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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行禮道。
“本相犯了何事?顏院長可否言明呢?”
李林甫一臉錯愣反問道。
李林甫平日裡經常跟兒子女婿們吹噓,自詡他當官的技術一流,不貪汙也能搞錢,明面上不會違反任何法令。
顏真卿要是能找他的茬,估計以前早就有別的人下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右相,您這三份奏摺裡面,都有好幾個錯別字,乃是對聖人不敬。”
顏真卿從袖口裡掏出三份奏摺,放到李林甫桌案上。
噗!
坐對面的李適之沒繃住,直接笑出聲來了。
李林甫面色尷尬的開啟其中一份奏摺,只見上面有幾個字被硃筆圈了出來。嗯,確實是寫了錯別字,而且還不止一個。
但是這也沒辦法,李林甫辦公是很忙的,一天要寫好多個奏摺,多的時候一天寫十幾個!
他哪裡有那個閒工夫去查錯別字啊!再說了,以前這點屁事也不是個事啊!
不過上綱上線的說,給大唐天子看的奏章裡面居然有錯別字!這好像真的有點“大不敬”的意思。
往小了說,這是審查不嚴,態度敷衍。
往大了說,這是戲弄天子,其心可誅。
就看這事怎麼解讀了!
“那顏院長想怎麼處置呢?”
李林甫沒好氣的問道,他是萬萬沒想到,鑑查院第一刀居然開到他這個大唐右相身上了。
但是,這有沒有可能這是聖人授意的呢?
李林甫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隨即他越想越怕,壓住了自己的怒氣,不再對顏真卿辯解了。
“呃,按右相這個級別,罰款五千絹。”
顏真卿從懷裡掏出小冊子,翻閱了一番後,對李林甫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本相下值後便派人送去太府寺。”
李林甫無奈說道,五千就五千吧,他也不缺這點絹帛。
只當是孝敬聖人了。
“回右相,罰款不是送聖人內庫,而是送去專輸隴右邊軍的府庫,倉滿後便會送往蘭州金城。”
顏真卿行禮說道。
這個府庫並不是新建的,而是佔用了長安皇城內一個規模不大的庫房。
“輸送隴右邊軍啊。”
李林甫若有所思,他大概明白基哥到底想做什麼了。
“本相明白了,顏院長請便,本相還要辦公。”
“告辭。”
顏真卿施施然走出議政堂,還沒走多遠,忽然想起什麼,恍然大悟一般返回議政堂,走到左相李適之面前叉手行禮恭敬說道:“左相,您當值的時候飲酒,這可是典型的翫忽職守啊!這是對聖人不敬。”
左相李適之連忙將左手邊的酒壺藏到身後,一臉疑惑看著顏真卿,企圖裝無辜矇混過關。
“左相,還是拿出來吧,這美酒香氣本相都聞到了。”
對面的李林甫爽朗笑道。
“罰五千絹,與右相一樣。”
……
如果說宰相家資豐厚,又顧及顏面,被罰時氣氛友好而祥和的話,那針對長安權貴子弟的糾察,則充滿了暴力與激盪!
長安郊外,一百多個縱馬馳騁的權貴家子弟,被神策軍精銳統一“邀請”到一片草地上集中。
而他們的女眷與家奴,則早已被驅散,各回各家報信去了。
新任鑑查院院長的鄭叔清,親自帶著三百神策軍精銳,在長安郊外“抓捕”踏青的權貴子弟。當然了,也包括家裡並沒有人當大官,也不是勳貴或者皇親國戚出身,但衣服穿得很好的倒黴蛋。
為了震懾這些不學無術的宵小之輩,鄭叔清今日還特意佩劍,以示威嚴。
只是他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身上帶把劍反而顯得文官不像文官,武官不像武官,在外人看來有些另類滑稽。
“本官懷疑伱們當中,有人穿戴逾制僭越。
你們是自己脫,還是本官下令讓人替你們脫呢?
呵呵,你們當中肯定有人想事後讓你們家中為官的長輩狀告本官。
請隨意,不過那也得等你們回去以後再說。
現在,你們脫還是不脫!”
鄭叔清環顧眾多長安權貴子弟呵斥道。
聽到這話,在場諸多權貴子弟,五陵年少們的表現各不相同。
少數人不以為然,對鄭叔清嗤之以鼻,但絕大多數人居然都是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