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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那他就白當了這麼多年皇帝了。
但凡腦子還沒徹底壞掉的,都會在這個時候向重臣尋求對策。
“聖人,微臣以為,可以加強宗正寺的管理,加強對十王宅的監視,以杜絕類似事件發生。”
李林甫對李隆基叉手行禮說道。
其實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隨便說說而已。皇帝和皇子們的矛盾,李林甫作為一個宗室遠親,他能說什麼?他又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這種事情,是他這個“小人物”可以干涉的麼?
“哥奴這是在胡說什麼!”
李隆基站起身,指著李林甫怒斥道。
“請聖人恕罪。”
李林甫嚇得連忙伏跪在地上。
“罷了,你那些老生常談,不提也罷。
當李亨謀反的時候,十王宅做什麼事情了,宗正寺又做什麼事情了?
朕當不當天子,對他們又沒有什麼影響!以後這些話,不必再提了!”
李隆基語氣冰冷的呵斥了李林甫一番,隨即板子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沒有任何懲罰措施。
十王宅是皇子們居住的地方,但形同軟禁,沒有任何人身自由。
然而,這樣是不是就完全杜絕了造反呢?從這次李亨的謀劃看,並非如此。皇子們不能動,但是長安的權貴們可以動啊!這些活動起來能量極大,皇子們就在皇宮旁邊,政變簡直連距離的障礙都直接跨越了。
大唐是李隆基的大唐,但更是權貴們的大唐,特別是關隴貴族。
把皇子們留在長安,對於基哥來說有一個最大的害處,就是讓權貴們的造反成本,降低到了但凡有點實力都可以來一錘子的程度。
第一步短暫控制住基哥。
第二步扶持一個住在長安的皇子。
第三步釋出退位詔書和登基詔書,收服長安各路禁軍。
這已經成了標準流程。
只要皇子們都還在長安城,那麼他們將來變成權貴們造反的旗幟,幾乎就是必然會發生的情況。
北魏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孝文帝元宏之後,到爾朱榮河陰之變以前,住在洛陽的宗室們,一個個都不安分,勾結權臣叛亂已經成了常態,最後才讓胡太后這個無能女流之輩上位。
離北魏的故事過去,到此刻也不過兩百年而已。
“聖人,歷朝歷代,皇親的管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般來說,皇子們要麼外放一地;要麼集中於京城。兩者各有利弊,不可一概而論。”
忽然,方有德對基哥叉手行禮說道。
“全忠言之有理。”
李隆基微微點頭說道。
方有德的話,算是老成持重之言,基哥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很多話李林甫不方便說,因為他也是宗室。但方有德這種親信說起來就沒什麼阻礙了,畢竟,皇子外放與否,對方有德來說,直接影響幾乎沒有。
基哥心裡清楚,很多事情就是客觀規律,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發生根本性改變。歷朝歷代,皇帝與皇子的關係都很難相處,管理宗室的模式,大體上也就分為兩種。
第一種就是自漢代以來的皇子與宗室分封制度,成年後的皇子,就必須外放出京城,防止他們留在京城對皇帝本人產生威脅。
第二種反其道而行之,就是把皇子與五服以內的宗室都約束在京城,交由宗正寺管理其一般事務,並且基本上不會外放。
那麼,到底哪一種更好呢?
唐代前期實行的是第一種,而自武周開始,實行的便是第二種,開元以來,基哥強化了第二種,對皇子和親近支宗室的管理越發嚴格。
本以為一切都很美,但顯而易見的是,從這次李亨與薛王謀反的事情看,任何制度都不能保證皇子們不會造反,也不存在什麼完美無缺的制度。
“那全忠以為,哪一種比較好呢?”
李隆基目光灼灼看著方有德詢問道。
“回聖人,某以為,還是將皇子外放為好。”
方有德叉手行禮說道。
李隆基還沒說話,脾氣暴烈的李適之立刻插嘴怒斥道:“一派胡言!若是把皇子們都放出長安,豈不是在鼓勵他們謀反!長此以往,國將不國了!”
李適之本身就是個急性子,一聽方有德這話,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現在皇子們被圈禁在十王宅裡面,這些人尚且對李隆基懷有不滿之心,取而代之的心思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