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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袍,丟到離這裡不遠的一個水井內。等跑回來的時候,基哥已經換好道袍了,看上去跟一個糟老頭子差不多。
“沒想到朕今日還能遇到忠臣……”
基哥忍不住一陣唏噓感慨。
“聖人,爬梯子過牆吧!”
方重勇將放在牆角的木梯子架好,推著基哥就往上走!
“這裡為什麼會有個梯子呢?”
李隆基一臉疑惑的問道。
道袍,梯子,還有那個不該被一刀劈開的門栓,今日的怪事可謂是一件接一件。
“那是末將早上放在那裡備用的。”
方重勇將水井附近的一個火盆點燃,瞬間便有狼煙沖天而起。
隨後他三下兩下爬上院牆,將牆內的梯子單手拎起來,放到牆外,直接跳下院牆。然後對著基哥喊道:“聖人,快下來,沒時間了!”
“唉!”
李隆基嘆了口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下了木梯子。
方重勇扛著梯子就搭到隔壁的院牆上,然後對基哥喊道:“聖人,快翻過去,到裡面就安全了!”
就這?
李隆基大吃一驚,完全不敢相信方重勇的逃跑路線,居然如此兒戲。
這踏馬就躲到隔壁,會不會太草率了啊?
其實方重勇前兩天在規劃逃跑路線的時候,就在反覆揣摩如果有人要封鎖甘露尼寺,會採用怎樣的辦法。然後他就發現,用梯子翻牆,直接翻到隔壁的勝業寺,乃是出錯機率最小的撤退路線了!
在勝業寺內躲避,便可以爭取被敵人找到的時間。而政變,打的就是時間差。只要基哥不被敵人找到並殺掉,那麼自己這邊的勝算就會越來越大!
根據燈下黑的原則,往往藏在這樣的地方,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
“聖人,翻過去就是勝業寺啊,到裡面就暫時安全了!”
方重勇看到基哥還在那發呆,急得都要跳腳了。
他連忙跑過去,連拉帶拽,將基哥推上了爬梯。等二人翻過牆落地的時候,卻發現一群穿著黑衣,胳膊上綁著白色布條的私軍,單膝跪地,黑壓壓一片!
“聖人,下官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為首的一人,鬍鬚早已花白,但說話聲音洪亮,身材魁梧依舊。他居然是早就被李隆基罷官,賦閒在家多年的信安王李禕!
“你怎麼……”
李隆基一臉駭然,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腦子根本不夠用。
“聖人,此事說來話長,還請隨某入佛堂歇息,援兵就在路上。”
方重勇叉手行禮說道。
聽到這話,李隆基大喜。他一把抓住方重勇的胳膊,激動問道:“還有援兵?”
“正是,龍武軍士卒張光晟,就是去搬救兵了。請聖人在此稍後片刻,現在若是出去,必定十死無生。”
方重勇懇切請求道。
“嗯,同去吧。”
基哥此時總算是恢復了氣度威嚴,帶著眾人來到勝業寺的佛堂。只見這裡聚集了百餘人,不少人都已經鬍鬚花白,讓李隆基心中唏噓不已。
這些人應該都是當年隨著信安王李禕征戰河西的老卒,如今他們作為看家護院的家丁,蝸居長安,大部分人就在信安王府安的家,顯然日子過得不太舒心。
然而當年免除信安王李禕職務的任命,又是基哥自己親自下的。如果今日他歿於亂軍之中,那麼只能說天道好輪迴。
自己當年造的孽,今日嚐到苦果而已。
“朕待烏知義不薄,他竟然會背叛朕,就連薛王也反了,唉……”
李隆基感慨嘆息說道,他萬萬沒想到,烏知義竟然帶著部分龍武軍反水了,而且薛王竟然也反了。
烏知義是個外人,反了還可以理解;但薛王為什麼要反呢?
“聖人,韋堅之弟韋蘭,乃是兵部員外郎。所以南衙六軍,幾乎不可能來救駕,兵部一紙文書就可以讓他們待在長安城外。
而烏知義既然敢反,那麼他對龍武軍大營必然也會有一番部署。龍武軍,大概也指望不上了。”
方重勇有些無奈的說道。
現在這個節骨眼,要控制軍隊如臂指使的調動他們很難,但想要讓某支軍隊按兵不動,卻是再容易不過。有心人只要傳訊聖人已遇難,便足夠了。
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停下來觀望,不會貿然出手。
“那援軍從何而來?”
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