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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炎皇眼前立即一亮,他怎麼忘了這事,他只想著靜軒讓他把魚養大了過節吃,一直照顧著這條魚,等著它大了,還給靜軒,怎麼就忘了魚的根本下場是‘吃’。
九炎皇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因為一條要吃的魚死了,不知如何是好,就覺得好笑。
所以九炎皇自嘲的笑了笑,擺擺手不搭理這條魚了,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裳兒,你怎麼來前院了?要出去!”
九炎裳聳聳肩,現在才想到自己,不容易啊:“恩,封少爺請我喝茶。”
九炎皇剛想恩一聲,猛然皺了眉看向圍著大缸轉的妹妹:“你幹嘛呢!一口破缸有什麼好看的!封益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又來找你!我看他是活的不自在了!”
九炎裳圍著水缸轉完,伸出如玉的手指在水裡劃了一下,想嚐嚐這水是不是不一樣:“父皇讓我選駙馬當然要接觸接觸,何況他也是公事公辦,今天是他請客的最後一天,明天換高遠。”
九炎皇立即衝過去,擦擦妹妹蔥嫩的指腹:“你搞什麼!水多髒!”
九炎裳見狀笑笑,不置可否,普通的水缸普通的水還有一條隨處可見的魚,她皇兄這是要玩王子與平民的故事,還是戲文裡唱的龍游戲蝦米。
不過,看皇兄剛才傻愣的表現,此事想必正是他上心的時候。只是不知會不會是她未來的嫂子:“好了,我知道,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出去了。”
……
九炎裳一襲百合青色長裙外面罩著一層水綠色的鑲嵌線薄紗,髮絲在頭上簡單的梳成髻,一根輕巧的朱釵露出粉色的一株圓潤,清雅簡單,貴氣十足。
封益一身水藍色的錦袍,與她並肩走來一起,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九炎裳隨手搖擺著手裡的柳條,走在水晏河清的柳堤上,微風吹過,裙隨風動,盈盈然分外輕靈。
封益靜靜的跟著她的腳步,不遠處寬廣的涼亭裡傳來文人墨客的琴聲墨香,他們無意參與,兩人默契的繞開,繼續前行。
鼻尖的水浪夾雜著初秋的溼潤,淡淡的清香隨著風從身側傳來,封益便覺得歲月靜好,安康福祿。
九炎裳走著走著突然崴了一下腳,
封益急忙伸出手扶住她,聲音淡淡的卻透露著關心:“小心點。”
九炎裳側頭一笑,站穩,想抽回手,卻發現他攥的很緊,而後自顧自的牽著她繼續向前。
九炎裳靜靜的跟上,河風吹過,衣裙的輕紗落在封益的衣衫上,封益腰上的玉穗也略過九炎裳的衣側,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交握的手彷彿在靜謐的河堤上並不重要。
九炎裳不討厭封益,甚至略有感激,可距離相守一生的感覺太遠,在沒有經歷過愛情時候她尚且不期待愛情,更何況是如今經歷過婚事的她。
九炎裳感受著手裡的溫度,抓不住一絲其他的情緒,心的寬度就不一樣,怎麼能與他一樣享受此刻的安詳和一絲心動!
九炎裳心裡自嘲的撇開頭,望向靜靜流淌的湖面,不遠處一座巍峨的青山朦朧在煙霧中分外神秘,分外吸引人,毅力在眼睛百年的不朽商家,早已讓人分不清他們曾經的落魄,有的只是歲月沉澱後,越來越尊貴的管家商族。
多少人把這個家族當做榜樣,當做一門行業做到極致後可轟動整個燕京的勢力,模糊了一二等的界限,成為燕京城內乃至大周朝威風赫赫的存在。
而她的父皇,震懾著這片大陸上所有的鬼才將仙,讓他們再張揚也不敢觸及不該觸及的妄想。
九炎裳想到這點,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她又在想父皇的好,為父皇的壞開脫。
九炎裳突然抬頭,猛然想到她不是要建府了嗎,到時候她是不是可以把明公公接出來,讓明公公遠離父皇,她再服侍他後半生?
九炎裳想到這裡,心情驟然開朗,一直壓在她心上的大山彷彿頃刻間被搬移,整個人都變的輕快。
封益見她笑了,心情迎著風也變得玄妙,握著手裡的嬌嫩,心裡前所未有的充實。
九炎裳早已不是被觸碰了便覺得自己被褻瀆的小小年紀,更多的時候她覺的碰觸自己的人才是吃虧的一個,她的心何其不堪,躲在黑暗裡的靈魂怎麼能見人,竟然還有人憐憫這幅皮囊,愛上這具靈魂!
她甚至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受到威脅時,會不會像除掉朱遊一樣,除掉他們身邊的人,他們便如此簡單的付出,何其無辜。
封益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放平,不參雜任何尊卑,只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