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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
再盛大的葬禮也掩蓋不了朱氏悲傷的一生,人死如燈滅,關於朱氏的種種成了昨日黃花,再不會被人提起,但她當初造成的影響還在,軒轅氏一門的名聲一樣讓眾人懷疑、讓名門不恥。
軒轅史師在母親的靈柩前,撫著厚重的棺木問父親,你愛她嗎?
“我把一生的尊敬給了她,可——是她太執著了,我只碰了錦榕一次,還是一個意外,她便再不肯原諒我,你問我愛她嗎?我還想問她愛你們嗎!她到底是追求嫁給軒轅氏的榮耀多,還是因為我這個人。”
軒轅上並沒有因為她的死,在她靈前說一句寬慰的話。
軒轅史師無話可說,父親的為人他清楚。送葬開始,他不知道除了自己和弟弟,有幾人是真心的為她哭……
同一時間,九炎裳坐在太子府的涼亭內,披著厚重的披風,望著枯木流水,心靜異常。
只是此情此景,一個想法怎麼也無法壓蓋:死了就好,死了便好,這麼多年你本來就不該活著,如果不是為了讓你活的更痛苦,讓你到死都痛苦不矣,我何須忍你至今!
九炎裳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見到的姥爺,他在沿街乞討,身體**不堪,多處傷口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已經潰爛,精神明顯不好,膽小怕事。
九炎裳甚至還看到章棲陽從他身邊經過,扔下了一個溫柔的饅頭,姥爺瘋了般衝過去。章棲陽摸著姥爺的頭說,早知今日,我們何必何必……
章棲陽便裹著髒兮兮的棉衣離開了。
九炎裳派人跟上了他,才知道他過的不容易,與他前生妻妾成群、子孫眾多不同,他沒有娶親,不停的勞作,身兼數職,每天有不錯的收入。
可他一分一毫沒用在自己身上,都交給了身在管府的妹妹治病,章棲影少年留下的症狀就靠大量的藥材這樣養著,如果斷了藥熬不過三個月,這些年,章棲陽便這樣養著她,為了妹妹什麼都做。
九炎裳想,他是不是覺得對不起章棲影,因為當年他自以為是,從姥姥那裡把她帶走,為了五萬兩銀子,斷了妹妹的後半生,章棲陽是愧疚了,更是無顏見人的自責,是不是常想著如果不是他們自私,就不會害了棲影。
他們自始至終的下場與姥姥和母后沒有多大關係,母后常說,她的死不是別人的錯,是死有餘辜,她的重生沒有仇恨,沒覺得該報復誰,她害死過別人同樣別人也能算計死她,不過是場公平的角逐。
所以母后對誰的恨也不強烈,亦不是為報復而來,只是傻愣愣的抓著父皇,企圖給自己找個靠山,卻招來了肥狼。
九炎裳覺得母后的兩生都很有意思,讓普通人難以接受,可那就是她,無論再活多少世,都死而無憾的她,依如她所說,她哪一輩子都沒有恨,都不需要重生。
反而是自己,九炎裳再次鄙視自己如父皇一般的小肚雞腸,自始至終都不想放過一個她認為的仇人,根本不考慮,冤死的權妃、冤死在母后手下其他人如果得以重來,是不是也想弄死母后。
九炎裳立即打住自己的想法,重新展顏一笑,想想愛她的封益,想想強大的父親,她便覺得自己再次充滿力量。
……
大雪紛飛,寒冬如鐵,對太平安樂,只容許欺負別國、無人敢犯邊境的周國子民而言,冬季不過是衣服穿厚一點,靴子裹緊一點的問題,最不濟的也能出賣體力,得到過冬的糧食。
九炎裳穿了冬衣,毛茸茸的一團把她包裹在溫暖裡向只過冬的小熊貓。
九炎皇無論見九炎裳多少次都覺得她打扮的很有趣,忍不住就想戳戳她,拽拽她,直言她會享受,竟然能想出如此絕妙的過冬招數。
九炎裳痛苦的護著自己毛茸茸的斗篷,瞪著自家哥哥:“不要拽啦,風都吹進來了!都說不要拽了嗎,好吧!好吧!我也給你一套,保暖很管用的……拿去!討好我未來嫂子去吧!”
九炎裳瞪皇兄一眼,頗為不爽,不就是不想一個人住公主府,還賴在太子府嗎,怎麼可以因此,嘗試從她這裡拿女孩子的東西討好別人,兄長什麼的果然不靠譜。
九炎皇目標達成,非常和善的揉揉妹妹毛茸茸的腦袋:“這才乖嗎。”
九炎皇瘦了,雖然沒有瞬間瘦到標準體型,但是的確瘦了,現在的九炎皇眼睛漏了出來,一雙金光暗隱的目光讓人從心裡害怕,俊朗的五官總是和藹不足,慎人有餘。
遺傳了父親,只要不笑,便覺得很有壓力的威嚴,或者不是遺傳,高位坐久了的人,天生如此。
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