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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基哥卻又不說明白,很顯然,他也不知道或者說沒打探到百官與勳貴們的容忍尺度在哪裡。
執法力度輕了,沒有威懾力,也要不到多少錢。
執法力度重了,勢必引起百官與勳貴們的強烈反彈,政局就亂了。
這件事難辦的地方就在於執行力度。
“聖人,此事……”
鄭叔清還沒說完,基哥就抬起手,示意他閉嘴。
“朕知道很難,但邊鎮軍餉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欠,也不是個事。
鑑查院之事,後世史書勢必有人會詬病朕。但朕不擔心罵名,愛卿放手去辦吧,國家為重。”
基哥的話讓鄭叔清想哭。
你踏馬就是在一旁看戲的,被後世詬病的人是老子好吧!
如果基哥不是皇帝,鄭叔清早就氣得拂袖而去了,可誰讓別人會投胎呢?
兩害相權取其輕,鄭叔清覺得,自己當這個所謂鑑查院的院長,也好過滎陽鄭氏沒有牌面人物而漸漸沒落要強得多。捱罵就捱罵吧,反正現在罵過他的人也夠多了。
“微臣明白了,明日便可走馬上任。”
鄭叔清對李隆基叉手行禮道。
“誒,那倒不至於急成這樣。鑑查院這個衙門要設立,中書門下省的手續還是要的,過幾天吧。
聽聞你現在賦閒在家以後,方國忠在信中極力推薦你擔任此官職,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基哥笑眯眯的說道,轉眼就把方重勇給賣了。
“方國忠?”
鄭叔清一時間沒聽明白這廝到底是誰,隱約在哪裡聽過。
“就是與你相熟的方重勇,他現在在隴右擔任節度使。”
基哥淡然說道,故意省略了“代理”二字。
“隴右節度使?”
鄭叔清大吃一驚,方重勇這毛孩子已經當節度使了麼?
基哥擺了擺手,不想聊關於方重勇的話題。
“鑑查院之事頗為要害,微臣先行告退,回家思慮一番再說。”
見天子已經跟自己沒什麼話要說,鄭叔清只好帶著滿心疑問行禮告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基哥若有所思。
方重勇給他出了一明一暗兩套組合拳,可解軍費之急。鑑查院是明面上的一套,暗地裡還有一套。只是,暗地裡的那一套要交給誰去辦呢?
基哥一直在揣摩合適的人選,卻依舊是毫無頭緒。
……
安人軍所扼守的通道,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星宿川”。
這條路,是隴右通往大斗拔谷的必經之路。當然了,這條路中間一段,是吐蕃軍控制區,人跡罕至條件惡劣,吐蕃人在當地也沒有據點。
但他們卻可以從這裡發兵,北上可攻大斗拔谷,南下可攻鄯州。唐軍在隴右其實一直處於戰略被動狀態,發起進攻的人反而是吐蕃這邊,決定是戰是和的,也是吐蕃而非是大唐。
說白了,河湟谷地就是個四處漏風又水草豐美的“低地”,要守住這裡跟吐蕃人對峙,就必須大量駐軍,暫時沒有第二種辦法。
自上次在河源軍中軍收服王難得沒過兩天,方重勇就帶著一眾被囚禁在河源軍營地,那些參與譁變安人軍亂軍刺頭,來到了星宿川的大通城。
又叫“大通堡”。
相比於河源軍的營地分佈鬆散,安人軍的軍營與堡壘呈現一體化的趨勢,屬於石城外有木堡的結構,經營得非常森嚴。
看著安人軍建設規整的營地,方重勇忍不住點點頭,總算在隴右看到個靠譜的人了。不得不說,哥舒翰還是有點才幹的,做的事情比本職工作更多,任上不斷加固了堡壘的防禦,並擴充套件了堡壘外營地的佈置,箭樓拒馬比比皆是。
當然了,哥舒翰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隴右邊軍缺編,其實是一個年度跨度很長的事情,有數十年之久,不是一朝一夕出現的。
並且這種事情具有非常強的彈性。
大唐與吐蕃的局勢一旦緩和,比如說金城公主外嫁吐蕃那一段時間,大唐與吐蕃關係就緩和了不少,戰爭停止。那麼隴右邊軍就會開始缺編,吃空餉,放募兵回家耕田。
表面上看不可思議,實則是邊軍軍費壓力太大而不得不如此。
方重勇記得前世網際網路上有件“唐軍大勝吐蕃”的網紅戰例。
就是史書記載,隴右安人軍在駐地附近一個叫渾崖峰的地方,一個沒記錄姓名的將領,以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