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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論男女。
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英俊男子,懷安微微一笑,容光不可方物,越發攝人。
顧夜白坐下,道:“怎麼不換二樓廂間?”
“我可以有此榮幸認為顧社長是吃醋嗎?”懷安抿抿唇,握上桌上男人的手。
顧夜白舒眉一笑,“怕你不習慣罷。”
“顧社長你就那麼吝惜一句哄人的話?”懷安微哼了一聲。
男人抽開手,不著痕跡,又倒了一杯酒。
懷安咬咬唇,望進對座男人的眸。
“白,我回來幾天,除去那頓早飯,我們便沒有見過面。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為懷安斟滿面前的玻璃杯,顧夜白放下酒瓶子,淡淡道:“懷安有找過唐璜嗎?”
懷安身子微微一顫,幾不可見。
眸光輕折,把那細微收進眼裡。
“白,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該知道,我不喜歡唐璜,我和他—”
顧夜白一笑,止住她。
“我的朋友,我相信。”
懷安自嘲一笑,傷然。
“你的朋友,你相信,那我呢?我是你的女人。”
“懷安,那不是重點。”輕搖著杯中液體,顧夜白聲音微峻。
那紫紅的就業液,便是杯中的整個世界。
“你到底想說什麼?”懷安顫了聲音,直直望向他,緊鎖了眉,桌下的手,握成拳。
“不管是你找的唐璜,還是他約的你,懷安,你不可能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跟誰在一起。”薄唇抿了口酒,顧夜白重瞳如魅。
“白,你怎能這麼殘忍?”懷安笑,紅唇瀲灩,那笑,淒冷之極。
“懷安,我不想傷害你。”微皺了眉,顧夜白淡淡道。
“我假裝不知,卻換來今日的結果?”懷安冷笑,眼中卻抿出淚。
她只是笑,那淚滴便沿著玉白的臉龐滴落酒中。
臂揚,長指探了過去,指腹拭去她的淚,懷安低哽,伸手緊緊捉住男人的手,把它固定在自己的臉上。
這個男人,怎可以用最溫柔的動作做最殘/忍的事情?
“不要,白,不要離開我。當日,我不介意楚可,今天,我也能與她共處。”
微用力,男人抽出手,眉間深凝。
“她不是楚可。再者,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楚可,更沒有碰/過她。”
懷安怔愣,“你沒有碰/過楚可?楚卿是你的第一個女人,那時你為楚卿與你父親反目,甚至動了你的異母哥哥,楚可是她的侄女,容貌與她相若。”
“容貌,不是理由。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只有你。”
懷安閉了眼睛,又倏地睜大,急急道:“白,你其實也愛我的,是不是。”
男人緘默了聲音,眸,晦暗似海。
臉色頓白,懷安咬牙,卻猶抱了幾分試探,“路悠言,你碰了她?”
“我與她上了/床。”
那人聲音依舊冷淡,瞳,卻明媚了幾分。
像有什麼利器狠狠劃過心口,懷安死死咬著唇,抿出一字一頓,恨了聲音。
“她背叛過你!白,你清醒一下,這個女人,今天回來,目的並不單純。遲濮結婚了,你名成利就,她回來你身邊,她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麼?”
沉默一刻。顧夜白伸手撫上懷安的臉。
“這幾年的陪伴,顧夜白謝了。懷安,日後你有什麼事,我必定不假他人。”
待要握住他的手,他卻長指微屈,握不住,已旁落在空氣中。
懷安撲了空,怔怔看著他,淚流滿面。
心裡疼極,也,恨極。
“你愛她?”顫抖又冷靜的聲音,女人,有時,如此矛盾。
等待半刻,那人,依舊沉默。
“你說啊。怎麼不說?”淚水不斷,又冷冷笑了。
“我說不上什麼是愛。只是,對她,顧夜白便不再是顧夜白。”男人一口飲進杯中酒。
不是顧夜白,那是什麼?
連自我也可以殺/死?懷安渾身一震,如墜入冰窖深寒。
“你和我做/愛,卻從來沒有吻過我的唇。”懷安涼涼一笑:“白,除了楚卿,你也吻過她?”
“只有她。”重瞳,遠眺,聲音輕淡,“懷安,我們分手吧。”
第九十四話 最後一站
她淪落成為這餐廳的笑柄了吧。