形。實行當年,便有數十萬人還俗!
基哥一看效果如此的好,便規定每三年,便在全國範圍的佛寺內舉行這種“從業資格考核”!
如何出題,如何執行,由地方州府決定,也就是讓刺史拍板。
沒法子,中央財政已經沒錢了,只能把這些雜事交給地方處理。處理政務是有成本的!
然後這件事就跟越來越胡鬧的科舉制一樣,越來越假,越來越多的大寺廟走關係,利用各種手段維持寺廟僧侶的僧籍。
到了開元二十六年的時候,基哥下令,暫停這項制度。
但是不要聲張!
朝廷既沒有說以後還要不要執行佛教從業人員的資格考試,也沒說具體規則有什麼變化!
實際情況,其實比嚴莊說得還要嚴重。隨著均田制的解體,府兵制的名存實亡,佛寺已經成為了逃戶們的樂園,各地都有不少失去土地的農民藉著“僧侶”的名頭尋求庇護。
“作為朝廷的刺史,不執行中樞的制度,成何體統啊!”
方重勇假惺惺的感慨嘆息道。
嚴莊一愣,隨即苦笑道:“使君開這個考核,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就一言難盡了。總之,你寫一份通告出來,貼在府衙外面就行了。然後在張掖縣內,將其宣傳到每一個佛寺,一個都不許漏掉!”
方重勇鏗鏘有力的說道。
想了想,反正也不是自己兜底,嚴莊叉手行禮道:“如此,那便如使君所言。”
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他又壓低聲音補充道:“這些寺廟,田產與財帛頗為豐厚,何不借機……”
嚴莊做了個用手掌劈砍的動作。
“誒,與人為善嘛,不要搞那些打打殺殺的。你去各大寺廟跟那些住持們交涉的時候,記得說話客氣點,姿態低一點。就說本府只是例行公事,考題都非常簡單。本府會先在西行寺內舉辦一場,到時候各寺廟可以派人來觀摩。”
方重勇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到底是要玩波大的,還是隨便搞搞?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嚴莊一臉疑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過一想到方重勇平日裡也是個有主意的人,便連忙應承下來,匆匆離去。
“繼續看書,學習使我成長呀!”
方重勇坐到那張太師椅上,一邊拿著一本冊子,一邊腦子裡盤算著利弊得失。
……
深夜,方重勇在西行寺的一間禪房內,見到了穿著小號黑色常服的方來鵲。
微微發福的身體,看起來如佛祖雕像那般富態。
又小又無神,不知道在看哪裡的小眼睛,顯得高深莫測不可揣度。
好吃懶做的無賴氣質,在僧衣的襯托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佛。
無禮又隨意的站姿,充分顯示了作為佛祖弟子該有的蔑視世俗權貴的姿態。
總之,人靠衣裝馬靠鞍。人還是那個人,但套上僧侶常服後的方來鵲,天然就像是個和尚,氣質完美匹配。
不,應該說僧侶這個職業真的太適合他了!
不過頭頂上光禿禿的一片,和從前差別實在太大,卻是讓這位“聖子”感覺沮喪到了極點。
“郎君,按你的吩咐,我在這裡還要裝成瞎子。
飯菜裡也沒有肉,還沒有人跟我說話。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一見面,方來鵲就忍不住抱怨道。
當和尚也不是不可以,然而裝瞎子就太過分了!
“要你裝瞎,那是為了維持你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